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岩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抱住了她,同时嘴里坏笑道:“子衿,虽然我很喜欢你对我投怀送抱,可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弄伤了。”
慕子衿挣扎着起身,慌慌张张道:“我、我先下楼了!”
楼君岩却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抱怨道:“你不帮我上药吗?后背好疼,可是我自己够不到。”
慕子衿脚下一顿,不敢抬头,沉声道:“让春华帮你吧。”
“那怎么行,我说过的,我有洁癖,而且是个从一而终的男人,既然你已经占有了我,那么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看我的果体!”楼君岩信誓旦旦道。
慕子衿的嘴角忍不住抖了抖。
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可最可恨的还是她自己,鬼知道她当初脑子怎么就抽风了,睡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挑了楼君岩这个变态!
慕子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再告诉自己,别在意,因为她越是在意,楼君岩便会越发变着法子戏弄她,只有当她不把他当回事儿的时候,他觉得没趣,自然也就不来作弄她了。
思及此,她用力甩了甩被楼君岩紧紧握住的手臂。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般冥顽不灵,别挣扎了,你逃……”楼君岩以为她还要走,不由微微皱眉。
不等他话说完,慕子衿瞪了他一眼,无奈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帮你上药?”
楼君岩微微一愣,笑容随即浮现在唇角,他殷切的看着慕子衿,欣喜道:“你愿意帮我了?”
慕子衿摇摇头,淡淡道:“不愿意。”说着她看了一眼被楼君岩紧紧攥住的手臂,无奈道:“但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楼君岩有些歉疚的看着被他攥的有些发红的手腕,连忙松开,嘴上却难掩喜色道:“你这女人,就是太过别扭,若是顺从些,该多好!”
慕子衿不说话,兀自打开药箱,取出药酒和酒精棉,轻轻的在他瘀伤上轻揉擦拭。
楼君岩的皮肤紧张而有弹性,虽然此刻被淤青破坏了美感,但是依然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和性感,甚至因为这伤口和淤青,反而多了一些野性。
慕子衿的手指,偶尔会不经意的划过他肌肤,便情不自禁的觉得指尖一热,整个人都似烧了起来,小脸瞬间涨的通红。
还好她帮他清理的是背上的瘀痕,楼君岩看不见她此刻烧红的脸,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希望不要被他发现她的异样,否则实在是太尴尬了。
只是慕子衿不知道,此刻情动的人,又岂止是她一个。
当慕子衿柔软微凉的手,拂过楼君岩的背脊时,他就像是一捆干柴,瞬间就被点着了,只是因为一会儿还有宴会,他不得不压抑着自己。
两个人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事情往往是往相反方向发展的,他们越是想压抑,却越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火热的渴望,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慕子衿觉得自己的一张脸烧的厉害,再这么下去,只怕要露馅,她有些懊恼的将手中的酒精棉一扔,声音微微局促道:“好、好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却不防被楼君岩再一次抓住了手臂,他手上微一用力,慕子衿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怀里,他喘着粗气,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小脸通红的慕子衿,深邃的眸底是早已克制不住的欲火。
“子衿,我想要你。”微哑的声音,掩盖了他往日里的优雅,听起来像困兽的低吼。
慕子衿心头一跳,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楼君岩话里的意思,只是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小嘴。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给了楼君岩致命一击,让他连最后意理智也把持不住,低头攫上那早已渴望许久的柔软。
慕子衿整个人如遭电击,犹如一朵可怜的柔弱小花,顺从的接受着暴风雨的洗礼。
没有感觉到慕子衿的反抗,让楼君岩更加的大胆起来,他的舌头,如同一条灵蛇,在慕子衿口中蜿蜒进攻,汲取他想要的香甜。
许是这样的程度,不能派遣楼君岩这几个月以来的思念,他突然抱住慕子衿,起身往书桌走去,将她放在桌上,欺身压来。
这稍微的停顿,总算让慕子衿回神,她伸手抵住楼君岩的胸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维持的冷静道:“楼君岩,你想干什么?一会儿不是还要参加酒会?”
楼君岩重重的呼吸喷在慕子衿的脖颈上,让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疙瘩,慕子衿蓦然发现,他竟然并不十分排斥楼君岩的靠近和接触。
即便是让她倍觉亲切的秦昊,每每想要靠近的时候,她也总会下意识的避开,可是对于楼君岩,她竟然可以接受。
慕子衿被这个认知着实吓了一跳。
楼君岩双手扶着慕子衿的两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体内燃烧的火种慢慢冷却。
半晌,直到欲望从他眼底消退,他才将慕子衿从桌子上扶起,望着她的眼睛,邪笑道:“慕子衿,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总能让我失去引以为傲的理智?”
慕子衿脸红的不像话,她连忙推开他,窘迫道:“你少作弄我,到底还去不去了,你要是再磨蹭,我就走了!”
楼君岩不由叹息一声:“慕子衿,我真是犯贱,去楼下等我,我去换衣服。”
慕子衿如释重负,二话没说转身就下了楼。
楼君岩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笑。
有慕子衿在身边的日子,即便不能事事遂心,但也让他觉得充满乐趣,让他明白何为活着,不用每天都想着股票、策划、方案这些乏味的东西,即便什么都不想,只是斗嘴置气也是轻快的。
他深吸一口气,笑意在嘴角扩大,转身走向更衣室。
接下来的日子,他要跟慕子衿一起走,想想就觉得充满了乐趣!
这一次,他再不会让慕子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