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咧着嘴摸着自己的手臂:“好痛啊!母妃!儿臣都流血了!”
丽姬娘娘心疼地说:“战儿,快过来让娘亲看看!”
秦战刚要上前,大王厉声说:“爱妃!你又不是御医,不用看了。”转身对太监小安说:“还不快扶你的主子下去找御医!”
小安赶紧地跑过去扶秦战。
“痛!痛!痛!轻点,你这小奴才,笨手笨脚的!”秦战哀嚎着出了春和殿。
……
出了大殿,秦战轻声说:“不用扶了,伤的又不是腿!”
“爷,你演演也就是了,还真伤自己啊!”看得出,小安是打心底里心疼主子。
“不演好怎么明哲保身?”他拍拍小安的肩膀:“放心吧,一点小伤,我没事!”
“哦……”小安口里虽应着,眼里却升起一层水雾,模糊了他的眼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战的性格得在高冷公子和纨绔子弟之间来回切换。
其实,谁不想做真实的自己?小安心疼主子了。
“好了,我真没事。你眼泪留着以后慢慢哭吧?”
“啊?!”
秦战一脸凝重地说:“青龙佩丢了。”
“……”小安一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战倒是清醒:“现在,我们得找到偷我青龙佩那个女子。这事得交给几个值得信任的人。”
“是。爷您放心。”
“现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必须去办!”
“啊?还有什么事?”
“去醉仙楼!”
“……”
醉仙楼,那是王城有名的风月之所。
。
春和殿的晚晏还没散场。
虽然气氛有点压抑,但人人脸上都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除了主位的那两个人之外。
干了一杯酒,秦天叹了一口气。他不说,丽姬也知道大王为什么而叹。
“大王,不要太失望,龙生九子,也不可能个个都成龙。战儿中庸,也是人各有志。”
就在这时候,大公子秦殊又上前行礼:“父王,儿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秦殊:“罪后已去,长盛国后位空缺,丽姬娘娘贤淑端庄,和父王又鹣鲽情深,儿臣恳请父王立丽姬娘娘为新王后。”
“这事……殊儿,你母后才头七,立新后的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文武百官见秦殊都建议立新后了,也纷纷起身行礼:“大王,大公子所言极是啊!”
秦天见势,顺水推舟:“既然众卿都这样进谏,择日便举行册封大典!”
丽姬不露声色,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公子秦殊一眼。
秦殊对她点了点头。
众人便又坐回自己的席位。
丽姬娘娘这才莞尔一笑:“怎么大家来我这春和殿都这么拘谨?不如叫舞姬来助助兴吧?”
……
这场晚晏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散场的时候,出了春和殿,二公子三公子纷纷上前给大公子道喜。
“我?我有什么喜事?”
二公子:“母后被赐死,我一直还担心老四会成为王位继承人。今晚看来,父王和丽姬娘娘对大哥都是青眼有加!”
三公子:“一直只知道老四是狗屎做鞭,既不能闻(文),也不能舞(武),没想到他竟草包成这样……”
“三弟此言差矣,都是父王的儿子,他虽不堪,但我们作为兄弟也不能取笑他。”
“对,对,对!”老二老三齐声说。
。
秦战和小安一身便服刚刚进了醉仙楼。老鸨就上前:“两位爷,可有些天没来了……都想死我了!”
有些天?老子都去临南两年了!秦战毒舌:“想死又没死?别废话了,叫春夏秋冬都来,爷要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菜!”
“哎哟!爷啊,您是有多久不食人间烟火了?春都死了半年了,夏秋冬也都从良了!我们这儿,新来的牌儿是梅兰竹菊!”
山中才一日,人间逾百年啊!
“春夏秋冬都没了?可惜了。那就梅兰竹菊吧!长得都还吓不死人吧?”
老鸨捂嘴笑:“爷的口还是那么毒!我醉仙楼的姑娘,连大王都稀罕,哪还会吓死人?”
“噗——”到了这里就特别有心无力的小安正在品茗,一听这话,茶水喷了老鸨一脸。
“连大王都稀罕?”
老鸨的脸被热茶水一喷,妆花了,跟鬼似的。
她正想发飚,小安很合时宜地在桌上放了一个金元宝:“去把大王稀罕的妞儿都叫来!”
老鸨不怒反笑:“好,我这就去。”
出了门,老鸨又折了回来:“今天来了个雏儿,长得那可真是跟仙女一样,就是性子太烈……”
秦战秒懂:“我就喜欢性子烈的!”
“那得先说好了,她要是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您,您可不能要回这个金元宝!”老鸨边说边笑。
“再不滚,我马上就收回金元宝!”
小安也就在这里能耍耍威风。
“好,我马上滚!”老鸨笑着跑了。
小安这才看着秦战:“爷,您不会玩真的吧?雏儿,意思是:还是个干净姑娘?”
“你说这话就是找抽!”
秦战为了显得够纨绔,虽然经常跑这些花街柳巷吃吃喝喝,又何时看得上风月场所的女人?
小安子吐了一下舌头:“爷,我错了!我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看情况再说吧,是被逼良为娼的,我们就赎了回去当个丫头,反正多一个不多。”
“……爷,您真是长着阎王爷一样冷冰冰的脸,却有着观音菩萨一样热烙烙的心!”
“滚!阎王爷有本公子帅?”
拍马屁都拍马腿上了,这小安也真够没用的。
过了一阵,有人送酒菜来了,小安看了看菜式:“一般般,爷你就将就着吃点吧。”倒了杯酒,尝了一口:“酒还不错,二十年的花雕……”
又过了一阵,老鸨终于来了,在她身后,一个大汉扛着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还有东西在乱扑腾。
大汉将麻袋放地上,径自就出去了。
秦战看了看,似乎不满意:“不是还有梅兰竹菊吗?”
“您可真贪心,还是先吃了这个雏儿再说吧?”
秦战不说话了。
老鸨看着小安:“我们该走了。”
“你是该走了。我,你管不着!”
“这种时候你留在这干吗?”
“我看。不行啊?”
“啊?!”
小安瞪眼。
“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老鸨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战一眼这才出去了。
小安赶紧去解梱麻袋的绳子,妈的,缠的是死结,加上小安有点紧张,半天解不开。
秦战一脸嫌弃地看了小安一眼。他走了过去,拉着麻袋一撕,破了好大一个洞。
看来,秦战偷偷地学武功,而且精进了不少,刚刚这一手,让小安都惊艳。
从麻袋的破洞里钻出了一个脑袋,秦战一看似乎大吃一惊。
“居然是你!”
“是我,又见面了,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