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刚刚说什么?”
“为什么?”阎秀君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小子竟然是这么冷血的吗。
“原因你不需要知道。”离莫云当然不会告诉阎秀君是因为她长得像自己的娘亲,如果动手他会有罪恶感这种在外人看来这么奇葩的原因。他只是单抄起何玉的尸体跃上一块山石,扭回头认真的看了看阎秀君“阎魔,定下个约定吧。”
“不要。”
看着阎秀君扶着青丘和战仇转身离开的毫不留恋,离莫云气的差点从山石上掉下来,“阎魔!你杀了我的人就不该补偿我一下吗!”
听到这话阎秀君顿了顿头也没转的继续走“我给过你出手的机会了,你自己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所以约定什么的不要跟我提,之前你就该明白我是从来不会遵守约定的。除了我自己提出来。”
看着阎秀君头也不会的背影,离莫云到是平静下来了“忘了告诉你,我也是。”离莫云转身离去,声音却像钟声一样回荡在山谷里,“阎魔,约定就是我给你练武的时间,三年后我会找你生死会,教令我会从明天开始就发出去的,请做好准备吧。”
“生死会,那是什么鬼?”
青丘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放开阎秀君的搀扶自己走着“就是现在江湖公用的规格最高最正式决斗方式,擂台型的,一旦发出就是天下大事,势必会影响江湖走势。对你来说是很麻烦也很简单的一件事。”她指的是阎秀君的女性身份,麻烦还是简单只在一念之间。
阎秀君眉头皱起来了,她没想到离莫云那个小屁孩竟然是定下这么极端的约定,这还真是有些麻烦了。有些烦闷的阎秀君看眼走在前面的战仇那山一般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小青丘,你为什么跑出来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青丘突然一脸黑线,看着扭头和阎秀君一样满脸好奇的战仇,怒气值再也压抑不住了“还不是为了你这位便宜大哥!他的药还差一种。”
被突然爆发的青丘吓得同步对视的阎秀君与战仇,默契的同时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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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营帐这边,那可是差点乱了,得亏赵成和韦源联手镇压下底下这帮将士的担忧,一遍又一遍的跟他们保证也是对自己暗示自家的老大是不会出事的。可这边出去找人的黄粱已经带着整合完的队伍回来了,战仇依旧没有消息,这下赵成也皱眉了,老大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因为背后所背负的是帝国,所以就算有一丝危险他也不会涉足。
“韦源,找狼卫出动吧。”
赵成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石门关口一道浑厚如墙的身影慢慢走近,“嘿!儿郎们。干什么这么急躁啊。”惊讶于老大声音怎么变了,可等到走近了再仔细一看赵成差点一个踉跄。
原来阎秀君和青丘正好走在战仇前面,背光时看成了一个人,所以之前开口说话的是阎秀君。差点以为老大出去一趟变声了,看着三个人活蹦乱跳的回来,赵成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不过真正走近了才发现阎秀君和青丘身上的血迹。
“这是什么情况?军师和青丘小姐你们受伤了?”
阎秀君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形象,然后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说“我没事。”
“我也没事,胡药师呢,叫他来,战将军的药还差最后一步。”扭回头冲战仇努嘴“洗漱后去你营帐躺着去。”
看着这三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地方,赵成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两个一身血的没啥事,结果反而是看着最干净的需要治疗,什么事阿这是,摇了摇头,上级脑中想的事自己死都不会明白的,回身找丰源把战仇回来的事情告诉了那些担心的将士,一场风波就算过去了,过去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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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涧分部。
冥烟听着手下汇报这事情的经过,一双美目越瞪越大,最后气的抬掌轰碎了桌子“我给了你们这么方便的先决条件,还请了四云楼的离莫云来,他手下还有何玉,你们他妈就给我布置成这样,药药没保住,人也给我放走了,你们都是猪吗!”
下面跪着的木七咬了咬牙也没敢说出事情都是离莫云安排的,药圃的守卫也是他赶走的,不敢说啊,哪边都是大头,都没法得罪,只能打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了。“主人,是属下办事不周,请主上责罚。”
冥烟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眯起双眼,留着长指甲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责罚?这样吧木七,帮我做个实验,如果成功了,这件事我既往不咎,如何?”
木七一听立刻磕头如鼓,“属下愿意!”
看他答得这么干脆,冥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答应的这么干脆,你不问问我是什么实验吗?也许,会死掉哦。”
木七抬起头看着冥烟笑魇如花的脸上说着如此让人胆寒的话,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属下甘愿。”
冥烟的笑容随着木七低下的头消失的无影无踪,站起身,离开时路过跪着的木七时,冥烟幽幽的扔下块黄玉的牌子,“七天后来凤阴山找我,还有,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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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经历了一天疲劳的青丘和阎秀君终于闲了下来,两人头对着头的倒在榻上,阎秀君难得的没有用言语调戏青丘,良久,青丘叹了口气,翻过身去“想去就去吧,解释清楚对你也有好处...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行。”
阎秀君抬手捂住脸,默默的坐起身“我真心想认这个大哥。”
“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不了解你啊小姐,去吧,别留下遗憾。”
也许是遗憾二字出动了阎秀君,她不在犹疑,起身离开了营帐。等到阎秀君离开了,青丘这才坐起身,看着空空的帘口,神色有些忧伤,“我是担心你啊,小姐,你可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和一般人家约见情郎的姑娘的神色是一模一样的么。”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瞬间又有些无可奈何用力倒在榻上,气鼓鼓的嘟囔“再说小姐你喜欢谁不好,战仇那么大的块头,就不怕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