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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灵蛇传说

阿强端上茶水,不是什么好茶,只是自家在山上采的野茶做的苦茶,《本草木部》记载:“苦茶。味甘苦同,微寒,无毒。主瘘疮,利小便,去痰渴热。主下气消食”。喝茶去油腻,这时喝苦菜再合适不过。

程乾主动掏出一盒香烟撕开了一一给大家散上,杨歌会抽烟,但平时不抽,家里不限制他,他也说不上爱好,只是当时学抽烟只是觉得新鲜罢了,接过来一看,哟,芙蓉王,这烟卖得可不便宜,苗寨中没有香烟卖,抽烟的都是抽水烟、旱烟,味道重,还伤喉。借个火点上,烟味清香,但杨歌一时也有些不适应,喉咙发痒,再抽一口,还是这样,只能灭了扔掉,以前抽烟不会这样,就算太久没抽,也不至于不会了,想必是自己的现在身体有了变化,对这些有危害的东西排斥。

“小杨歌,过几天从山上搬来寨子住吧,你家那里可能以后都不安生了!”喝着茶,抽着烟,蛇老对杨歌说道。

“怎么了,蛇爷爷说的是后山那些蛇么,没那么严重吧?我在家住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蛇出现,要不是上次去后山我都不知道那里有那么多蛇,没事,我家离那里也有些距离,要是真有蛇跑出来也不会太多,到时大黄就能应付。”杨歌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有些不踏实,昨天看到的那张蛇蜕,着实让人难安心,十多米的大蟒,十个大黄也不顶用,再说那里到底有多少大蟒谁也不知道,要是真的出了山就是一场灾难。

“有些事你们年轻人不知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大人们去过你家后面那山中打猎,那时候那里没有什么蛇,野物倒是很多,野猪,豹子,熊都有,几个人拿着猎枪都不敢深入,后来我长大了,就独自进山,一次不小心走得太远,结果却看见了一件至今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当时我突然遇到了一头人熊,人熊凶残,离得太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藏,那人熊向我冲过来,我只来得及放了一枪,打伤了它一只眼睛,却激发了它的凶性,我只能丢下猎枪爬上旁边的树,可刚上树,就看见那人熊正在撞树,我爬的那棵树不大,经不起它几下撞击,猎枪也丢在地上了,当时我想可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不过那人熊撞了几下之后却停了下来,我向下看去,只见它正拍着胸向着一个方向嘶吼,我这时才发现,除了人熊的嘶吼声,林中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鸟叫虫鸣都没有了,但是人熊嘶吼的那个方向也没有任何异常,可人熊的声音却越来越激烈,竟是缓缓的向后退,我也被吓到了,那里怕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出现,让称霸山林的人熊都害怕。可当那东西真正出现的时候我却傻眼了,那是一条蟒蛇,体型足有七八米长,全身色彩斑斓,蛇头也不是蛇类常见的三角形,有些浑圆。按理说这蟒蛇就算剧毒无比也不可能让人熊害怕得想逃跑,毕竟人熊体型很大,七八米的蟒蛇在力量上不可能敌得过它,可那蟒蛇一出现在视线之中,人熊也不嘶吼了,转身就往后逃,蟒蛇离人熊有二十多米距离,但那蟒蛇蛇身一弓,竟是飞速的从地上弹起从空中向人熊弹射而去,蛇头直接撞到人熊背后,把人熊撞倒在地,蟒蛇落地没有直接缠绕人熊,而是立起尾巴抽在人熊身上,直接把人熊抽飞好几米远,几次过后人熊已经没了动静。我在树上大气都不敢出,怕这条恐怖的蟒蛇发现我,这东西已经不能算是蟒蛇了,七八米长就有那么大的力气,就算十几二十米的巨蟒都不可能。可那蟒蛇杀了那人熊后竟是直接向我藏身的树游走过来,来到树下立起身子,蛇头就出现在我眼前,我吓得手一软从树上摔了下去,没成想在半空中被东西接住了,睁眼一看那那蟒蛇在我身上绕了一圈,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被绞死的时候,感觉身体立了起来,脚已经着地了,接着身上一松,踉跄着站起身,只见那蟒蛇盘成一盘立起蛇头盯着我,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而那蟒蛇却突然把蛇头伸过来,当时我都闭上了眼睛等死了,过了会却没发现被攻击,只是腰间正被什么东西扯动,睁眼一看,那蟒蛇正咬着我系在腰上的酒葫芦,没用多大力,扯了几下没弄下来,蛇头又抬起了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碰了碰酒葫芦,这下我总算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了,赶紧取下酒葫芦打开递给它,果然那蟒蛇小心的一口叼住葫芦,头向上一仰,一葫芦酒就被它喝完,然后蟒蛇把空酒葫芦放到我脚下,游走到那人熊那里,用尾巴直接把人熊托举着放到我面前放下,用尾巴指指人熊又指指酒葫芦,意思就是用人熊交换酒,我用力的点点头,捡起酒葫芦系在腰上,我想这蟒蛇如此聪明,很有灵性,想必也能听懂我说话,所以就和它说下次给它带酒来,没想它也用蛇头点了一下,用身子在我身上轻轻摩擦了几下,又对我点了一下头就慢慢向着密林中爬走了,我取了熊掌熊胆就往山外回去,一路上蛇虫见了我逃命似的远离我,就连碰到一小群野猪都对我避之不及,回到寨子中问了老人才知道,那条蛇很早前就有了,从老人们记事起就听过它,在很久以前苗寨人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那时它的体长足有十多丈,也就是三十多米,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体型却越变越短,而且那条蛇很有灵性,从不伤害人,也救过一些人,在很久以前人们把它当做山神供奉,在山中它的巢穴修建了山神庙,它也从那时起住在山神庙中,人们时不时会给它送去食物酒水供奉它,它的寿命远远超过了蛇类本身的寿命,至少已经活了三百年,只是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很少有人到深山中去供奉它了,我后来带着酒水食物去山神庙看它,每次它都要在我身上磨蹭几下,山中猛兽毒虫都不能近我身,我在山神庙中看到了它的巢穴,那时才知道,为什么它会一直住在那里,那里可能根本就不是它的巢穴,那是一个无比深幽的洞穴,里面时不时有毒蛇巨蟒爬出来,要么被它杀死,要么被它赶回去了,那些蛇很多我听都没听说过,成群结队花花绿绿的,一看就知道剧毒无比,还有些体型巨大的蟒蛇,十几二十米的很多,我还见过一条五十来米,大水缸粗细的,还有头上长着一支小独角三十几米长的,长着四肢的,头上长着鲜艳肉冠的。那些蛇每一条都比灵蛇大,不过都打不过它,被赶回去了。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祖先会把一条蛇当山神,我们苗寨从来没有崇拜蛇的信仰。直到十年前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巨变,很多蛇都跑出来了,满山都是蛇,猎物也被吃光了,我再也进不了山,也没有再见过它了,不知道它现在是否还活着,要是活着的话那些蛇总会被它赶回去的,好在不知什么原因山里的蛇从来不出山林,不然我们寨子就完了,所以杨歌儿,你还是尽早搬下来,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寨子中人多也好有个照应,这事开不得玩笑。”蛇老绘声绘色的讲完他当年和灵蛇的故事,最后有些沉重的对杨歌说道。

杨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一时间心情也有些沉重,他知道那个深幽的山洞肯定通向某个神秘的地方,那些奇怪的巨蟒都是妖兽,要是真跑出来,到时机枪大炮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但是他现在也算是半个修道者,只要给他时间,以《周天玄阳紫气决》的神奇,这些土生土长靠灵气修炼的妖兽拍马也赶不上他。于是开口说道:“蛇爷爷,其实我在山中见过蟒蛇蜕的皮,十多米长,你说的我会考虑的,现在不急,那些蛇想必一时也不会出来。”

“蛇老,你说的都是真的么?这种事情怎么不向国家汇报,国家不会不管的。小聂,你去向寨子中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打听一下这件事,蛇老,你们不用担心,如果是真的,我们军方一定会派出部队在这里驻扎的,到时组织精锐战士去你说的那个山神庙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办法山中有特殊磁场,飞机一进去仪器就失灵了,只能靠人去探索。”秦定邦听到这事也不敢确定,因为这些神秘事件也在他们的管辖范围,要是真的情况就有些严重了,关系到一个自然苗寨上千口人命的生命安全可是大事,要是真出了事,国家高层都会被惊动,而且这种神秘事件不能出现在普通人视线之中,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所以必须先扼杀在萌芽之中。

“是,首长。”

看秦定邦如此认真,气氛有些沉闷严肃,大家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喝着茶,晚烟有些害怕的拉着杨歌的手,杨歌小声的安慰着她,心中对那些蛇的憎恶又多上几分。心中也下了决定,他不去秦定邦安排的地方训练了,要在家陪着晚烟。

半小时后,小聂回来了,小声的在秦定邦耳边说了几句。

“大家放心,过几天军方会派一支部队来苗寨驻扎,寨子的安全问题由部队负责,支书同志到时还要麻烦你安排一下,程乾同志,也要麻烦你们公安派驻一支警察队伍在苗寨中维护秩序,你们市武装部想必还有一些没有销毁的老装备吧,我会向你们市领导反映一下情况,取出一部分旧装备,在寨子中组建一支民兵护卫队。”秦定邦可能从小聂那里听到了什么,马上做出具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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