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虽然并不懂得流氓是什么意思,但说我家主子臭就不行了!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居然敢骂我们四公子!”
“公子?”
公子是什么鬼?想想,好像是一种身份。帝下面是王,王下面是公子?
“当然了,这就是长盛国的四公子秦战。”
黄毛丫头歪着脑袋:“秦战?是战战兢兢的战,还是战无不胜的战?”
“当然是……不对呀,两个战不是同一个字吗?”
秦战知道这疯疯癫癫的市井女无赖又在耍宝。
这疯丫头是不是活腻了?
无心与她废话,只冷冷地说:“把我的东西还我!”
小安这才明白过来:“难道她就是偷了爷的青龙佩那个女无赖?”
秦战不说话,表示默认。
“去去去,什么偷东西的女无赖?东西是我捡的。”
“不问自取就是偷!”
“那也不是偷,谁叫你先……占我便宜的……”说到这,黄毛丫头居然红了脸。
“要前没前,要后没后。你有什么便宜可以占?”
“你……”
“等等!”小安忍不住插嘴说:“占便宜?什么情况?”
“站在麻袋里说话很累的……”黄毛丫头向小安投去求助的眼神。
没办法,和臭流氓相比,他长得面善多了。
小安为难了,看着秦战:“爷,您看……”
“把她解开!”一个女子,她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小安于是帮忙把黄毛丫头从口袋里彻底解放了出来。
黄毛丫头从口袋里钻出来,伸展了几下手臂,又扭了扭腰:“哎呀我的妈呀,你们这些古人也真是神经。我去找工作,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人装进麻袋扛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会把我送手术台上摘器官卖呢!”
后面的话,听得秦战主仆二人一脸懵逼,但好在秦战天性是狗不能拿耗子,不爱管闲事。
他直入主题:“把东西还我!”
“不急!我还没吃饭呢!”黄毛丫头跑过去,坐下就开吃。
对着一桌子菜,不动手纯粹就是小白!黄毛丫头不明白这臭流氓为什么那么小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吃饱再说!
她吃得满脸油渍,手里抓着一只鸡腿,口里塞着乳鸽,碗里是猪蹄汤!
哪里来的食肉动物?!
简直就是头猪,吃得多,还啥都吃!
小安心软,看她那三年没吃过饭似的馋样,竟很没原则地动了恻隐之心:“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人卖到这种地方了?”
黄毛丫头领会到了小安的善意,笑笑:“我叫陆离若……这种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安不说话了,怕打击到这个姑娘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而秦战却不以为然,他救了她一命,却被她反咬一口,打晕了他,又偷他东西,现在还对他这个身份尊贵的公子视若无睹。
而且,她对本公子一直臭着脸,却对小安这狗奴才笑!
秦战狡黠的一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要不要本公子告诉你?”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陆离若一脸的无所畏惧:“不就是个高档一点的馆子吗?本姑娘吃不起,在这站一下还犯了你家的王法?
“这是妓院!你说得对,一般人来这是吃不起的。来这里的都是吃大餐的,而你是我刚刚点的一道不入流的小菜……”
你妹的,姐是不入流的小菜?!
慢着!他说这里是……妓……院!陆离若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再看那主仆二人,越看面目越狰狞,又尤其是那个什么四公子!
他为什么不是公公呢?
陆离若看他眼里似乎闪着狼一样的绿光,嘴里的哈喇子似乎都快出来了……
“不要啊!”陆离若突然惊叫了一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她旁边就是窗户,正想越窗而逃。
“白痴!门开着呢,何必越窗?”
对呀,门开着……
陆离若赶紧往门口冲。
“呯!”她的身体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头一看:秦战笑得洋洋得意。他双手抱胸,动作尽量保持优雅。
能不能别这么猥琐?狼遇到羊是不是都是这副嘴脸?
“别啊!死公子,我有艾滋病!”
“艾滋病?我知道你肯定有神经病!”
“你没教养!跟女孩子这么说话!很影响你们家的整体素质!”
后面的秦战没听懂,但明白了前面的意思:“在妓院你觉得我该怎么说话?”
这人根本没打算要脸!
看来拿王家的体面这种理由让这只狼放弃到手的羊,此路不通!
上帝关上了一道门。
陆离若转而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小安:“安哥哥,救我!我可是个身世清白的大学生……”
“大学生?”
“就是……状元。”
小安耳根子软:“主子……女状元,实在难得……你能不能……”
“滚,再废话,你就留在这里接客别回去了!”
“啊?!爷,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你可不能这样对待小安!”
“你再替这个疯丫头求情试试?”
小安听言,一脸歉意地看着陆离若:“陆姑娘,你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了你了。”
上帝又关上了一扇窗。
陆离若一咬牙:“你这个死色狼,登徒子,臭流氓,你想干啥?直说。”
“跟我回公子府,咱俩慢慢说……”
秦战吩咐小安去拿了一根绳子,梱好陆离若的双手,牵着绳子就要走。
老鸨上前嘻嘻哈哈地说:“爷,您给的一个金元宝只够您吃雏儿。要赎身,可不够啊!”
“不够?再给你二十个金元宝够不?”
“二十个?人太熟,算卖给爷一个人情。”
“呵——呵——”小安笑得很诡异。他说:“你强抢民女还想要钱?你知道这位爷是谁不?”
老鸨不说话,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两年前几乎每天来报到,花钱请姑娘们吃饭喝酒,但从来不碰她们的人是谁。看他身着便服也是一身贵气,然后又不近女色……
难道是个得宠的公公?
“不知道了吧?”小安顿了顿,故意清了清嗓子:“这位爷就是四公子。”
四公子!老鸨一听,知道今日碰到瘟神了。虽不了解这位四公子,但他早就声名远播,京城人送了他一个外号:草包王爷。
就一个吃喝玩乐,一无所长的货。
可人家毕竟是公子,大王宠妃丽姬娘娘的亲生儿子!
秦战正经八百地说:“老鸨,我身上没带够钱,我写一张欠条给你,就说我带走了你强抢的民女,欠你二十个金元宝!你拿着欠条问我爹要钱去?!”
“哎哟!爷,瞧您说的!不就是一个疯疯颠颠的丫头吗?送您就是了!”
“好,那爷就笑纳了。”
秦战说完牵起陆离若就往自己王府走。
留下老鸨一个人在西北风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