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悦宁都处于这种恐惧的状态,所有人都没办法帮助她,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的恢复过来。
胤禛身上有伤,所以拷问刺客的事情就落在了胤祥的身上。虽然他只想守着悦宁,但是作为阿哥,他又不能不去处理这些事情。
胤禛这些天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靠在床头,看着悦宁,伤口换药都不曾离开,不管胤祥怎么劝怎么说都没用。
“悦宁,我求你快点醒过来,都是我的错,你醒来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受不了。”胤禛流着泪,在悦宁的耳边轻声说着。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过,也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让心如此的痛苦过。他是爱她的,可是以前的他却不懂爱。
“四阿哥,小姐该吃药了。”大夫亲自把药熬好端了进来。
“这些到底是什么药?这么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你说,你熬的什么药?”胤禛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因为彻夜不眠的照顾悦宁而变得异常沙哑。他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完全没有了身为皇子该有的气质和神气。
“四阿哥,小姐一直沉浸在那段回忆里不肯醒过来,其实她自己很在意那些事,所以才会躲在里面折磨自己。这种情况是不能着急的,药一定要喝,还要让她感觉到你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这样才有可能唤醒她。”
“关怀……把药拿来,你下去吧!”胤禛的眼里泛着痛苦的神情,他接过大夫手中的汤药,开始小心的喂悦宁。
谁知道,悦宁一直挣扎着,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反复试了许多次,悦宁都没有吞下一口。突然,他将药含在口里,然后俯下身吻上悦宁的唇,将药汁过到悦宁的嘴里。悦宁停止了挣扎,皱着眉将苦涩的药汁吞了下去。
整整一碗汤药,胤禛用这样的方法全部喂悦宁喝了下去。他用手帕擦去悦宁嘴边的残汁,看见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划落下来。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痛苦的心情,俯身将悦宁紧紧的搂在怀里,哽咽的说道:“悦宁,我爱你,你听得到吗?等回了宫,我便向皇阿玛去要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再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悦宁!”
门口,胤祥手里拿着在扬州送给悦宁的蝴蝶风筝,面色铁青,扶着门框的手掐得很紧,仿佛要把门框捏碎一般。风筝是护卫在马车上取回的,在他们救下悦宁后,护卫回到了遭遇刺客处,将两辆马车都赶回了驿站。
被胤禛拥在怀里的悦宁此刻呻吟着,慢慢的醒了过来。胤禛松开她,兴奋的喊着她的名字。
悦宁睁开眼,适应了一会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人。她面露喜色的扑了过去,眼泪却不停的流着:“胤禛,胤禛,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