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坐下,菜马上就上来了,我这朋友龙建强做菜可是出了名的,十里八乡独一无二,就凭刚才那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来秦哥我先介绍一下,蛇爷爷和支书你们都见过,这两位是龙叔龙婶,也是龙建强的父母,今天家里没准备只能劳烦他们一家帮忙做饭,这位老爷子是米爷爷,呃!各论各的的,你叫他米老就行,米爷爷酿酒很厉害,一会儿喝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今天机会难得,弄到这么多他老人家酿的酒,一会可别客气,这酒得抢着喝,不然准后悔。呃,嘿嘿,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几位的名字,见谅。还请秦哥介绍一下。”杨歌给秦定邦一行人介绍了一下屋里的人,轮到介绍秦定邦他们的时候,杨歌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顿时尴尬了,只能麻烦秦定邦。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我是秦定邦,杨歌的朋友,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聂政上尉,我的部下。这几位是黔省军区的何素梅少校,吴辉少校,白剑宇上校,还有这位怀州市公安局程乾副局长,算是本地父母官,今天可以多敬他几杯酒。今天麻烦大家了,还请多包涵。”秦定邦先是客气的和大家打过招呼,然后才开始介绍自己这一行人。
“秦同志别客气,你们都是杨歌的朋友,我们也是他的长辈,再说军民鱼水情,在这里就不用见外了,放开吃吃喝喝就行。坐坐坐,马上就上菜了,我们先润润喉。”支书多少也算是个官员,由他来招呼再合适不过了。至于多敬酒什么的就忽略了,开玩笑!父母官也别想多喝一口,还要我们敬酒,等着吧!什么官不官的在苗寨人眼中不过是加了个前缀,苗寨人随便一个的名字也比这加起来长。
杨歌还以为这些穿军装的都是秦定邦的下属呢,没成想又冒出来一个上校,虽不知具体职务,一个上校一上午就一声不吭的陪着,完全把秦定邦当上级,杨歌总觉得哪里没悟透。一时想不明白,支书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一坛就酒开封了,奇异的酒香让杨歌把什么都忘了。
“大家自己拿碗,这火棘果酒着实不错,光这酒香闻着就知道甘冽,晚烟也喝点,这酒度数不高,也不辣喉,甜的,不信你问杨歌,来来来,都满上。”支书把泥封拆开,先给自己小心的倒满,是满得不能再满了,这让杨歌想起自己上学时学的液体表面张力,那碗酒已经满足做实验的条件了。
“你们随意,我先干了。”快速的把桌上的酒碗都倒满,呃,只能说是半满。支书抬起自己的酒碗,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光,停也不停的抱起酒坛又要给自己满上。
“停下,停下,有客人呢,矜持点,平时的风度哪里去了?”蛇老立马站起来摁下支书抱起的酒坛道。
“就是,这果酒要慢慢喝才有味道,哪像你这样牛饮的,白白糟蹋了好东西。你个臭不要脸的。”米老头一脸痛惜的骂道。
“哥,你慢点喝,小心呛着你。”杨歌也忍不住出声阻止,这其中不无诅咒的意味。
杨歌正要劝晚烟喝点,还没顾着自己,支书就要开始第二碗了,这怎么可以,一坛酒就十斤,这里十三个人,平均每人还不到一斤,一碗酒也有半斤了,他这样别人第二轮都倒不满。见支书这样先下口,又想多喝大家可不干了,顿时支书就变成围攻对象,只能怏怏的又坐下
“来,晚烟,你也喝点,这是果酒,完全由火棘果酿造的,没什么酒味,味道不错,秦哥你们也试试,这火棘果酒很少有人酿造,更是没有人能酿得这么好喝,外面可是喝不到,有调节内分泌,美容养颜的功效。”杨歌端起给晚烟倒的酒送到她手中,劝她喝点,待晚烟有些好奇的接过酒碗后又给秦定邦他们介绍起火棘果酒来。
“火棘果我听我爷爷说起过,当年可是给革命战士们填饱过肚子,这在那个年代就是救命粮食,我印象很深刻,火棘果酒倒是要好好尝尝。白上校,小聂,你们也仔细品味一下,当年不容易啊!酸甜苦涩都在其中。”秦定邦端起酒碗,怔怔的有些出神,不知回忆起什么。轻轻抿了一口就停下对白上校他们感叹道。
大家都端起了酒碗,蛇老他们这些苗寨人都品尝过,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和秦定邦一起来的人只是出于尊重和好奇才装作很期待的样子,不过当他们喝下第一口回味过来的时候,就停不下口了,这火棘果酒,微酸微苦微涩馨甜,入口如绸,过喉清爽,如果不是带着一股清新的酒香,都会觉得这是果汁。晚烟也小口小口的喝着,小眼睛时不时打个转,观察一下大家,小脸微红,像只淘气的小猫在偷食。
“米老,我有个请求,请您务必答应,能匀我一坛火棘果酒,您先别拒绝,我用东西换,您应该是酿酒世家出身,想必血糯您应该听过,这种米很少少有人知道,血稻生存所需的自然条件苛刻,至今还无法人工培植,杂交也不行,只能原种播种,一处合适的稻田三年才能种一茬,产量奇低,一亩只能收获不到三百斤,这还是花大量精力精心呵护的结果,自古到今还能种植的稻田全国零零散散加起来不到十亩,以血糯的神奇功效酿制成血糯酒对老年人有奇效,我家这些年存下两百斤血稻,我拿出一百斤请您酿制,到时分您两斤,不是我吝啬,实在是这种东西太稀有了,家里老人眼巴巴的盯着,我也做不了主,您看可以么?”秦定邦看大家正喝得起兴,不知想到什么,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目光烁烁的对米老说道。
“真的?可不要拿些外面那种劣质假货来框我,那种东西拿来酿酒就变了个颜色,还不是和米酒一样。如果是真的,两斤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还有人要用血糯酿酒就带到我这里来,当今国内,能和我相比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可要是酿制血糯酒,我敢说只有我能完美的发挥其全部功效。现在世道变了,那些人都遭了报应下了地狱,我也不用再躲着了。不瞒你说我家祖上可是为几朝皇帝酿制过特殊酒类的,不要忘了我姓米。”米老听到这儿顿时激动的站起来死死的看着秦定邦,还没喝完的酒都洒在地上,不怪他这么激动,血糯这种神奇东西只要知道它的功效的人无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