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岩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就慕子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连他下楼也没有发现。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走到她面前,半开玩笑道:“怎么?被我的帅气迷住了吗?怎么呆呆的?”
慕子衿蓦然回神,脸上红晕再起,她下意识的望向楼君岩,却是不由的一愣。
楼君岩的颜值,自然毋庸置疑,平日里她早已见识,可是今日他换了有别于往日的黑色西服,选了眼色和风格都略显轻快的暗调蓝色,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迷人,竟将平日里的冷,掩盖了三分。
楼君岩见慕子衿呆呆的看着她,嘴角得意的勾起一抹笑,幽幽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慕子衿本就有些红的脸,瞬间红透了,她羞涩的想要避开楼君岩灼灼的目光,楼君岩却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压迫至自己身前,邪魅道:“放心,我说过,我是个从一而终的男人,我的英俊帅气,只是用力勾引你的。”
慕子衿更觉窘迫了,她不禁挣扎着恼道:“楼君岩,你就没有正经的时候吗?”
楼君岩面色一正,严肃道:“慕子衿,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慕子衿被他深邃而迫切的目光,看得慌乱无措,不禁转移话题道:“是不是该走了?”
楼君岩看着他,抿了抿薄唇,有些哀怨道:“慕子衿,我真的搞不懂你,像我这样专情有痴情的绝世美男,打着灯笼都难找,只有你才会把我狠心推开!”
慕子衿嘴角忍不住抖了抖,心中吐槽:您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楼君岩见慕子衿实在窘迫,又见时间确实不早了,便敛起戏弄她的心思,伸手揽住她的腰,无奈道:“走吧!”
慕子衿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率先走了出去。
这边楼君岩和慕子衿还未到,那边酒会的人却几乎已经到齐了,秦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酒会,兴奋不已,她被楼君岩破格录用,身居高位,可公司却有很多人对她不服气,她一直想着要做出点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来,所以这次酒会,她也是准备良多。
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与各大公司的管理人员之间交换名片,希望能多结实一些商界的大客户,为以后累积资源,正忙的不亦乐乎,却忽听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吓我一跳,还真是你呀,我还以为看错了!”
这带着十足奚落和嘲弄语气的声音,秦默即便不回头,也猜到来人是谁了。
子衿同父异母的姐姐——慕子珮。
知道是慕子衿,秦默头也没回,转身就要离开。
之前慕子衿已经跟她说了她跟陈琛分手的内幕,她本就对慕子珮很是反感,如今更是不屑搭理。
没想到慕子珮却忽然上前一步,挡住了秦默的去路,她冷笑道:“跑什么?好歹你还是我妹妹的好朋友,我们就算不是朋友,也算相识,你躲着我是做什么?”
秦默见躲不开,不由转过身,正面看着她,也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可不认识你这种爬上自己妹夫床的贱女人!”
秦默的语气很冲,但是慕子珮却似乎并不生气,她冷笑道:“为了爱情而已,有什么办法呢?如果陈琛真的爱慕子衿,又怎么会被我勾引?”
秦默冷冷的看她一眼,怒道:“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子衿跟你们认识,真是她的灾难!”
“呵!”慕子珮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好一个大义凛然的好闺蜜,可是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明明知道慕子衿躲着楼君岩,可你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楼君岩干了?若说背叛和灾难,你与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秦默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这是她自己的心结,本就觉得愧对子衿,如今被慕子珮一挑,她愧意更深,无可辩驳,只冷声道:“慕大小姐好闲,不去陪你那好不容易勾引来的未婚夫,在这儿拖着我做什么!”
慕子珮挑挑细长的眉毛,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自从我那个蠢货妹妹出国以后,生活变得无聊了很多,没有她被我戏弄,实在无趣,你是她的闺蜜,想来逗逗也蛮有趣的。”
秦默目露不屑,忍着怒气道:“慕子珮,我不想跟你在这里撕破脸,你最好不要惹我!”
慕子珮也冷笑道:“撕破脸又如何?这是楼氏为与慕氏合作承办的酒会,你觉得楼君岩和大伙儿会向着你一个公司小员工不成?别蠢......”
她话还没说完,别被迎面走来的陈琛打断。
“慕子珮!”陈琛冷冷的叫了一声。
他似乎没有看到秦默,只伸手拉住了慕子珮,脸色有些难看。
终于拜托了慕子珮,秦默不由松了口气,可是看到陈琛的神色,她心头也不禁有些纳闷。
她稍一思索,便决定跟着两人去瞧瞧,她心里总觉得这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鬼鬼祟祟的。
陈琛拉着慕子珮直接进了男卫生间,将门一锁。
秦默瞧着,更加奇怪了,她四处看了看,见没人,也不禁跟了进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你干什么,陈琛,疯了吗?”慕子珮似乎有些生气。
“慕子珮,你是想过河拆桥吗?”陈琛的声音隐忍而压抑,怒气很重。
“呵!”慕子珮冷笑一声:“过河拆桥?陈琛,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些,男欢女爱,本就是寻常,你该不会以为本小姐会跟我那个傻妹妹一样,只认准了你这一课树吧?”
“砰!”的一声闷响,似乎是陈琛将慕子珮推到洗手间的门上了。
“慕子珮,我告诉你,陈氏和慕氏的合作,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如今你若是敢背信弃义,我定让你后悔!”
“背信弃义?”慕子珮不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信义?我们之间除了上过几次床,说实话,有什么情义?你该不会也跟我那个傻妹妹一样,以为我是那种睡一次就可以交上一辈子的女人吧?”
“慕子珮!”陈琛的声音愤怒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