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时候喻鸽整个背部都僵硬了,自己的背后传来的声音?可自己背后就是墙,这里又是9楼,哪会有人湿着脚朝自己的背后走来。
她紧张的想要念着阿弥陀佛,觉得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驱赶走这个恐怖的声音,可嘴巴也不得动弹。
她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一个人的黏糊糊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那个手指顺着脸颊靠近她的嘴唇,她看不见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随着那手指的滑动向里微微凹陷。这比让她看到还要更加恐怖。
她想要狠狠的扒开这只看不见的手,这感觉让她太不舒服,无奈却动弹不得。这手指慢慢向她的嘴唇移动,打开……不对,那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虫钻进她的嘴巴里,堵在她的喉咙处,要钻进她的五脏六腑一般。
喉头难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憋出了眼泪,这时自己的右耳边传来清晰的一声呼气和“咯咯咯”的女孩子怪异的笑声。与其说那是笑声,更不如说像是残旧的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充满恐怖和冰冷感令人心惊胆战,此时她半边身子都麻了,只听那个声音带着笑意说了一句:“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听到这句话时,喻鸽整个脑袋嗡的一响。如果说之前被鬼压的种种都只是幻觉或者梦境的话,她还可以说服说自己想太多。可是这次她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听到了这样完整的说话声,她的耳朵无比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声波传进自己的耳朵里,震荡着自己的耳膜。并且离自己的耳朵这样近,喻鸽害怕的想要大声哭出来,可整个人都不能动,除了流眼泪她竟连啜泣都办不到。而耳边的声音仿佛得逞般的讥笑了起来,一声声的都直接清楚的灌进她耳朵的最深处。
脑袋是什么时候开始断片的,后来如何睡着,是否睡着了的、她都不记得,再猛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够动了,喉咙处的异物感也消失却也疼的紧,赶紧坐起来将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看了眼钟,那时是凌晨4点的时间。
耳中也终于清静,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死死的裹着坐在床上看着眼泪打湿的枕头,一下也不敢动弹。
刚醒没多久耳中又开始了那般嘈杂声,但是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就好像是放影片卡带一样,又像是有人看电视一直在换台一样,耳中的声音也一下一个变,有的时候像在马路上的嘈杂,有的时候像在河边听到水流声,有的时候甚至听到是电话铃声,她没法控制它,也不知道这些声音的由来。
她拼命的捂住耳朵,可这些声音却一点也没小直接进到脑袋里。喻鸽不敢吵醒隔壁房间的爸爸和张姨,只能小声着:“停下来!拜托停下来!……停下来……”
似乎是奏效了,耳中的声音果然停止了,但却还是有着不舒服的嗡鸣声。
“吧嗒。”房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声声响,喻鸽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立马停止了啜泣,这个时候哪怕任何一声声响都能够轻易的挑起她的神经,她认真的听着声音来源,总觉得还会有第二声的出现,这个声音听着比之前的更加真切,是真实的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声音。
果然“吧嗒。”第二声又响起来了,她开始朝着声音的来源寻找着。直到又听见了第三声。
喻鸽看到一滴水从天而降正好滴落在被她哭湿的枕头上,这水来的蹊跷。想起之前在宿舍那些突如其来的水她就心里一阵揪着慌。
此时此刻她不敢抬头,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天花板上,也不知是心理作祟,她甚至都可以听到头顶传来呼吸的声音。几乎是笃定的认为头顶一定有东西,并且离自己那么的近,可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它会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就等着自己抬头好吓的她魂飞魄散。
她将被子裹的更紧了些,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管它,保持着神经的高度紧张,一直坐着眼睛都不敢四处看。
张姨被尿意憋醒,天微微亮就起来时就能够听到她冲厕所的声音,还有向自己房间走来的声音。她手脚很轻可能只是过来看喻鸽一眼怕觉得吵醒喻鸽,可打开房门喻鸽却把她吓了一跳。
喻鸽用被子裹着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两眼通红眼睛怔怔的望着她那早已经湿透的枕头。“晓晓你这是怎么了?”张姨赶紧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以为她是生病了。
喻鸽发觉到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痕怕是真的会吓到她,如今张姨怀着孩子喻鸽不想她多担心,强忍着这一夜的恐惧说:“没事,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失眠了。”
张姨有些半信半疑,这时她也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摸了摸枕头惊讶道:“这是漏水吗?难怪你坐着,湿成这样是让人怎么睡啊。”张姨抬头向滴水的地方看过去,发出了一声不小的惊呼。
喻鸽爸被动静吵醒也赶紧过来看,顺着张姨指的地方看向天花板。一脸怒气地对张姨说:“你先回房去躺着,这里我来弄。我找楼上说去!我闺女难得回来睡一次觉,居然还漏水漏成这样!”喻鸽爸爸麻利的将被褥都掀开拿出脸盆放在漏水的地方,喻鸽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毕竟一夜没睡,不管是昨晚的惊吓还是疲惫,让她脑袋里都是昏沉沉的。
喻鸽爸爸上去没多久,水就没有再滴落了。这一夜她都没有敢抬头看天花板到底是如何了,看刚才张姨和爸爸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异常,也许真的只是楼上漏水,是她多想了么?此时天已大亮她才壮着胆子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