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部队应该可以将张颌活捉吧?”吕布突然问向蔡琰,“孩子话!十人部队怎会对付不了这小儿?”
吕布点点头,向大厅走去,“但愿吧。若如此,带他来见我。”蔡琰勉强拱手接令,心中又是一丝不爽。论才干,自己知天文晓地理;论能力,自己比吕布高出几个层次。可惜自己不便过多展示,而且一些事情需要吕布,也只能对吕布恭恭敬敬了。
吕布跪坐在一张小桌旁,煮酒正熟,吕布就看见张颌被人五花大绑的推进来,眼前张颌的装扮与三国演义中将死的吕布很是相似,“蔡玲,给张将军松绑!”
“主公,这……不方便吧?”蔡琰抓着张颌尴尬的说,“诶?张将军是某家之友,有何不便?”蔡琰不情愿的给张颌松开了绳子吕布示意张颌坐下,蔡琰给二人斟满了酒,张颌抖抖刚松绑的胳膊,痛饮了一杯,“张将军,缚虎焉能不紧?故之前无礼之举,还望海涵。”
张颌把酒杯慢慢放下,“明人不说暗话,温侯有何意图可否表明?”
“哈~~”吕布朗声长笑,从蔡琰手中拿过酒壶,给张颌斟了满满一杯,“某家欲与将军共谋大业,不知可否?”
“只是这事?”张颌把酒一饮而尽,“温侯手下能人济济,怎会缺了我一介武夫?然欲降也不会降你!”
吕布的脸霎时沉了下来,“可否给某家一个理由?”
“温侯勇冠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世人皆知吕奉先乃是背心弃义小贼!”吕布听了手中一紧,把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某家的确喜怒无常,虽有改变,可世人却未改观,现在我问问你,某家何时成了毛贼?”
张颌起身来到吕布身旁,没有丝毫惧意,面不改色地说道:“昔日董贼扰乱朝纲,鱼肉百姓,温侯一身武艺不除董贼反倒助纣为虐,将十八路诸侯据于虎牢……”
“够了!”吕布打断了张颌,“诸侯讨董各怀异心,日久便不攻自破,与某家何干?”
“你!”张颌刚要说话,又被吕布挡了回去,“我吕布昔日权倾朝野,位极人臣;现掌握雄兵争霸天下,逐鹿中原。顺吾意者生,逆吾意者死。放眼天下,谁人能比?”
张颌看着吕布,指了指城楼下的百姓,“温侯可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百姓是帝业的基础,是高塔的塔基。懂得体恤民生,懂得治国安邦,方可称为英雄,而绝非按自己意愿肆意屠杀!”
吕布看着自称一介武夫的张颌,心中颇为震撼,这番话像是谋士文官劝谏自己的君主,谁能想到此言出自武将之口?
吕布把摔在地上的酒杯慢慢拾起,呵呵笑道:“方才失礼,望将军海涵,是某家错了。”张颌回到位子上,捋了捋胡须道:“颌并未在意,我见温侯与以前大为不同,气度不凡。不知是谁,能让温侯有如此翻天覆地之变化?”
吕布现在这样,是因为自己之前做生意时就这样,可和张颌不能这样说,看了看蔡琰,终于说道:“额,乃是我妻貂蝉,她平日里常叫我学会大度。”
“真是一位贤内助啊!”张颌举起酒杯,“颌敬温侯一杯!”
“诶?”吕布握住张颌的手臂:“光饮有何意思?”
“蔡玲,可否弹琴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