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也开了一家拉送货物的公司?”
“我从她们嘴里套出的原话就是这样。”
李寒沉吟:“可是那些竞争公司的老板我都认识,没听说过有姓容的人。”
杨清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真是越想越奇怪,如果他是行业对手,那也应该找公司麻烦或者背地里使绊子,这费劲心思的接近我算怎么一回事啊?”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谈吐文雅,谁知道貌岸然!
李寒对处处透着几分古怪的容垣不敢掉以轻心:“我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往后你避着他点。”
安安把夹在门缝里的小脑袋,不动声响的收了回去,吃力的抱着肥胖肥胖的大白,满腹心事的回了自己房间。
容垣?不就是容婧雅的叔叔?
“哥哥。”
独自制作手工帆船的平平,全神贯注的操动着小剪刀,头也没回:“有事?”
不老实的大白从安安身上挣扎着跳了下去,然后兴奋的去咬平平的裤腿脚,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容垣叔叔是坏人吗?”
他记得对方上次还送了他一辆超级棒的玩具车。
“不知道。”
安安没得到答案,不高兴的爬上床,四肢八仰,开始沉思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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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丽丽没胃口的扒了两筷子青菜,起身就想上楼。
“我吃饱了,先回房。”
蔡母担心看她:“怎么吃这么一点?这些菜都是武嫂专门找师傅学的,看着都合你口味啊!”
“哎呀,我不饿还不行吗?”
她心情无比烦躁,口气自然也不怎么好,刚走了两步,转身便丢下一个炸弹:“爸,妈,我打算和容垣分开。”
话落,蔡父沉着脸撂下筷子,蔡母则紧张兮兮的上前关切道:“怎么了?丽丽,他欺负你了?”
“没有。”
“之前你妈妈给你介绍了那么多青年才俊,你非要闹着找这么一个急功近利又抱有目的跟你在一起的人。如今订完婚了又要说分开,简直胡闹!!”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小姝姐一样懂事!”
蔡母心疼女儿被责备,瞪了一眼丈夫:“孩子还小,你好好和她说嘛。”
“小什么小?都多大的人了。”李父喝道,“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
“你对我妈发什么火啊?”
蔡丽丽不甚在意的撇撇嘴:“不就是分个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蔡父瞪直眼:“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上班,学习如何管理公司。”
“去就去,吓唬谁啊?”
蔡父气结,对她挥挥手:“上去吧。”
第二天,杨清一醒来就感觉头昏脑涨,难受的实在厉害。
李寒索性帮她请了假,本想带她去医院,后者死活不同意,将他赶回厂子,自己吃了一顿药,便又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的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是安安把同学给打了,急忙忍着头重脚轻的不舒服,起床换衣服。
在穿过一条马路的时候,她忽然听见路人惊恐的尖叫,抬头猛然看见一辆大卡车失控般的正冲向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彻底失去思考能力,腿脚发软,仿佛全身都被抽干了力气,再也迈不开半步,只能眼睁睁望着迎面而来的车逼近自己。
“砰”
整个人如同失去重力在空中飘扬的柳絮,一下子被撞飞了几米高,然后在众人尖厉的尖叫嘶喊中,又重重的落回地面,霎时陷入昏迷。
她身下汩汩流出的血,就像是泼墨画上晕开的大片大片艳花,慢慢扩散,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摊摊血迹红的有些刺眼眩晕,有几个胆小的姑娘都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