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信息上的地址,眼前是一面恢弘高耸的大门,磅礴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然而海月却丝毫不受影响,上前按下门铃。
“叮咚……”
不多时大门向两边打开,中间缓缓显露一抹挺立的身影。女人穿着一条雪纺的连衣裙,双手交叠放在腰腹,面上挂着亲切的微笑。
礼貌的打个招呼后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找谁?”
海月直接了当的说:“我是夜娄的人。”
女人嘴角的弧度依旧没变,回道:“好的,请跟我来。”
进了门后眼前的情景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禁被惊艳到了。
这里不知有多大,一眼望去这里犹如一个小城,身后的连一面围墙也看不到,但是刚才在门口,她分明就看见这个地方是有围墙的。
海月抬头凝望了天空一会,然后继续跟着女人往前走,不动声色的从空间拿出去一根温度计,二十六度。
这里的建筑物都是清一色的乳白色,形状各异的在大街小巷上交替排列,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鸦雀无声,这里宛如一座巨大的华丽的城堡,寂寥和冷清充盈着一切。
走过两条街,一条小巷,海月被带到一个双层别墅,女人停在门口:“小姐到了,这就是你的房间。”
这么大的别墅就只是房间?
海月诧异的看向女人,然而女人仿佛没有看到海月脸上疑问,嘴角依旧是四十五度的弧度,将钥匙放到海月的手中,机械的接着说:“那我就先走了,祝您生活愉快。”
海月这才发现女人的不对劲,放出精神力一扫,机器人?这么像人的机器人?
天已经大亮,这里的天气似乎也有问题,这么久了温度一直保持着二十六度一点变化也没有,云层流动的形式也一直在重复。虽然也有云,有太阳,有风,但一切好似是被设定好的一样,像是在走程序,奇怪的地方。
待女人走后,海月闪到另一旁的巷子,走到另一头是一条大街,街牌上写着“服装街”三个字,清一色的白色店铺大门大开,海月随便选了一家进去。
营业员迎面而上:“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又是一个机器人。
这时从旁边的店铺里走出一对母子,男孩子仰头撒娇的对妈妈说道:“妈咪,我要吃棒棒糖麻,你去给我买麻……”
“好好,妈咪去给你买,你等会。”
海月瞳孔一缩,又是两个机器人。
怎么回事?在海边的时候她特地扫描过娄月,他并不是机器人,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没见过第二个活人,一切都充斥着诡异的气息,难道人都死完了吗?
小男孩忽然扭头盯着海月,海月警惕心起,拿出一把匕首藏在身后。男孩没有急着跑过来,把手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了声,眼神飘向那个营业员,眨眨眼示意。
男孩迈着他的短腿跑带海月的腿边,抬头看着营业员奶声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先看看。”
“好的,那您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说完营业员就退回吧台,亭亭玉立的站着看向门口。
男孩压低嗓子,扯了扯海月的衣袖:“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个公园,公园清晨,老年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锻炼身体,有一位老太太和老大爷在跷跷板处,一人做一头,一翘一翘的,说说笑笑很开心,一派祥和。
但海月目光更沉了,这些人都是机器人!
走的偏僻了一些,男孩才松下一口气:“好险好险,你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什么露馅了?”
“就是在它们原装机器人前露馅啊。对了,忘了你是新来的,娄娄已经和我们都说过了,时间有限,我就简单的说了,你一定要记好了。”
“恩,你说。”
海月的警惕心并没有因此放下,她的精神力可以察觉人的善恶意,从而判断这个人暂时有没有危险,但机器人不是人。
“这座城叫做时空管理局,娄娄是局长,但是这里其实是座虚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代码构成,所有的人都是机器人,除了娄娄。它们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有对应的回答,一旦不跟着程序走那些机器人就会发出警报,你立刻就会被盟主发现,所以你一定要千万千万小心!”
海月奇怪的问:“那你是怎么回事,还有带我进来的那个女人?”其实她还有许多疑问,比如盟主是谁,为什么不能被他发现等等,但是她知道时间有限,于是挑了个最关心的问题问。
男孩伸出手,撬开手臂上的闸门,露出一块类似电子表的东西,然后接着说:“我正要说这个事。这座城总共有三千四百个机器人,其中被改造过得机器人有一千九百个,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都是娄娄偷偷的,一点一点的改造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有娄娄的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自散思维。所以我们更加灵活,以及只忠于娄娄。”
他停下声音,又看了眼手臂,上面显示时间还剩二十分钟,语句顿时加快:“但是尽管我们的数量已经超过原装机器人,盟主却是大宇宙之主,就算是一个时空城全部被娄娄占为己有,我们也无法和盟主对抗。”
“如果看到机器人手臂上有一颗红点,就是被改造过后的,但你还是尽量避着机器人,如果碰上了原装机器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闭口不答,按下光脑上的求救键,最近的娄娄机器人会尽快赶到。”
“好了,我的妈咪要回来了,我得走了,你赶快回别墅。”
说完小男孩就急急忙忙往回跑。
海月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皱着,她怎么觉得这笔买卖做的很不划算,像是掉进了一个大坑爬不上来了。
另一边娄月海被召回执法局中,那个和他有着一样面容的男人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憋他一眼,嘲讽的说道:“今天的血要抽两倍,父亲要外出三天,多抽的备份。”
“我知道了。”娄月海对此已经习惯了,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管,面无表情的扎下,抽出满满一针筒血,又拿出一个同样针筒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