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火急火燎的搭车回宁家,进了屋,见单婶在浇花,她便接过花壶说:“宁远乔不在么?”
“出去给灰姑娘拿药了。”
“拿药,怎么回事?灰姑娘怎么了?”
单婶捂住嘴,直怨自己多话,林夏着急,她忙解释说:“没什么事,就是前两天不怎么肯进食,远乔带它看了医生,也打过针喂了药了。”
林夏搁下花壶,奔去偏厅,打开笼子,灰姑娘安静的趴着,王子挠着爪子也蹲在一边看着它。林夏两手捧着灰姑娘出了笼子。灰姑娘难得的没有挣扎,安分的趴在林夏的腿上。
看到灰姑娘乖巧的样子,林夏有些难过。
王子和灰姑娘都是花仓。王子是公,灰姑娘为母。买回来的时候王子很瘦,灰姑娘很彪悍,所有东西都是灰姑娘用完了,王子才可以使用。每天睡觉的时候,灰姑娘都会把胖乎乎的身体堵在门口,王子只能睡在外面
灰姑娘很凶残,每天找尽机会越狱。每到夜晚就恶狠狠的跑跑轮,要不就是啃笼子,使劲折腾。
可是才两个礼拜没见,灰姑娘瘦的象王子,而王子胖的像灰姑娘了。
灰姑娘真的是病了。
就在林夏伤感之际,宁远乔回来了。感怀说话间宁远乔恰巧进了屋。
林夏放下灰姑娘进笼子里,直接质问宁远乔道:“灰姑娘病了,你怎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宁远乔似是有些意外,支了支眼镜,板着脸沉着声说:“告诉你然后你就能翘课回来?”
林夏语噎,瞪着他不说话。
宁远乔看了看她,冷冷道:“去洗手准备开饭。”
林夏一赌气,起身就准备回房说:“不吃了。”
宁远乔轻笑了笑:“吃与不吃随便你,伙食费已扣不退。”
宁远乔快步转身,招呼单婶开饭。
林夏蹬蹬瞪的爬上楼,没出一会又蹬蹬瞪的下了楼。
气鼓鼓的坐到餐桌边,端起碗就是一顿狂吃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林夏窝在床上,有些后悔了,今晚这一顿,得长多少肉啊,她干嘛跟宁远乔赌气呢
吃撑了还得花气力减肥。
但一想到宁远乔那副奸商姿态,又叹自己胃不够大,恨不能再多吃几碗。最好能吃穷他。
林夏纠结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幅度大了,不小心脑袋磕上床头桌,小巧的相框啪的砸在额头上。
“嘶”的一声叫痛,林夏探手抓过相框,一手抚额,相片里她捧着仓鼠君笑得开怀。林夏搁好相框,一跃而起,打算去见她的宝贝仓鼠们。
快速的窜下楼,却找不见仓鼠们,连笼子都不在了。林夏急得不停的叫唤:“单婶单婶,仓鼠们哪里去了?”
单婶擦了擦手,踱着步子过来安抚说:“别慌,在远乔书房呢,我刚帮他一起提上去。”
“提到书房做什么?”
其实单婶也很纳闷宁远乔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还是冠冕堂皇的解释说:“灰姑娘病了,远乔说带上楼去给她喂药。”
林夏立刻鼓起腮帮子呼呼吹气,怒说:“那又为什么把其他仓鼠也带上去。”
单婶干笑了笑说:“大概是为了公平博爱吧。”
噗,林夏被单婶逗乐了,却还是喃喃低咒说:“我看他是生我气,故意拿乔。哼,真是个顽固的老男人。”
顽固的老男人。
单婶顿时风化了。
上次是那个小心眼的老男人,这次是顽固的老男人。她心说这次死活不能说漏嘴被宁远乔知道。
又想到宁远乔这三十生日还没到,哪能说老呢。在单婶眼里,远乔和林夏可不都是小孩,耍脾气闹别扭。她定了定神说:“夏夏,其实远乔对仓鼠挺上心的,你在学校的时候,只要有时间他都亲自喂仓鼠的。而且这次灰姑娘生病,他工作挺忙的,却还抽空定点带灰姑娘去医院的。平素里,他对你也是极关心的。你前几次回来可是把他气得不轻。”
林夏心下动容,那些怨气怒言又憋了回去,委屈道:“可他老板着一张脸对我,我就算想跟他好好说也不行啊。”
单婶了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你也改改口啊,不能总嫌弃他老啊。女孩子最忌讳人家说她老,男人可不也一样么?你总说他老,他能不对你板着脸吗?再说了就远乔那模样也算英俊吧?再说了男人三十一枝花,远乔现在还是花骨朵呢。哪里老了。”
想到宁远乔戴着眼镜板着脸不说话的严肃神情,还确实有些老成,单婶抽了抽嘴角,继续道:“这去理发店理个发,人家都美女、帅哥的称呼着,我瞅啊,远乔可比大部分帅哥要好看多了。”
林夏当即就喷了。她实在想不出如果对着宁远乔喊帅哥,宁远乔会是什么表情。
单婶见林夏乐了,也是心下欢喜,推着她说:“好好跟远乔服个软,好好相处,他不会为难你的。正好也去看看仓鼠们,嗯?”
林夏想到自己此次回来,还肩负重任,便应了单婶。
她这次可不就是为了论文选题回来了么,差点误了正事。
一路慢吞吞上了楼,再一步步挪到宁远乔的书房前。林夏握拳想叩门,又顿住。她该怎么跟宁远乔示好呢,前一小时还冷战中,这开场白说些什么呢,一时间,跟稻草人似的一动不动。
隔了好半晌,门被突然拉开
林夏回过神,就见宁远乔支着身体站在门边。
“你堵在这做什么?”
宁远乔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见到门外有人而意外。林夏支支吾吾说:“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这是要出门?”
宁远乔盯着她,良久,说道:“我是打算出来泡茶的。”
“我现在就去。”找到了台阶,林夏欣喜的应承下来
看着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宁远乔却话锋一转,淡淡道:“可是我又突然不想喝了。”
说着他便转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