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女人,至于让你每天都这样半死不活的吗?”
周汕认真的想了想,瘪嘴:“至于。”
“你也是够了!”张小卢差点呕血,恨铁不成钢的咬紧后槽牙,愤然道。
不想再搭理眼前这位执迷不悟的傻货,索性直接绕过他,骂骂唧唧的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寒哥到底去做什么了?”刘青路没精打采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幸好他是男的,不然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土匪绑去深山老林做压寨夫人了。”
张小卢一摊双手,耸耸肩:“最近没发生什么重大事故,梁子也问过县城各大小医院,他们也压根没碰到天雷滚滚的失忆病人。”
“……”他老人家脑补真多-_-#
“阿寒不是莽撞冲动之人,他做事一向稳重有分寸,你们不要总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赵江山拧着眉心,沉声道。
“唉,找了这么多天都没丁点儿消息,怎么可能让人不多想。现在最担心寒哥的应该就是嫂子了吧……”人是眼见的日益消瘦。
“你和寒哥光着屁股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情就数你知道的最多,那他过去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的屁,寒哥为人向来慷慨刚直!”张小卢翻翻白眼,扒扒头发,心情烦躁道:“真要说得罪,也只有在赵柱那王八羔子手里吃了亏,现在想想俺还气得牙疼!真不知道寒哥当时怎么就忍了这口气。”
李寒从小在同龄人中间就有一股子领导气质,说话算话有能耐,很有威望。看着老实,其实心眼贼精,会来事儿,唬得一帮子屁大孩子跟在屁股后面整天东跑西蹿。
呵呵——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向崇拜的老大,一点儿也不像平日表现出来的那般正派无害。
刘青路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瞪大眼珠子:“有没有可能是赵柱报复?”
“哈?”
赵江山拉长脸:“别忘了,赵柱还在监狱了关着呢。”
当初李寒跟他一起去车站,接自家婆娘和孩子,在等人的时候,不过上了趟厕所,再回来就是一副急色匆匆的模样,简单交代几句话,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根本没给他时间来得及反应。
要知道会成眼下这副局面,当初怎么说也得把人拦住,问个清楚。
“……呃”
后者像被呛了一下,清咳了几声才压住,不服气的咕哝道:“不是还可以越狱吗?”
“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出入轻松自由?”
“……”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们一定不知道,其中有人竟然会一语成谶。
“有精力在这胡思乱想的瞎猜来猜去,还不如每天都打起精神把活给我干精细喽,这个月我不想再收到顾客一条投诉!尤其是你——周汕!”
“……”被点到名的某人一点茫然无辜的抬头,显然一副不在状态,不知刚才又神游到了哪里。
张小卢望着头顶摇摇晃晃的白炽灯,目光有些空远缥缈,似在喃喃地自言自语:“寒哥一定不会有任何事……”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小孩已经能简单发出“咦”,“啊”“呜”等词汇,逗他们玩的时候,也知道挥舞着胖爪,高兴的配合笑……
三个月大的时侯,已经尝试自己握住摇铃胡乱摇晃,听见声音就激动欢快的不行;目前最热衷的动作就是翻身,可惜,没一次成功。
杨清给兄弟俩起得小名分别为“平平”和“安安”。
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众人也心有默契的认许。
清清冷冷的夜晚,一轮弯弯冬月悬挂高空,世间万物都被一层淡淡的银辉笼罩,静谧安稳。
杨清坐在妆台前,神情专注的在本子上记下:
“今天教宝宝匍行,平平做得很棒,安安却十分不配合,还一个劲儿的傻笑,尽管没有人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