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接过侍女的古筝,慢慢拨弄起来,张颌呵呵一笑:“文姬之曲绝不外传,曲高和寡,可问蔡将军与蔡文姬是和关系?”一旁的吕布看蔡琰没打算回答,便插了一句:“蔡玲乃是蔡琰之徒,关门弟子,故晓此曲如何弹之。”张颌猛饮一杯道:“原来如此。”
蔡琰从一旁瞪了吕布一眼,本想让自己在他人眼里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蔡玲,这回可好,和蔡琰这个名字脱不了干系了。
“将军可想好今归何处?”吕布与张颌碰了下酒杯,拿出一枚精致的令牌,“将军归我糜下,便可官至骑兵校尉,高于潘凤之职。”
“听闻温侯已强者为尊,有功者居高,颌无功不受禄,还是让颌从小官做起吧。”张颌把令牌推回去,看着天边初生的红日,“温侯,赵浮开动了。”
吕布让蔡琰先去准备回虎牢的一些内务,自己从一旁提起画戟,“将军难道认为赵浮是一轮红日?”张颌看看自信的吕布,露出藐视的讪笑,“无温侯之压,赵浮在虎牢自称霸王,岂不如红日初升,夺城易如反掌。”
吕布直勾勾地看着太阳:“可惜,虎牢关的太阳,从未耀眼过。我会让你知道的。”张颌笑了笑,随着吕布向城外走去,“蔡玲,你与十人部队留下守城,随机应变。”
虎牢关内,赵浮拿着雌虎符正转悠着空荡荡的兵营,韩馥已死的事情他还丝毫不知,“赵将军!”张辽从兵营里出来,“将军可是要调兵?”“没,没有。随便看看。”赵浮赶紧把雌虎符塞进口袋,两只手不自然的摆了摆:“赵某是担心韩贼偷袭,故欲点兵守城。”张辽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手一直攥着短剑,左手向城外一指:“今早我将三百人调到外面训练了,我这带将军去看看。”也不由赵浮分说,张辽便硬拉着赵浮出了城,“主公已告知文远听从赵将军差遣,将军如有需要,可以虎符命之。”
赵浮听了张辽的话心里舒坦了不少,三百人自然少了些,可总比光杆司令好多了,急急忙忙的把张辽打发走,自己把雌虎符慢慢拿出来,仔细看看已经走远了的张辽,赶忙说道:“主公早知张辽有不臣之心,特赐我虎符,斩杀张辽、夺回虎牢,大家与我杀回去!”
城内,张辽站在城墙上望着快要杀回来的赵浮,不由得抿了抿嘴,这么长时间没打仗,手痒的很。“还好有你的三百人,不然,赵浮肯定没机会造反了。”一旁的高顺喝了一杯酒道:“这些陷阵营在长社和京县待久了,也该派上用场了。”说着,把手伸向张辽。
“干什么?”张辽看着高顺说。“主公早有军令,陷阵营只能听我指挥,且我手中必须有虎符,你忘了吗?”
“看来主公把一切都设计好了。”张辽把雄虎符交给高顺,看着眼前即将到来的赵浮,倒是心中有一些同情,“哎,你就好好的掉到这坑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