“事实不是这样的”徐淮不顾青雨的推搡,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你这个没安拉链的公狗,你这个一见雌性就猛扑的阉鸡”青雨恨不能把世上最恶毒的话都用在徐淮身上。
“你骂吧!如果你骂过会好受一些”
青雨心底升腾起一股歇斯底里的破坏感。她撕扯着徐淮的衣服,抓搡着他的脸,把自己鼻涕眼泪全部糊在他的身上。
“就一次,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偷吃了。何况外面的并不好吃,全是香料和味精。你知道我喜欢纯天然的”
“就一次?你还想多少次?保不准你什么时候骨头发痒,忘记拉拉链又想捞一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吵也吵了,骂也骂了,闹也闹了。怎么办呢?青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是呀!怎么办呢?
据徐淮说那纯属一次意外。
可有多少偶然成就了人生的必然呢?
小虎回来把丽莎换过去协助徐淮参加比赛。丽莎与徐淮闲聊,无意间就聊到青雨流产的事。丽莎说得轻描淡写,说青雨蹲厕所蹲得昏厥,然后摔倒在卫生间导致流产。
丽莎跟徐淮说这件事时,她们正在外面吃着宵夜。那是初春的寒潮,凛冽的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着一般的疼!徐淮正往嘴里灌着煮热过的琥珀色液体。
“她可真能干”徐淮的脸猛然涨成了酱紫。声音大得盖过呼啸的寒风声,引得其他客人的眼光直望他俩身上瞅。
“她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你别怪她”丽莎半安慰半心疼的给徐淮夹着菜
“真是奇了怪了!蹲个厕所竟然都能蹲到流产?我看她压根就是故意的,她压根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徐淮一直记得,当初青雨是因为怀有身孕,才同意跟他同居的。
他不知道自己那晚灌了自己多少马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酒店的。当他清醒时,发现自己赤裸裸的,丽莎也赤裸裸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明了。
不能怨蚊子,也不能埋怨蠕动着的蛆。要怨就怨酒精吧,都是酒精惹的祸!
事后丽莎还说她不需要他负责,她喜欢他。他们是两情相悦!
你们两情相悦!意思是我是多余的?既然我是多出来的,那我就成全你们。青雨对徐淮说,我成全你们好不好?
徐淮却始终不答应,他说跟丽莎那纯属意外。那是他难受是他喝醉酒失去理智,发生的意外。
他的心里只有青雨一个人!
至于获奖证书加上丽莎的事。徐淮说当时他觉得蛮对不住丽莎的,自己并不爱她,可又跟她发生了那种关系。当丽莎说如果“青雨”系列获奖的话,算他们俩人的共同作品时。徐淮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下来,其实就是想给丽莎一点点慰籍而已。可没想到“青雨”系列真的会获奖,还是一等奖。更没想到的是,平时“孤寒”“抠门”的懂老头竟然还要重奖。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说来说去,还是吃了人家的口也软手也软。
青雨不知道该不该原谅徐淮的这次意外。原谅他?他保不准还会犯第二次第三次,偷吃既新鲜又刺激,难保他不会上瘾!不原谅?就只有分开啰!分开?她舍得下吗?舍得下她心底的那张脸舍得下那两个日夜晃在她心底的那两个小月牙?
作为惩罚青雨没让他上卧室的床上睡觉,她说徐淮身上肯定还带着丽莎鲍鱼的海腥味。整晚,青雨都在床上咯吱咯吱的辗转。客厅里也不时传来吱嘎吱嘎辗转的声音,徐淮他也睡不着?
男人是那茶嘴,一个茶嘴可以配几个茶杯,丝毫不影响茶水的质量。女人却总是惦记着一个萝卜一个坑。
一切似乎都没改变。青雨起床时,早餐已经在桌上等她。俩人彼此对望一眼,徐淮的喉结蠕动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半句话出来。俩人静静的喝着牛奶,咕咕咕咚的吞咽声,出乎意料的响亮。
“你是牛啊!喝牛奶喝得呼哧呼哧震天的吼”?青雨终于忍受不住这份难堪的气氛嚷出声来。话语落地,她的眼泪也滚落到牛奶杯里。坠落杯中的泪珠,在杯里漾起一个一个细微的涟漪。在青雨的眼里:那些乳白色的涟漪,漾着漾着就漾成了浅红、深红、猩红。如她心底汪着的那滩血,触目惊心!
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徐淮默默的望着她,叹息道“别哭好不好?我都说了那是一次意外,那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青雨不理,她还在嘤嘤的啼哭。她心底的那滩脓血还在肆意奔流着!
“别哭啦!我错了!我下午就去铁匠铺”徐淮哀求着
“去铁匠铺”?青雨一头雾水,泪眼婆娑的看着徐淮。
“是啊!去铁匠铺定做一条铁短裤,安上拉链,再加把锁。免得你担心我不安拉链,到处捞嘴”
“真的”?青雨打心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最好还是那种一有陌生女人触摸就爆炸的短裤。如果这样那得免却多少家庭的纷争?真有这样的短裤,完全有资格申请诺贝尔和平奖。感谢它为人类社会的和睦和谐做出的贡献!
“真的。你跟我一起去,短裤的钥匙交给你管”
“那上厕所怎么办”?
“当然跟你一道啊!要不你去男厕所,要不我去女厕所”
他那两个小月牙,闪烁着得意狡黠的光!
徐八蛋,你以为这样我就算原谅你了?可不原谅,暂时也还想不出修理他的对策来。
“那你多吃点,把我这杯牛奶也喝掉”青雨不容分说,把牛奶从徐淮的头顶浇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