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河水冰冷不了身体。
但冷漠能让心冻结。
太阳出来了,雪在融化,小鸟在天空飞翔,而融雪的天突乎意料的更加冷。何有之捞了鱼就扔上了岸,崔得有捡满一盆就端回鸭棚,倒在地上。他站在岸上说:“师傅,我站在岸上,脚都有点冷,你在水里不冷吗?”
何有之说:“不冷,即使冷也要把死鱼捞起来,要不然整个水库的鱼都会死掉,还好中间死的鱼少。”
“为什么不捞死鱼,整个水库的鱼会死光光?”
他在水里说:“死鱼会得病,病会传染给所有的鱼。”
崔得富说:“那现在这些死鱼可以吃吗?”
何有之说:“可以,等会你拿几条回家。”
“噢。”
此时水库边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有人摸着鱼说:“这个鱼刚死不久,可以吃。”
崔得富:“可以吃,你买麼?”
那人说:“便宜就买。”
崔得富就大声喊:“师傅,这鱼卖吗?多少钱一斤。”
没等何有之答应。那个人说:“死鱼还按斤两称?死鱼是按只数算的。”
何有之扔上一条鱼说:“卖。”
那个人说:“多少钱一条。”
何有之说:“你看着办吧。”
那个人说:“我看着办就一块钱一只鱼。”
崔得富很生气的样子,说:“这么大的鱼仔,你个老头,你还不如去偷?那样不花一分钱?”
何有之说:“两块钱一只,要就随便挑。”
“行。”那老人高兴的把蛇皮袋打开,数着鱼往里面装,还自言自语道:“这些鱼腌了可做干鱼仔,等到“五月荒”没菜时,是道好菜。”
两块钱一只的大鱼,捞得快卖得快,很快卖掉了。上岸,崔得富说:“要不要烧热水洗澡?”
“不用,泡了这么久,热水反而会伤害皮肤,用井水冲,井水也是热的。”他拎着陈有佳买给他的皮袄说。
太阳暖和的照耀,微风轻轻地吹,灌木丛里的雪依旧傲然的存在。老人们都赞叹他的身体素质好,打得老虎死。
洗完澡,在太阳下练了一套拳,身体顿时恢复原样。这时何答着急的过来了,他说:“跟我去隔壁镇,那里有人说好像看见过崔得有。”
何有之说:“好,什么人看到过他?”
“好像一个牛伢人,是三爷爷说的,他们卖牛时碰到,无意间聊到小孩走丢的事,那个牛伢人说他有天晚上卖牛回家,路上碰到过两个小孩,他把那个牛伢人村庄地址和姓名给了我,就是隔壁任家村。”
何有之发动摩托车,说:“哦,我知道,是明珠姐老家,那你有没有跟派出所说。”
“有,好像陈大刚也会去,他们不熟悉路,我们在街上等他们,带他们去。”
崔得有听陈大刚会来,爬上摩托车,说:“我也去,我想认识我师傅的姐夫。”
到了街上,等待他们的到来。何答买了两包中华烟,给了包何有之,崔得富说:“你好意思?三个人买两包烟。”
何答说:“你从我胯下钻过去一个来回,我就买包中华烟给你,有一根烟给你抽都算好,你还想要一包?”
崔得富说:“跟你开玩笑的,还敢要你师傅买烟给我抽,那岂不是反了天吗?”
何答说:“知道就好。”
当然带眼色看人,何答不是第一个。不信单看筳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