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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击三千里

清晨五点半,宿舍里脚丫子的味道夹杂着呓语,白丑牛却早已人去床空,床铺上被子被折的方方正正。

空荡荡的操场上清凉舒爽,正是九月中最舒服的时辰。在操场的一角有个小树林,林子里隐约有人在打着太极。

白丑牛穿着军绿色的短衣短裤围着操场慢跑5公里,等浑身发热微有汗意的时候,白丑牛知道五公里已经跑完了。拿起地上的书,边走边读向食堂走去。

八点,当王阳、张战、王宇踩着点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白丑牛早已端坐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板寸发型,一件简单的白衬衣,搭配牛仔裤在晨晖中棱角分明的五官分外清晰,认真且略带思索的捧着书。大家忽然发现,一个男人原来是可以如此迸发魅力的。

看到一行人走进教室,白丑牛笑着招呼大家:“过来一起坐”。三位同学神态迥异的走了过来。张战依旧一脸淫荡的样子:“老白,我刚进来就被你存满男人魅力的样子吸引住了,我想我爱上你了,你介意我是个男的么?”毫无准备地白丑牛猛的咳嗽起来,然后笑道:“张战同学,你去泰国看看,然后再去韩国修改修改,我真的不介意的。”二人的一番对话把周围的同学们煎的外焦里嫩。王宇在一旁疑惑不解的问道:“去泰国然后再去韩国,做什么?”然后,周围响起了剧烈的爆笑声。这时,王宇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嘿嘿地笑了起来。一旁的王洋同学笑的很辛苦,脸红耳赤眼泪直流,哪里还有土豪的样子。

就在大家享受着简单的美好的调情时光时,门外走进一位美女。身穿青花瓷连衣裙,披肩长发,身材婀娜,凤眼弯眉。颇有几分女演员牛莉的影子。美女径直走到讲台上,抬起双臂示意大家安静:“同学们,从今天开始,咱们班的人就到齐了。哪位同学是最后一个到校的,请做一个自我介绍。”白丑牛同学毫无自学意识还在四处张望到底是哪位仁兄。比自己来得还晚?直到王阳用胳膊肘撞他,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这厮嘴里嘟囔道:“我昨天就到了呀!”引得周围几个同学不禁莞尔。白丑牛站起来正准备抬手敬礼却又觉得不妥赶忙放下,略微组织一下语言说道:“报告老师,同学们,我是白丑牛。在未来的几年,我希望我能与我们在座的同学,驾着友谊的小船一起快乐的玩耍,完毕!”

“感谢白丑牛同学的自我介绍,请问你的丑牛是十二生肖中的丑牛吗?”美女老师目光狡诘带着微微的笑意问到。

“是的,十二生肖中有这两个字。但白丑牛却是一味中药。”白丑牛解释道。

中药材丑牛子又称作“牵牛子”,为双子叶植物药旋花科植物牵牛或毛牵牛等的种子。功效与作用:利水通便;祛痰逐饮;消积杀虫。主治水肿;腹水;脚气;痰壅喘咳;大便秘结;食滞虫积;腰痛;**肿胀;痈疽肿毒;痔漏便毒等。

“同时我也向不认识我的同学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叫赵丹,你们的辅导员,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有困难我可以协助解决。”

白头牛在堂下朗声道:“感谢赵辅导员”。

赵丹对着白丑牛微微一笑“同学们,今天我们需要选出班级的班干部,设有:班长一名,副班长一名,学习委员两名,团支部书记一名,我们班干部的产生,是以都匿名投票的方式。现在大家可以在纸上写下你们认为合适的把干部”.......

好吧!整整一个上午,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度过了,当然伟大的领导班子也解决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班务。有意思的是在选班长的时候,白丑牛同学竟然也被投了六票,可见还是有些人缘的。

白丑牛是低调的,希望自己不被任何的人和事打扰到。因为自己在学业上已经耽搁了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还是抓紧时间赶快丰富自己才是王道。

中午时分,白丑牛从学校的食堂回到宿舍的时候,王宇和张战紧盯在电脑屏幕前嘻嘻哈哈的谈笑着。看到白头牛走进来赶紧招呼道:“老白,你出名了。在我们校园网贴吧里,你火得一塌糊涂。”电脑里播放着白丑牛昨晚在大排档里自弹自唱的视频,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人,把昨晚的视频发送到了校园网的贴吧!

看评论已经顶到了第六页,且看那评论多以女同学的赞美与爱慕为主;不过贴吧其中永远不缺灌水及恶毒攻击的,对于这类人是真的无语,都不曾见过更无怨无仇却能把人骂的体无完肤。

对于贴吧里说什么,白丑牛真的是无所谓,笑着拍了拍王宇的肩:“同志,看好你哦!”

“那你就看我的!”王宇笑到。

于是,贴吧里硝烟四起。

白丑牛到校报名走的急,没带什么生活用品。打算趁中午的休息时间去超市转转。看一旁的王阳无所事事的时候,顺嘴问到:“睡不着一起出去转转去?”

“走起!”王阳一扫懒懒的样子。也不问要去哪里转转。

大学周边永远不缺饭馆、大排档、KTV等一些消费场所。当然也有一些摆摊卖廉价衣服毛巾的小摊位,摊主是一个胡子拉碴中年的大叔,看白丑牛二人路过。故意吆喝俩句“外贸尾货便宜了啊!”。白丑牛看着那堆衣服,凑上去:“这短裤、体恤、牛仔裤还有这拖鞋打包算80怎么样?”

“啊!兄弟这打包价太便宜了!至少120!”中年大叔立马还价。

“大叔,加上这套篮球服一百整咋样!”白丑牛抠抠索索的说到。

听着这话,一边的王阳直翻白眼。

“兄弟,这价位要卖你我这一天就白站了!”大叔很委屈的样子。目光却在白丑牛的眉宇间细细打量。

“真不卖?那我可走了!”白丑牛作势欲走。

“快走吧,你买这地摊货也不嫌掉价!”一旁的王阳在一侧“土豪”的撇嘴。

“的勒,看小兄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目有神。眉目间有水击三千里而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势,按说这区区衣物当免费想送,但是老哥这几天正是英雄落难缺钱花。所以一百块你拿走!”中年大叔啰里啰嗦,夹杂不清的表述。让白丑牛大感头疼,自从知道自己有个神神叨叨的爷爷后,对这类江湖人士就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白丑牛掏钱笑着说:“我说大叔,你就是把我说成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我也不会给你多加一毛钱!”然后呵呵的笑着接过一大袋子衣服欲走。

中年大叔又急忙说:“小兄弟,贵姓?留个联系电话吧。”

白丑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号码留下了。对方拨过一个电话,白丑牛的诺基亚破手机电话显示是SX的号码。

“我叫马斌,排行老三,你可以叫我三哥!”中年大叔很殷勤的介绍着自己。

“我叫白丑牛!”白丑牛一边走一边说。背对着马三摆了摆手。

“白丑牛么?”马三疑惑的自言自语。良久一拍大腿“嘿,这回可遇到真人了。下半辈子有着落了。再也不用若丧家之犬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了!”

转身而走的白丑牛可没有看到马三激动地表情。他正接受王阳的奚落:“老白,不是我说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鸟。穿着廉价的地摊货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蹦蹦跳跳的家雀。”

“哈哈,说家雀你都是抬举我!我没有会飞的翅膀,没有有钱的父母。我爷爷是坝上的一个农民,我爹也是,你见过麻雀窝里飞出过金凤凰吗?作为一个农民要有一个农民的觉悟。你如果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一个农民的看,你会觉得我这样的农民又比一般的农民更有趣一些。”说这话的白丑牛有些自嘲,却又带着一丝的骄傲。自己的爷爷、父亲蕴藏的底蕴岂是哪些不折手段积累财富的商人们可以比拟的!

“哈哈,果然是个妙人。我似乎开始佩服你了!”王阳笑道。

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正好路过一个冷饮店。王阳摸了摸满脸的汗:“我真是有病大中午的陪一个男人逛大街!喝水还是冰棍?”不待白丑牛应答,径直向冰柜走去。

白丑牛笑着说:“来瓶常温水吧!建议你也不要吃冰的东西。”

就在白丑牛问答之际,在冷饮店的阴凉处又看到了昨晚见到的卖花小姑娘。小姑娘的一身穿着廉价而寒酸,像是赈灾衣服包里发霉发臭了若干年,虽然浆洗的干净,寒酸却依旧不减。估计昨晚小姑娘带给白丑牛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源于此吧。

白丑牛打量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也早就发现白丑牛。小姑娘跪在地上的一块写满红字的白布上抿着干涩的嘴唇弱弱的说:“大哥哥,给我些钱吧!”白布上写着:父亲病重,无钱救治,希望得到好心人的帮助云云。

“你妈妈呢?怎么能让你在这个时候出来呢?”白丑牛看着几近热的虚脱的小姑娘问道。

“我没有妈妈,只有一个哥哥!”小姑娘说话的时候不由心虚的向旁边小饭馆看了一眼。

“昨晚带着你的那个女人是谁?”白丑牛心中不禁一激凌。

“她是...她”小姑娘身子轻轻一颤慌忙低下头。

这时白丑牛昨晚见过的那个中年妇女从一侧的小饭馆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半干的馒头和估计是她喝剩的半瓶水递给了小姑娘。并警惕的看了看白丑牛没说话,走到阴凉处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拿着一个大屏手机玩了起来。

自己与小姑娘短短的几句话虽然不多,给出的信息却足够了。

白丑牛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红字说明书,慷慨的“小姑娘你的遭遇可真是悲惨,我身上就三百了,都给你!”

一边玩手机的妇女闻言过来,带着AHHN一带口音:“呀,大兄弟你可真是好人呢!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闺女,快给恩人磕头啊!”小姑娘依言乖乖的给白丑牛磕头。

买水回来的王阳看着白丑牛的闹剧。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你傻呀?这点把戏你都看不明白吗?快走吧。”说罢拉扯着白丑牛走了。等走的稍远点,白丑牛把手里的衣服递给王阳道:“忽然想起点事情还没做,我得自己去。你先回去,下午上课你帮忙签个到。”说着拍了拍王阳的肩膀。

王阳有点蒙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袋子一边看着快速离开的白丑牛嘟囔:“嘿,还真把我当成小弟了!”就白丑牛刚才的表现,就是土包子刚进城,什么事情也不懂。那眼界用坐井观天形容都有些抬举了他。一种轻蔑的情绪不禁在王阳的心理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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