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宁听到此话,反手一刀深深割断大寒左手腕的筋。随即更是招招狠辣,大寒一剑抵抗无法进攻已然占下风。
霜降闻此将箭对准了风雪月,风雪月却恍若未闻朝正在同冷夜宁打架的大寒走去。一箭而去,却不知怎么的风雪月像是算准了那箭何时会到竟加快一步,是的就差一步。
霜降懊恼自己可是很少会失手,接着再射一箭时明明瞄准了风雪月但是还是只射到风雪月的脚后跟后面的土。
而此时大寒心中郁闷,为何速度变慢了,与此同时大暑和谷雨也心下嘀咕。
大寒明显不敌冷夜宁招招后退待到霜降已经准备再射一箭时,冷夜宁右手一匕首抵制大雪脖颈处,压制在一颗树上。“咻”只听见霜降从树上失衡坠落的声音。
大暑摆脱掉管乐的纠缠施展轻功将坠落的霜降抱住,再往后瞧去。原来是莫瑶和惊魂到了,再瞥一眼霜降的左脸才发现有一道口子。
是飞羽针,霜降若是反应慢点,那支穿进树里的针此刻应该在霜降的脑子里,大暑不免重视起来。
莫瑶抱拳笑笑:“久闻齐太子二十四骑士个个武艺非凡,今日得遇实乃大幸。”谷雨此时也退到霜降二人处不免出声。
“大寒已经被制住,我们该怎么办?”
三人看着大寒的方向,只见风雪月走到大雪面前伸出右手,寒若浅马上递了一支霜降射偏的箭。风雪月笑着将箭朝大雪刺去,众人皆惊时却传来风雪月悠悠的声音。
“今日我本该要了你的命,但我大喜之日就不作计较。回去告诉你主人,下回…..”
已经走到马车边的风雪月突然回头笑面如花:“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说完便上了马车。
惊魂未定的大寒这才睁开眼睛发现,那支箭居然不偏不倚正插入自己耳朵旁边的树中足足半寸那么深,愣是没反应过来。
霜降等人这才过来架着大寒离去,冷夜宁和寒若浅都立于马车旁,管乐对着前方的一男一女作揖:“多谢王爷。”
惊魂不免回礼:“管将军辛苦了。”说完两人齐齐向风雪月的马车走去跪下道:“属下来迟,望王妃赎罪!”
“王爷叫你们二人过来已是用心,我尚无大碍,何来罪责?”二人听此便朝马车左右而去,冷夜宁和寒若浅在马车里伺候。
一个下属跑上前:“回禀将军,五辆马车并无损失,五十人死去二十人。”管乐望着死去的随从微微皱眉,短短时间内居然射杀二十人。
谷雨、大暑、霜降、大寒,以二十四节气为名的实力最弱的四人。
“启程!”随着管乐的一声叫喊,和亲队伍继续前行。风雪月心中暗自揣测,惊魂一直没有出手,莫瑶也只是射杀了霜降便再不出手。
惊魂似乎猜到风雪月心中所想:“王爷交代不可恋战,最重要的是护送王妃回南国。”
看来这个玄王同她一样还不想和齐太子撕破脸。
三日后齐国太子府内阁中
一位绛紫色锦衣男子,眉宇间自带剑锋,持黑子冥思。对面坐着一位白衣锦衣衣上画着翠竹,眼神自若执白子下去。绛紫衣男子皱眉放下黑子叹口气道:“我输了!”
“是殿下承让!”白衣男子伸手开始收拾棋桌。
“殿下,风雪月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两人周围坐了四人分别着绿、红、黄、白锦衣,额间均坠有珍珠大小的绿、红、黄、白宝石,分别是立春、立夏、立秋(女)、立冬。说话的便是立春。
绛红色男子一边接过立秋斟的酒一边抬眼问对面的季瑢:“季卿如何看?”
“这次四位将军恐怕难再如愿。”季瑢收好棋盘。自己动手满上一杯酒,笑着端起酒杯与齐珺瑞对视。
立夏不明狐疑道:“季先生这话立夏听不明白!”
“敢问四位将军派去的可是各自门下的谷雨、大暑、霜降、大寒?”
“是!”四人不明。
“那便是了,若是派去各自门下排行第三的惊蛰、芒种、白露、大雪也许尚有胜算。”
“先生会不会高估了她一个女子?”立冬一眼瞥来对季瑢的话便是十分不赞同。
季瑢到是从容不迫:“风雪月手下有一位婢女叫冷夜宁。她善用短兵器,适合近身攻击,出手诡异狠辣,身手与立春将军手下的惊蛰不相上下,她对实力最强的大寒必胜。管乐虽然年纪稍大但对大暑还是能够一战。”
“我们还派去了谷雨和霜降,霜降的箭从未虚发。”立秋连忙补充道。
“四位将军稍安勿躁,你们有所不知,风雪月身边还有一位轻功了得的寒若浅,她对付善使长枪的谷雨或许没多大胜算,但是她却是个用毒高手。至于霜降…四位将军觉得风雪月如何?”
“云国第一才女!”立冬答道。
季瑢笑笑帮齐珺瑞倒酒问道:“殿下觉得呢?”
“季卿你说呢?”
“常胜将军有四个女儿,大女儿经商好手操持风家产业可以说从未出过偏差,商业届对她都赞不绝口;二女儿征战沙场巾帼不让须眉,百步穿杨这世上她箭术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四女儿一手好琴让人如痴如醉,她虽没有武功却能用琴音杀人。而风家三女风雪月却只有‘云国第一才女’之称?那么这‘才’是指?四位将军可曾想过?”
四人互相对视不明所以,季瑢接着道:“敢自己请求和亲的女子,又岂会连这一层都想不到,且不说南鸣轩派去的惊魂、莫瑶二人实力,就单单风雪月手下二人加上管乐本就够谷雨们吃苦的,更何况我们对风雪月一无所知,本就轻敌岂有不败之理。何况风雪月是那人的徒弟。”
立冬听此:“那为何先生不说出来,让惊蛰他们去不是更好。”
齐珺瑞笑着看着这四个忠贞之人:“往日里你们骄傲惯了,惊蛰他们更是轻敌,就算去了也讨不到好处。你们且借此机会好好反省。”
“是”四人羞愧的低下头。
突然季瑢想是想到什么盯着立春道:“将军不知谷雨他们大败,那定是出事了!”
四人听此话便纷纷坐不住了。
此时惊蛰推门而入对着齐珺瑞和季瑢作揖,然后对四位将军道:“谷雨他们回来了,在立春将军府上。”
几人匆匆赶到立春府上,便看到四人狼狈不堪,谷雨到好只是枪断了;大暑的斧头残缺了;霜降的左脸那道疤痕格外刺眼;大寒左手腕还在冒血。
季瑢赶紧给大寒把脉不由唏嘘:“原本这经脉被割尚有医治余地,后来重创恐怕………已经废了,好在是左手。”
大寒心里明白对着齐珺瑞满脸郑重:“殿下,这个风雪月不简单。她能徒手将箭插入树中半寸深。她手下的冷夜宁更是毒辣狠绝,同惊蛰大哥有一拼。”说完不忘看向惊蛰。
立冬狐疑:“当真?”
霜降点头接着说:“不仅如此,她竟两次躲掉我的射杀,起初以为是我没瞄准,后来想想却非如此。”
谷雨也有些后怕道:“还有我们在对打之时速度明显在下降,而对方却一点事也没有。”
季瑢了然:“定是寒若浅给你们下了减慢速度的药,既然风雪月没有断大寒的左手定是放了你们走,途中可是遇到不测。”
谷雨慢慢解释:“我们离开不久便准备飞鸽,可是突然杀出四人,这四人像是了解我们的武功路数,本就刚战一直不敌。只能四处逃窜,直到齐都才不跟我们。”
齐珺瑞示意让太医来府中给四人治疗调理听此话便道:“可知什么人?”
霜降心中一凉:“绝杀门。”
季瑢不免皱眉,绝杀门素来在江湖中称霸,同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插手必有隐情。
齐珺瑞安顿好四人便同季瑢离去,立家四位将军左右反思一同朝立忠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