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睡个觉都不得安稳!”木白不耐烦地从床上爬起。
“是谁,是谁,竟敢骂我爹!?”
“大公子,就是他,就是那个小子辱骂国相大人!”木白一听,顿时笑了,原来是刚才那个阴邪的书生和那大草包刘幡啊。“郭大哥,你可要遭殃了...”
“你们把他给我抓起来!”那草包刘幡看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书生,犯了大罪竟然马上来讨饶,还是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要知道他刘幡是谁?他可是当今国相爷的儿子!
“是,公子!”那一帮吓人得了命令,便手脚麻利地拨开人群向郭昊明冲去。
很快,郭昊明便不得动弹了,心里开始恼怒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哼哼...”那阴邪书生走上前来,冲着郭昊明轻蔑一笑:“你辱骂当今国相,这可是大罪!”
郭昊明不禁冷哼一声,心想原来是刚才那个小人作祟!郭昊明突然冷静下来:“你说我辱骂当今国相,有何证据?”
那阴邪书生听得一愣,有点心急了:“我亲耳听到的!”
“有何证据?”郭昊明奋力昂起头来。
“他们都听到了!”那书生指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不免让每一个人心虚、担惊受怕起来。
郭昊明冲着那书生一阵冷笑,双眼看向当场的各位,轻声问道:“你们听到我辱骂国相了?”
众人顿时陷入安静之中,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想着明哲保身。屋子里的氛围顿时凝重起来。
不过那大公子可不耐烦起来,突然吼道:“怎么样这事都不会空穴来风!来啊,把这个人给我拉下去!”刘幡走近郭昊明:“我就不信大刑伺候你还不招!?走!”
“慢着!”木白这才走下楼来,心里评价道,看来这郭大哥是正气可嘉,智谋不足啊。“我可以证明这位公子并没有辱骂国相。”
众人纷纷看向那楼上,想起刚才那位戴斗笠的公子的确在他们中间呆过。这人竟然敢跳出来作证,众人既是佩服,又是一片唉声叹气,只想着又有一个人要遭殃了。
“你作证?本公子凭什么要信你!?”刘幡两眼微收,眯缝两眼打量来人。
“这两人之间之前闹了些过节,因此他们俩,谁的话都不可信。我只是个旁人,与他俩都无瓜葛,听到什么便是什么,实在不敢欺瞒大公子。”刘幡这人虽是草包,但却为人傲气,要让他改变态度,首先就得让他心情舒畅。
“你胡说!我与他有什么过节!?”那阴邪书生突然指着郭昊明大吼道。
“他们可以作证喔。”木白望向身边的那些人。
“回禀公子,他们两位的确存在些过节。”刘幡身旁的一个侍卫突然走上前来,凑近刘幡的耳旁细说了些什么。
“是啊,是啊...”只要不涉及到大人物,这些人便没什么害怕的。关键是,他们明显预感到,这情况看来是要变了,当然要选对了的站。
“公子,我...”那阴邪书生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很是胆颤。
木白瞟了那侍卫一眼,二人的目光正好对上,虽隔着纱,但还是有些尴尬,仿佛眼前的这层纱被看穿了个洞。在穆蓝的记忆里,他曾多次去过相府,却不曾见过刘幡的身旁有这个人的存在。在木白看来,这人虽然不认识,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眼前的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坏处。
“滚!”这下刘幡恼了他狠狠地踢了一脚那阴邪书生。刘幡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特别傻。他竟然被这小小的贱民当枪使,害得他颜面扫地!
“大公子果然睿智,这么快就识破了此等小人的伎俩!”木白双手作揖,又微微一鞠,这不是敬意,而是要让刘幡觉得他骄傲、威风。木白起身,轻纱里微微一笑:“大公子如此维护国相爷,实乃孝子典范,在下佩服。”孝子?典范?木白真担心这违心的话说多了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在场的那些见风使舵,纷纷赞美起来,刘幡被吹捧得一愣一愣的,顿时怒气消了不少。“要不是本公子聪明,就被这个小王八给骗了!哼,来啊,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东西给本公子压下去打他几十大板!”
“是,公子!”
“大公子,草民冤枉啊,大公子!...”那坏书生就这么被拖下去了。在场的各位都捏了把冷汗,话说这形势变得还真是快啊,咬人的被反咬了,看来也不是只有朝堂或是江湖才让人如履薄冰啊。
消了气儿的刘幡回过头来,不仅对眼前这个头戴斗笠,蒙着纱的人产生了兴趣。眼前这个人让人感觉浑身冒着仙气儿,那斗笠下的神秘不禁挠得刘幡心痒痒。
“大公子,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这...”木白扭头看向郭昊明那里。
刘幡干咳了几声,这才说道:“放了他吧。”刘幡走近木白,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你是谁?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木白慌忙退后一步,恭敬道:“回公子,科考在即,在下偶感风寒,不想传染给了各位同仁,故才戴了这斗笠。”虽然木白将会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在科考结束前他还不想横生枝节。
原来是个病秧子,刘幡心中一声冷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