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两货结拜后,对其深有感触的是奔狼营的将士们,那位阎魔阎公子也不知道是从那里知道的那些奇怪的训练方式,几天下来赶上脱一层皮了,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但你还无法反驳,因为这方法他娘的有用啊。
而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战仇发现自己这位便宜弟弟真是个不世奇才啊,他提出的观点有用不说,还让人琢磨不透,防不胜防。阎秀君就成了奔狼营深受大家爱戴和恐惧的军师。
阎秀君也发现战仇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实则有一个细腻的内心,性格也很豪爽,讲义气。没几天两个人就混到了可以同床睡觉,无话不谈的程度。
看到自家小姐这样,青丘内心是崩溃的,有时候看到战仇会控制不住的翻起白眼来,这个家伙硬生生的把自家小姐那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女人味,耗得渣都没有了不说,还变本加厉的熏陶出一丝雄性荷尔蒙来。
内心里砍了战仇无数遍,可看到自家小姐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内心又渐渐的软了下来,就这样吧,小姐好久没这么发自内心的开心大笑了,作为一个称职的侍女,青丘只能认命。
过了几天无法无天的日子,阎秀君冷静了下来,她要洗澡的啊。皱着眉好生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洗冷水澡吧,在军营除了冷水澡也洗不了别的。
两人悄悄离开军营,找到一处湖泊,看看水质还挺好,迅速脱掉衣服进入水中。
“你先试试看有没有不适。”
“行,应该没事。”可当她真进入水中时,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周身肌肉的剧烈疼痛让阎秀君差点失声,咬牙忍住,扶着身边的大石块,阎秀君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可这次不知是为什么,身上的疼痛竟然愈演愈烈,难道是因为之前洗惯了热水澡的缘故么。
而这时因为一些石块和树丛的遮挡,一直没发现这湖泊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在。于是尴尬的情况就这么上演了,阎秀君因为忍着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对上了战仇惊讶的脸。
“小魔,你也来洗澡啊,早说就一起···你怎么了?”快速的游了过来,一把扶住阎秀君的胳膊托起了她。看到这一幕的青丘感到胸口那口久违的老血要按耐不住了,手放哪了这是,天啊,这什么该死的运气。
阎秀君虚弱的靠在战仇宽厚的胸膛上,一地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依靠他,好在阎秀君潜意识中对战仇是不排斥的,“大哥,劳驾扶我上岸吧。”
“好。”这终究也还是个内心正直的汉子,毫不介意的就公主抱了,我靠你没看错就是公主抱。青丘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内心满是血泪啊,小姐你的节操啊,形象啊,都毁了都毁了。
于是今天的大新闻就是,自家将军裸着抱着同样裸着的军师就这么大方方地走进军营中了,而且看自家军师脸色苍白虚弱,好像受了什么重伤。虽说都是汉子,但这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是永不熄灭的。
“这什么情况?”士兵甲。
“谁知道啊,不过看这样子我们军师伤的不轻啊,这都走不了路了。”士兵乙。
“不知道内情就别瞎议论。”这是战仇的副手,赵成。
“不过看现在这样子,两人挺配的,你有这种感觉没。”这是战仇的另一个心腹,黄粱。
“别瞎说···不过还真是欸。”这是监军,丰源。
“······”生无可恋,这是青丘。
到了营帐里面,战仇帮阎秀君盖好被子,身手探了探阎秀君的额头,很热啊,不是发烧了吧,应该请下军医吧。不过自家兄弟这身子还真是弱啊。
这时青丘已经进来了,“将军,我家公子这是老毛病了,我随身带着药呢,不劳烦军医了。”
“这样啊,那行”战仇没做他想,转身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忙套上裤子。
转身拿衣服时却发现落在湖边了,于是直接告辞出去找衣服,顺便平复下自己不知为何有些燥热的内心。
把找衣服当作遛弯的战仇在平静下来后想到很多事,包括自己对阎魔的感觉,结果他发现自己在抱住阎魔时心跳比平日快了不少,这是为什么呢,自家兄弟又不是那些软绵绵的女人。但他的潜意识又提醒他,自家兄弟明显比那些软绵绵的女人好多了,又聪明又有志气。
思维第一次因为军事以外的事情转得飞快,走着走着战仇突然停住了。这是久违的杀气,身体迅速做好战斗准备,但该死的是他没带兵器,果然是最近想太多无关紧要的事有些松懈了,放沉呼吸,静静的感受周周围的气场,八个,九个,待到他双眼睁开时已经清楚了来者的人数。
像是知晓了双方心意,杀手们终于不再隐藏,战仇深吸一口气“吼——!”发自丹田的一声独家绝学龙吟吼。震得方圆百里的地面都颤了一下,为首的杀手心头一跳,“不好!他在报信,速战速绝。”
汹涌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来,战仇却是笑了起来,“拜托你们要当杀手也劳驾做好准备在来好不好。”随手捏碎一把杀手手中的利刃,连皮都没破。
那个杀手冷笑了下,却是招手挥出阵烟雾“他们人来了,目的达到,撤!”
一阵烟雾过后,奔狼的人已经到了,杀手却不见人影,为首的黄粱大步上前“将军,没事吧。”
战仇挥了挥手“没事,先回去吧。”
坐在营帐中,战仇单手撑住下巴,思考着之前隐约听到的话,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最近一定会有偷袭,或者别的暗招。
先前那个杀手口中好像是说了什么目的达成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树林深处。
一道黑衣人影背立在那里,身后则跪着之前袭击战仇的那些杀手,为首的杀手向前跪爬了一步沉声说“报告大人,属下已顺利完成任务,毒已下好。”
只见这黑衣人转过身来,如果阎秀君在一定会认出她来,正是幽府的冥烟“我知道了,这次你们做得很好,这次若石门关能顺利拿下,你们都是功臣。”
“是”难掩激动的声音,因为激动,所以他们忽略了空气中漂浮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随着这些杀手一个一个倒下,冥烟妖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难道没人告诉你们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话,”抬手抽出一柄铜镜,欣赏着自己的脸“特别是漂亮女人。”
阎秀君清醒过来已经是夜半三更了,“水···”
一旁一直没睡的的青丘忙过去扶起阎秀君,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水碗递到她嘴边,“公子,慢点,慢点喝。”
一碗水下肚,终于彻底恢复了精神,脑中一片混沌,好像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让她给忘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意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给我好好讲讲。”
青丘,默默地拍拍阎秀君的肩,“听我说,是这么回事。”
······
良久,阎秀君一直保持着呆滞的表情,最后,声嘶力竭的喊了句“就尼玛不该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