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甘心!她还没看到那个畜生生不如死,她怎么可以先死!
“这是百晓扇,通晓百事,随心而现。你收着,算是我送你的谢礼。”徐离善水将手中的纸扇递给她,邓肖筱下意识双手接过,再回神那人已经走远,只留下一抹背影以及耳边的一句话,“最后送你一句话:揣着善心渡人,成佛的却是自己啊……”
揣着善心渡人?呵……她渡人,何人来渡她?她现在就想把那个畜生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前面没了那人的身影,邓肖筱低头打开扇子一看,上面的山水画竟然又换了一副模样,竟然是娄皿的时空执法局!
娄皿栩栩如生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椅子上是邓科启!果然是蛇鼠一窝!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狼狈至极的躺在地上,娄皿忽然站起,抄起桌上的水晶杯向他狠狠砸去!
那人被水晶杯冲击了一下,为了减少力道,他一下顺着杯子的轨迹翻过身。
邓肖筱瞳孔一缩,娄月洋!
扇面一角有一条墨色的痕迹渐渐浮现,一扇微张的门打开,有个人在后面偷看,为了看的清楚一些,她把扇子拿的近了一些,娄皿以及地上的人慢慢消失,扇面上换了一副场景,是那个偷看的人。
是娄月洋!
这是娄月洋,那刚才那个是谁?还是说都不是娄月洋!
怎么回事?到底有几个娄月洋?说来也奇怪,这么晚了,邓科启怎么会在时空执法局?
而这把扇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疑问接重而来,冲击的邓肖筱有些措手不及,等她再抬头搜寻徐离善水的身影时,却只看见了一片黑暗,海风卷起她的衣裙,衣服都干了,天快亮了。
邓肖筱在附近找了一间临时居住所,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把扇子打开,现在扇子上什么都没有。她把它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是什么原理?还是什么宇宙中罕见的秘法?她没有发现光纤、开关等东西,研究半天毫无进展。
无奈之下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漱间,忽然脑海中灵光乍现,迅速拿出扇子,凝神看着它。
百晓扇,通晓百事,随心而现!
她接过扇子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如何杀了邓科启,于是邓科启出现在扇子上,专注的看门后的人,所以扇上原本的人消失了,门后的人显现了。
所以……
所以……
所以……是不是只要她想谁,就……会出现谁?!
那……百晓扇,拜托你,告诉我邓明月在哪吧……
墙上的挂表“滴答滴答”的响着,百晓扇安安静静的躺在邓筱晓的手中,扇面上干干净净,怎么看都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啪……”邓筱晓失望的把扇子往旁边一扔,收敛心情去洗澡了。
时空执法局。
“滚!”娄皿踢开脚边的人,毫无感情的指挥人把他拖下去,而这个男人即将面临的,只有死亡。
邓科启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娄皿,别生气,好歹是你儿子的复制体,怎么着得温柔一点。”
“叫我盟主。”
“哎……”邓科启摇摇头,没叫。
娄月洋心惊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夺门而入的冲动。
娄皿已经开始研究新的复制人了,说明什么?要么娄月海没用了,要么……娄月海脱离掌控了!
不行,他也必须快些行动起来,不然他的下场必然是给娄皿献身。
娄皿这个人,恐怖到极点。
“谁在外面!”
娄月洋一惊,悄然隐退。
娄皿站在门口,望着走廊的尽头,眼神深邃。想到了什么,不屑的笑了笑,随后回到屋里。
邓科启手中捏着一支试管,里面殷红的血液在灯光下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曼珠,嗜血而美丽,他不在意的问:“谁?”
“一只想要挣脱绳索的猫。”
娄皿夺过试管,拔开塞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下,邓科启邪恶的勾起嘴角:“绳索?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一座牢笼吗?”
是的,这是一座牢笼,钥匙只有娄皿才有,出去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开锁,而另一种……
破笼而出。
小猫儿……你会选哪种呢?
邓科启玩味的挑眉,起身收起空掉的试管,说:“走吧,去你的实验室看看。”
书房里的人已经被拖出去了,今天他来这就是收到娄皿的邮件,得知复制体出了差错,才来看看的。
实验室里试验正在如火如茶的进行着,然而娄月海的血液量越来越少,实验结果并没有多大进展。这种情况下,邓科启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反而娄皿因为为了节省血液,每次用量都对半减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娄皿越来越暴虐。
这天,娄皿忽然就狂怒,杀了好几个卫兵,院子里血流成河。
“去,去吧剩下的血剂全部给我拿来!”
此时现场只剩下邓科启还安然无恙的站在一旁,其余的人都已经被杀,剩下的机器人被破坏的已经无法运行。
邓科启知道娄皿这是在和他说话,但是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让他极为不爽,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回道:“喝完了就没了。”
娄皿猛的扭头看他,瞳孔缩成一点,诡异且阴狠的说:“邓科启!别以为你提供了复制秘术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我还是盟主一天,我就有权罢免你,把你送到极荒星球去!”
“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邓科启心底一抖,面上不显,依旧风轻云淡,耸了耸肩,出去帮娄皿拿血剂去了。
没多久,两支血剂到了。
“啊……”娄皿仰头舒叹一声,最后一支都被他一口气喝掉,突然脖颈一僵。
邓科启察觉,问道:“怎么了?”
“咔嚓……”
一支试管在娄皿手里被捏碎,他的手却半点划痕有没有,五指张开,掌心里一团粉末。
娄皿眼角发红,黑色的声音涂在邓科启的眼前:“该死的娄月海!竟然在血剂里下药!”
结合这些天以来娄皿对血剂的以来程度,以及没喝时的癫狂表现,邓科启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血剂里下了药,类似毒品的药。
娄皿刚才清醒过后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才突然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