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索性躺在床上,让媳妇将头枕在自己的肚子上,好脾气的开口:“你想聊什么?”
杨清莞尔一笑,稍稍感慨:“就这样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说话真好!咱俩似乎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过了。”
李寒一怔,听她这么说,万分愧疚道:“对不起,媳妇,我好像好久没好好陪你了。”
准确的说,自从两个臭小子出生,他们独自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不,其实我想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她一直都知道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劳累和辛苦,所以,才更想感谢对方地包容和爱。
生了孩子,杨清的精力就不知不觉转移了,白天,两个儿子把她的时间就全占满了。
晚上,夫妻两人都累的倒头就睡,说不了几句话,第二天,李寒又早早起床,因此导致两人交流的时间甚少。
但某人一直都知道,她男人每晚睡前都会偷偷给她一个吻,每天清晨提前替她挤好牙膏,早餐从不用她准备……
李寒一时没跟上她跳跃的思维,不过她的话,他很受用。当即便高兴的低头亲她。
杨清被他胡子渣生疼,一个劲儿闪躲。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打闹起来,最终怕痒的某人没骨气的连连求饶,后者占完不少便宜后,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你对咱现在过的日子满意吗?”李寒带有厚茧的糙手不断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
“满意啊。”
“不会觉得倦吗?”
“那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杨清猛地将人压在身下,冲他傻乐:“婚姻的实质就是最平淡不过的相守。”
女人终其一生,寻寻觅觅,挑来选去,想要的只不过就是一个忠诚坚定的伴侣,他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任性撒娇,缺点毛病,不可理喻的小脾气,哪怕吵吵闹闹,始终如一不离去。
——
生活总是爱和人开玩笑,总是在你毫无防备之时给你重重一击;在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又给你微弱的希冀。
就像杨清怎么也想不到,小姑子有一天会失魂落魄的跑来告诉自己,她要离婚!这完全就好比一个意外炸弹,打破所有生活幸福表面苦苦维持的平静。
“他在外面难道有女人了?”杨清怎么也不敢相信徐军安那人会背叛感情,但由于沈惜瑶的先例摆在那,她又不得不多想。
想到自己来之前见过的人,李妍娇神色黯然的咬唇:“他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我们的日子确实过不下去了。”
等杨清将事情了解清楚后,心情酸涩又纠结,一时不知是该安慰还是……
阳光张扬的女孩早被岁月打磨的失去青春活力,清秀的眉眼覆上挥不去的浓浓哀怨郁气。
她面色苦涩的笑,“我常常安慰自己:感情的事不能太较真,较真最后难堪的还是自己。可我不管怎么努力说服自己,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想要做到自欺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们的婚姻由爱情开始,但坚持到如今,她不敢确定,当初的感情还剩几分。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和二哥,互相迁就,互相包容,结婚这么多年感情还像当初那般如胶似漆,仿佛变得只是时间,你们仍然还是最初的那个自己,可我……可我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就把自己弄丢了。”
“每当看到他和那个女人意气风发的侃侃而谈,好像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我就好嫉妒,仿佛他们才是最熟悉最亲密的恋人,而我则是被排斥隔绝在外,怎么也融不进去的陌生人。二嫂,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们谈的最多的就是孩子,好像除了这个话题我们就找不到别的可以聊,我不懂他的工作,他看不出来我内心的压抑崩溃。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心相隔甚远,这种滋味太折磨人了。”
“娇娇,你……”
“二嫂,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之所以向你一股脑儿的吐诉,不过是在心里藏的太久,有些压抑憋得难受罢了。”
“你真的想好了?”杨清迟疑问道。
两个人在一起,无非就是因为能让彼此都感到开心幸福,如果连初衷都丢了,苦苦纠缠挣扎又有什么意思?
这些年,一点一滴她都看在眼里,在这段婚姻里,小姑子过得并不开心,可是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
“嗯。”李妍娇点点头,“他现在正是事业最辉煌的上升期,前途无量一片大好光明,我又怎么能让自己成为他似锦前程道路上的绊脚石。那个女人无论相貌还是出身,都足够与他相配,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可以为他生个孩子。”
不像她,就是一不会下蛋的母鸡,干嘛还要一直霸占着窝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