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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意外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大家都很累,吃过晚餐,小玲让天涯和天琦先回房休息,复生帮天佑收拾完厨房,也回房休息。

小玲从天涯的房里出来,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天佑的身影,便想着去一楼帮忙。正走在楼梯上,天佑也从厨房出来:“小玲,你怎么不去休息?孩子们都睡了吗?”

小玲走到他的面前:“嗯嗯,怎么样?还要我帮忙吗?”

天佑把手里的抹布放在一旁的垃圾桶:“已经收拾好了。”

小玲笑着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太安静了,静得有些不安心。”

天佑把她拉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小玲,我知道你一直都过于关心天涯和天琦,妈妈关心女儿是应该的,但也需要给女儿们一些长大的自由空间。”

天佑看到小玲的眼神有些煴气,轻拍一下小玲的肩膀,然后拿出一本素描本递给小玲。素描只有十几页,每一页都画着同一个人。小玲仔细看着,发现画得很传神,不觉地有些眼熟。当看到正脸时,一脸惊讶地看着旁边的天佑说:“这是流星?”

天佑点头,看到小玲一脸疑惑:“这是我今天搬家在天琦的房里看到的。”

“天琦?”小玲马上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天琦喜欢流星?”

天佑向楼上看一眼,有些紧张地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小声一点,这画册是他偷偷扣留下来的,还准备偷偷地放回去,之后回答:“我猜的。”

“不行,我要找天琦问清楚。”小玲想到,天琦平常对流星的态度就像是妹妹对哥哥的敬意,也没看到他们有过多的交流,想也没想就要起来到楼上去找天琦。

“喂,别冲动啊。”天佑拉住她,小心地说:“这个画册我是偷偷地拿的。”天佑想到自己偷偷地拿走天琦的画册就像是父母偷看子女的日记一样。他也是经过再三思考,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不是普通人,才决定和小玲商量一下。

“不会吧?况天佑,你曾经也是一名正义警察,你怎么可以偷拿自己的女儿的东西?”小玲看到天佑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忍住不笑:“好了,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告诉天琦的。现在怎么办?”因为换做是小玲,她也会和天佑一样。

天佑尴尬地微笑,回答:“天琦睡了吧?”小玲点头,“我现在偷偷地还回去。”

小玲点点头,但并没有随着天佑上楼,而是坐在沙发上深思。天佑呢,偷偷地来到天琦的房间,摸黑地把画册放回天琦的书柜里。

“小玲。”天佑知道小玲此时应该还在客厅,于是直接来到一楼的客厅:“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让天琦自己选择。”

小玲马上说:“选什么?想要和我马小玲的女儿在一起,先过我这一关。”

天佑担心小玲爱女成狂:“感情的事实由不得人控制的。”

就像他们一样,天师和僵尸在一起就是一个世纪奇迹。

小玲心里一阵甜意:“奇怪,我怎么看,也不像啊,天琦怎么会喜欢流星呢?”

天佑以为小玲的高傲又来了:“流星这个人不错的,再说我们的女儿也长大了。”

“问题是他不是人。”小玲也不服输,“天琦怎么可以和一个死神在一起?”

“可天琦也不是人啊。”天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的意思是说天琦不是普通人。”

小玲也不想继续争论下去:“天琦怎么会喜欢流星?倒是天涯总是爱和流星在一起。”小玲想起流星总会把迷路的天涯带回家,还有天涯一直都爱和流星聊天,天琦除了看书就是爱粘着她,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

天佑脑里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出来:“你的意思是天涯也喜欢流星?”

听着这话,小玲心里也一阵发毛,两个宝贝女儿爱上同一个不是人的男人,真是这样,她该帮谁,脸色微微变了:“不会吧?”

“我猜的。”天佑看到小玲的脸色发青,马上牵起她的手,安慰着她,“不论是天涯,还是天琦,如果她们喜欢的是人,我们不是更操心?再说,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小玲明白天佑的意思,他曾经经历了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的痛苦,而自己却是一个不老不死以吸血为生的僵尸。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爱上平凡的人,要看着自己的爱人生老病死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心里隐隐不安:“我是担心我们的女儿吃亏。万一她们真的喜欢上同一个人,我们该怎么办?”

小玲更明白两姐妹爱上同一个人的痛苦,她和珍珍就曾经是这样的情况,但她们只是亲如亲人的朋友,不同于现今血浓于水的天涯和天琦,她相信天涯和天琦不会像狗血的影视剧一样反目成仇,但无论谁退出,都是一种无奈的痛苦,那种相爱不能爱的滋味,她是最能体会的。

天佑明白小玲的心情,他的担心也是如此,为了让小玲安心,他不得不这样说:“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当真。再说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他们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呢?”

小玲点点头:“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天涯和天琦不开心。我更不相信天琦会喜欢流星。”

“妈妈,天琦喜欢谁啊?”天涯起夜,看到客厅灯亮着,以为忘记关灯,走到下来时听到妈妈的声音说天琦喜欢谁,忍不住要问。

小玲听到背后的天涯的声音,吓得站起来,碰到了面前的茶几,天佑也是差点把沙发旁的电话碰到地板。天涯飞快地跑到小玲的身边,看着小玲:“妈妈,你没事吧?疼不疼?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天佑听出天涯的担心:“没事,那个,天涯你是不是饿了?”

天涯摇摇头了:“我不饿,我上洗手间,听到你们说话。”

“什么?”天佑和小玲异口同声,对视一下。小玲继续说:“天涯,不可以偷听爸爸妈妈的心里话。”

天涯笑着:“妈妈,我不是天琦,可没法偷听你们的心里话。可你还没告诉我,天琦喜欢谁啊?”

小玲在心里纠结一会:“天琦没说,我怎么知道呢?好啦,你快回去睡觉啦。”

说完,给天佑一个眼神,天佑马上说:“对啊,天涯,你听错了,我们是讨论你们会不会喜欢这个新家。”

天涯想到天琦是一个重情义,恋旧的人,刚开始她还闹着要留在WAITINGBAR,后来是妈妈说,不去新家就再也看不到妈妈,天琦才被骗到了新家,便又说:“哦,那我回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爸爸妈妈晚安。”

说完,她在天佑和小玲的脸颊亲一下,然后跑上楼。天佑和小玲深深地呼一口气,相视一笑,一起回到楼上的房间。

第二天,天琦早早地起来,用过早餐,他们一起回学校。小玲想到天琦回来以后,胃口突然变小,不仅夜里不用起来,平常也只需要吃正餐,正餐的食量也变得越来越小,刚开始不免有些担心,后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天琦的脸色也越来越好,想到也许是天琦的元神已经提前恢复完好的原因,毕竟她的食量大的根源就是元神受损需要大量的能量,才完全放心。

天涯和天琦一起回到学校,又引起一阵骚动,大家一开始以为大病初愈的天琦会是病怏怏的,可是天琦不仅没有想象的病人的影子,还出落得越发动人,少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丝成熟,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吸引力。天涯呢,也许因为天琦的平安归来,心里的负担抛下了,脸上也是神采奕奕的,无形中添了一些青春活力。倒是天琦,少了一些之前的活泼,还开始有了一些心事。

毕业在即,大家都忙于毕业,唯有天涯和天琦,还有莫离和金小四,这四个人一如往常一般,毫无毕业生该有的紧张。

“天涯,快毕业,你想到做什么吗?”周轻轻看到天琦一个人在窗前发呆。

“回家。”天涯笑语,“你呢?”

“我回我爸爸的公司。”周轻轻说,“你妹妹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出去买东西,我在等她。”天涯看着轻轻,“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们?”

周轻轻坐直一下身子,说:“毕业了,以后就很难再见。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像这样聊天。”

“也许吧。”天涯想到自己的身份,确实不宜与普通人有太多的接触。

周轻轻微微点头,不再说话,跟天涯道别。天涯没想到,这差点是她最后一次和周轻轻说话,因为她在当天就发生了一场意外。

M大学有一个后山,那里比较隐蔽,荒凉,平常人烟稀少。夜晚时分,更是空无一人,除了一些情侣在那幽会。当天晚上,天涯和天琦刚回到房间,便听到对面房里传来一声惨叫,是周轻轻的声音。姐妹俩一下子跑到那里,没有一个人影,此刻,门口也聚集了一些其他的女同学。天琦感应到她在后山,便和天涯悄然地出去。到达那里,同样,一个人也没有,天琦检查一下四周,只有熟悉的气息,但也没办法感应到人具体在何处。

天琦不甘心,想要继续查找,天涯感到事情不对劲,便拦住天琦,然后通过玄关镜告诉小玲。小玲和天佑连夜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了昏迷的天琦和周轻轻,并没有天涯的踪迹。

“天琦。”小玲试着把沉睡在树旁的天琦叫醒。

天琦下意识地揉揉酸痛的脖子,看到小玲,用微弱的声音说:“妈妈。”

天佑看到天琦清醒了一些,便问:“天琦,你姐姐呢?”

天琦环视一下四周,没有天涯的身影,说:“妈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姐姐来到这里不久,就被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就看到你们了。妈妈,对不起,是天琦不好,是我”

“天琦。”天佑和小玲同时喊出声,天琦再次晕了过去。

小玲认真地检查一遍天琦,发现她被下了咒法:“到底是谁可以同时把天涯和天琦都打败了?天琦又怎么会被下咒?”

“天佑哥,小玲姐姐。”复生接到同学的通知,即刻联系天佑和小玲,也赶来,身后还有校警和警察,和几个老师,还有周轻轻的父母。

“轻轻,这怎么回事?”周大福把天佑怀里的女儿抱过来,焦急地喊着女儿。

天佑刚才已经检查了,说:“周先生,你放心,你的女儿没事,休息一下就行了。”

天佑还有更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周轻轻怎么会穿一套与天涯一模一样的睡衣。

“谢谢。”周大福也发现女儿像是睡着一样,说:“况先生,我们先走,谢谢你们。”

然后,他和周母带着轻轻离开。

复生来到天琦面前,一脸着急地问:“小玲姐姐,天琦怎么了?”

“复生,你先把天琦送到叮当姑姑那里。”马小玲一边说,一边把天琦放在复生的怀里。马上对天佑说:“天佑,我们去找天涯。”

“天涯?天涯不见了?”复生看向四周,看着小玲和天佑。

“我们会找到天涯的,你先帮我们照顾天琦。”天佑看着他说。

复生担忧着,强力压住内心的恐惧,说:“你们放心地去找天涯,我会把天琦照顾好的。”

说完,复生抱起天琦,离开了小森林。此时,校警和警察们已经把整个后山查找了一遍,还把这里隔离开来,有几个警察正在和老师们录口供。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为首的一个高个子警察汇报。

高保看了四周:“好,你看一下录口供的情况。”

高保走到天佑和小玲的面前,“天佑,小玲,很遗憾,没有任何线索。”

“高保,这里交给你了,我和小玲还要去找天涯。”天佑看到高保,嘱咐一下。

高保拍拍胸脯说:“好兄弟一场,我一定会帮忙把天涯找回来。”

小玲虽然知道,如果他们自己都找不到,警察也不会找到,但还是礼貌地回一下:“谢谢。”

小玲在天琦和天涯的玄关镜上都放有追踪符,所以有方向去找天涯。天佑按照她的提示开着车,副座的小玲紧紧地抓着安全带。那个地方,他们已经太久没去,即使那里现在也算是小玲名下的财产,天涯和天琦的魔星的力量现在还没养成,但也不至于难以自保,一般的力量是伤不到她们,如今,天涯突然被抓到那里,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玲,放心,天涯一定会没事的。”天佑握着她放在腿上,紧握着拳头的手,看着旁边的小玲。

小玲深吸一口气:“天佑,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怕,天涯她”

“不会的,天涯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到了。”

天佑说完,继续加速,他曾经也很害怕进入那个地方,但这一次,为了天涯,他必须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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