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陈有佳最先起来,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倍增。昨晚和衣而睡,起来整了整连衣裙,她拿了自己洗漱用品开门出去,见厨房睡着人,她没有惊动,悄悄地脚步轻轻地走出去,走到摇井那里摇水漱口洗脸。水声和摇井的手杆‘吱呀’摇动的声音早就惊醒了何有之,他一骨碌爬起来,静耳细听,抬头看见卧室门打开,他明白谁在外面了。他想再睡会儿,但他还是起来了,走到外面看见陈有佳正在梳理她那披肩的长发。
此时,清晨薄雾弥漫,一缕阳光毫不犹豫的透射过来,天上红彤彤的一片,早起的鸟儿已是在天空飞来飞去,清脆的鸣叫,把山林闹起来了,微风轻吹,让人心旷神怡。
忽然秋风生,佳人近身边。
日出迎薄雾,山青鸟儿恋。
无端思绪起,咫尺有心连。
只因爱寂寞,相思到永远。
这是一首无名诗,不晓得何人所作,暂且用在此情此景。
何有之深呼了口气,做了几个伸拉动作,爽朗的说:“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有佳早就在小镜子里看见他来了,看他看自己的神情,她没吭声,她在梳妆,见何有之说话,她那销魂的声音轻轻吹出,说:“是啊,这里宛如世外桃源。”
看那阳光照在身上,捞不着但暖身。陈有佳长发一甩,媚眼盈盈。何有之笑了说:“等下去街上吃早餐吃碗粉,让你尝尝乡下正宗的现榨的新鲜粉,这个粉在美食电视台播过哦。”
陈有佳说:“是吗?”
何有之说:“是,因为那天我在那个小店吃,而且是现榨现吃,童叟不欺,粉汤也煎得一流,主要的是制粉工具是原始的木制工具。”
这时何答他们都出来了,崔得富说:“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有佳说:“是啊,我们现在要去街上吃粉,你们去吗?”
崔得富说:“当然去吃,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那个粉是贼好吃,师娘你请客?”
陈有佳说:“你总是乱说话,难怪你师傅要打你。但是我请无所谓啊,现在就走,我饿了。”
陈有佳去拿包,崔得有崔得富就在摇井口嘴含水、水抹脸。何答问何有之说:“我回村一趟,你回去吗?如果你回去就叫何僚算账,账总归要算的。”
何有之说:“行,我回村叫他。”
崔得富就说:“叫那个人一起吃饭就扫兴。”
何答就骂他说:“你傻啊,算清了账他就跟水库没有任何瓜葛,何况账早晚要算的。”
崔得有说:“算掉算了,老是看不到他,算掉省得以后有麻烦。”
陈有佳出来后,大家下山,走到镇上和乌鱼村的分叉路口,何有之说:“崔得富,你带陈有佳先去街上吃粉,我等下过来。”
崔得富说:“要得。”一拨人分成两拨走,何有之他们回村,崔得富他们去街上。
何答回村就回家了,何有之就去叫何僚,他走到何僚家院门口,高声叫道:“何僚,何僚在家吗?”里面有答应的声音,等了一会儿,何僚开了院门,他说:“什么事?”
何有之说:“想跟你把账算了。”
何僚说:“好,进来屋里算。”
何有之说:“去街上算,我叫了桌酒,边算边吃。”
何僚说:“我不想上街去,以后再算吧。”
何有之说:“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但无论如何你要去算账,你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不算清我没有底气跟人说水库是我一个人的。”
何僚昨夜听到了李小牛说要杀,心里暗笑李小牛不自量力,他笑了说:“那好吧,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何有之说:“一起去吧,坐何答的摩托去。”
何僚想了想说:“行,那我去拿账本。”
何僚进去了,等了一二十分钟,他才出来了。两人走到村口,何答早就骑摩托等在那里。三人都没说话,坐好了摩托车就出发了,到了榨粉店,三人下车了,见崔得富围着陈有佳高兴的叫唤道:姐姐你真好,你请客,我吃了碗汤粉还要吃碗炒粉。
陈有佳说:“行,只要你听话,一句姐姐一碗粉。”
何僚看见陈有佳,心里咯噔了一下,脸阴沉了下来,但他没有出声。陈有佳说:“来来坐下吃,买好单了。”
粉吃完,何有之说:“去饭店算账,顺便点菜。”去了一个经常去的饭店,坐下,老板拿来茶水说:“今天怎么这么早?”何有之说:“我们先坐一下。”
何有之和何僚就在翻账本算账。何答他们就去厨房看有什么菜。账算完,何有之说:“我去银行取钱,你在这里等一下,拿了钱就喝酒。”
何有之又对何答说:“现在点菜。”
何答说:“好。”何答进去厨房,把崔得有拉进去了,他悄悄的对崔得有说:“去汽车站接小真和光头来这里。”崔得有说:“干什么?”何答说:“叫你去你就去,你一个去,不要跟他们说。”崔得有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何有之和陈有佳去银行排队取钱,店里剩下他们三人,何答和崔得富去厨房看老板洗菜切菜,何僚一个人在大厅喝茶。何答心里忐忑不安,他打电话叫光头来了,但他装着完全不知情。
突然,饭店闯进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是光头。光头一挥手,一伙人就冲了上去,何僚武功再好,一番争斗,也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几个人死死的把何僚按在地上,光头的脚踏在何僚头上说:“教化哩,还敢踩我的头,服不服。”
何答就假意劝说:“算了,都是熟人。”
光头说:“滚一边去,不关你的事。”
这时崔得富疯狂的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何有之来了,他拔开光头说:“你来干什么?”
光头松开了他踏着何僚的脚说:“来教训这个教化哩。”
何有之说:“放开他。”何有之就去拉那些按住何僚的人,光头就推何有之说:“你不要过分,你过分连你都打。”
这时门口聚集很多围观的人,他们说来了一伙城里的罗汉。
当陈有佳分开人群,走进店里的时候,光头愣了说:“小妹,你怎么也来了?”
陈有佳说:“你就知道打架,把人放开,赶快过回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光头他们不情愿的走了,何僚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愤恨地看了看何有之说:“你架花?下套暗算我?”
何有之说:“我不知道啊。”
何僚他又看了看陈有佳,愤怒的瞪了她一眼,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散落一地,然后他扬长而去。何有之追出去说:“算好账,把钱拿去。”
何僚头也不回说:“钱不要了,留着你帮他们买棺材。”
何有之回到店里,纳闷地秃丧地说:“怎么光头会来?”
没有人回答他,饭店老板收拾着茶杯,说:“点的菜还吃不吃,已经弄好了几个。”
何有之说:“吃。”吃饭时,大家不是很开心,崔得富就说:“教训了那教化哩也可以,反正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吃我们的饭,懒得理会他们。”
陈有佳也是不开心,她好像想到了以后要出什么事。饭后,何有之送她上车,说:“以后你千万不要再来了,何僚对你有很大的意见,我怕他伤害你。”
陈有佳眼含泪水,点点头,汽车开了,两人挥手离别。
恩恩怨怨何时了,到底心气化不了。
光头一闹,让何有之彻底的得罪了何僚,而何答暗喜,他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天衣无缝的一石二鸟之计策就这样发生了。而且没有人知道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