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娇低垂着眉眼,含糊应了声:“妈,我知道了。”
她的这副乖顺模样在李母眼里就是听话受教的表现,遂即满意的点点头。
“家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没有。”
“那今天就晚点回去,陪我好好说会儿话?”
儿子搬走的搬走,忙生意的忙生意,老伴闲不住的去帮忙,孙子孙女每天又要上学。因此,在家里,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对着电视看,唉声叹气。
这人一上了年纪,才会越发觉得孤独寂寞。
“嗯。”
在厨房忙着洗刷的妯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沈惜瑶身上。
杨清刷碗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对方的表情好像是随口一说。
她也不怎么在意的问:“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离婚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沈母可是万分满意镇长公子这个女婿……
“男人不都那样,手里有钱就偷星。”张晓萍唏嘘。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女人骨子里天生随来的劣****八卦。
无聊乏味的生活总要找点可以谈资的乐子,用来弥补日子的寡淡无趣。
杨清目露诧异:“他不是挺喜欢沈惜瑶的?”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人模狗样,谁知道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偏偏沈家人贪富贵,非要攀高枝,这下,好了吧。”
她早就听说镇长那宝贝儿子作风不好,压根就不是能定下心、安分过日子的主儿。
“婚后,镇长夫人好像一直不满意她,平日更没少甩脸子给她难堪刁难,当着外人的面经常让她下不了台。”
“沈惜瑶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多少也了解,脾气早就被宠坏了,自然受不了这份委屈。所以,婆媳两人吵架闹矛盾是家常便饭。”
“她还没离婚,那个小三就挺着肚子登堂入室了。孟红桃(沈母)护犊心急,她见自个儿闺女受委屈,直接把人打进了医院。这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镇长找人压下去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张晓萍似是感慨:“我看这男人手里就是不能有钱,不然,花花肠子就多了。”
杨清慢悠悠的擦干手,缓缓开口:“我觉得夫妻感情不顺,双方应该都有错吧。”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再大的矛盾也是一点一点聚积起来的。
“但、但是和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怎么说都是不对的,如果换成我,肯定做不到容忍原谅。”
……
刚洗完澡的李寒,赤裸着上身,穿着一件松垮大裤衩,擦着头发走进屋,一眼就看到某人犯懒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顶上方。
“想什么呢?”
杨清慢吞吞的坐起来,盘着双腿,表情严肃认真,俨然一派谈重要大事件的表情,道:“咱们聊聊天吧。”
李寒自然的坐下搂住她的肩,脑袋凑到肤色雪白的颈窝,嗅着沐浴后的清香蹭来蹭去:“你想聊什么?”
她条件反射地往后缩脖子,一把推开他的头:“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