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了一晚,吕布揉揉眼睛,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起身穿上衣服,招呼左右便出门巡视。
“主公,您今日与夫人大婚,为何还要闲逛?”张辽上前插手道。“战火面前,儿女情长都先放到一边,眼下要想想该何去何从。”
“呵呵,主公是不想结婚了吗?”
“我自然不能食言,但可能要晚去一会儿。”吕布纵身跨上赤兔马,“文远,你和我想想回洛阳后该怎么办吧。”
“喏。”张辽上马随着吕布无目的的前行,“主公,回洛阳后董卓已死的消息应该就人人皆知了。但您看……”张辽打开手中的地图,“我们现在不能好高骛远,只能在洛阳周围活动。”
“这是必然,可我这几天没有关心诸侯动向,不知洛阳周围还有哪些城市可图?”吕布苦笑道,“若诸侯联合起来……恐怕我们支撑不了多久……”
“末将不才,只一介武夫,一些军事上的谋略,吾自然不懂。但,主公可以请教陈公台。”张辽传唤着亲卫:“去!把陈宫谋士请来。”
不一会儿,陈宫随着亲卫到了吕布面前。“洛阳周围许昌、汝南皆不可图,现今只能收回虎牢关,以御敌。”
“公台所言极是,吕某也这样想过。”吕布苦涩道,“闻先生之言,虎牢关作用乃是御敌,但虎牢受诸侯迫害严重,城墙已如土铸,不堪一击,然某家认为,可派兵三百,先将洛阳城五百里外的京县,长社两县占领……”
“主公。”张辽打断了吕布的话,“末将认为这两县即使驻兵百万,也不能守住虎牢关,这三百人纯粹是浪费!”
陈宫轻叹一声:“文远,主公驻守这两县,不在守住虎牢关……”“那你们说了半天在说什么?”
陈宫摇摇头接着说:“主公早知虎牢关守不住,派三百人是为了时刻侦查诸侯敌情,知其兵马人数,以便适时退出洛阳。只是,我亦是有一事不明。”陈宫看向吕布:“主公侦查敌情,便已是对虎牢没有信心,可若虎牢失守,洛阳必被波及……”
“呵哈哈哈哈哈!”吕布闻言不禁大笑,“公台竟也有不明之事?我欲秘密占领司隶潼关,并以潼关为根据地,驻兵一万。要到潼关,必先经过虎牢,再到洛阳,我又在洛阳驻兵一万,若洛阳失守可去潼关,潼关失守,可去长安。”
“为什么要去长安?若潼关失守我们可没有能力去长安!”张辽和陈宫惊讶道。
“自然有办法!”吕布自信的说道。
转眼,太阳转到了天空正中,已经下午了。“主公,主公!”高顺在长安城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
“我在这儿!”吕布挥挥手。高顺喘着粗气说:“主公,夫人都已经等了一上午了,宾客们也都散了,却怎么也找不到您啊!”
吕布抬头看看天空,自己也没想到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扭头对着陈宫说:“麻烦公台把商议的事告知伯平。”说完,脚下一蹬,奔向司徒府。
司徒府门口,王允在门前走了几圈,看到吕布,赶忙上前:“哎呀!温侯怎么才来呀!快进去啊!”
吕布走进司徒府,跟随着家丁到了貂蝉房门口。吕布示意家丁下去,自己透过窗子看着貂蝉。貂蝉在房里用衣襟擦拭着眼泪,传出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吕布看着,心像被扎了一样,觉得对不起貂蝉,轻轻推开门,静静地看着貂蝉。
“婵儿,对不起,我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吕布看着貂蝉说。
貂蝉赶忙擦去泪痕,起身微微鞠躬看着吕布,没有说话。吕布紧紧抱住貂蝉:“从今天以后,我不会让你再等我。”吕布抱起貂蝉,“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吕布把貂蝉抱到赤兔马上,自己纵身上马,坐在貂蝉身后,用以前的力度脚下一蹬,赤兔马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飞奔出去,而是慢跑,吕布看看赤兔马,嘴角一扬,“还是你了解我呀。”
赤兔马一路慢行,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悬泉瀑布的地方。瀑布的水花朝貂蝉飞溅过来,被吕布的手臂挡住,吕布把貂蝉抱下马,貂蝉慢慢走向瀑布前,吕布从后面搂着貂蝉,“对不起,婵儿。让你等那么久。”
貂蝉扭头看着吕布:“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只要有你,就有家。”吕布轻轻亲吻了貂蝉的脸颊:“陪你千秋万代,陪你亘古亘今。”
赤兔马从后面嘶咬一声,两人一起看向赤兔马,又相互看着,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