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槿侧身一看,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小槿耳根刹那间升起一抹血红,严景溪冷冷开口说:“叫你早些歇下,不用等我,怎的这般不听话了。”小槿一个哆嗦,想要抬头看,却发现严景溪的下巴正好抵着自己的头,使自己动弹不得,暧昧的动作,让小槿很不适应,却只能咧着嘴说:“那个,我是准备睡了,只是被吵醒了而已。”
“哦,是谁吵醒的?”严景溪冷冷的目光扫过去,那太监领队,腿就不听话的一哆嗦。
“就是他咯。”说完小槿指着剑能说。“贱人公公?”
“哎呀,王爷叫错了,剑能公公。”小槿作势假装纠正说。
“叫他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奴才而已。”严景溪继续说,“公公此来,是有何要事吗?”剑能只觉全身发冷,作势就要跪下去,小槿鄙视了一眼说:“别跪,公公的大礼,我承受不起。”
剑能拂了一把汗,颤颤巍巍地说:“回王爷,奴才是受庆安王的吩咐,前来捉来刺客的,小的们一路跟随......”
“公公的笑话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的意思是,本王窝藏刺杀亲王的刺客?”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确实有侍卫看见刺客进了这座宅院,其他地方,已经搜查过,只剩这里了,是小的们眼拙,不知姑娘是......”
“是吗?据本王所知,本王的寝房和书房你们就没有搜。”
剑能一听“噗”一声跪了下去,惊恐地说:“王爷赎罪,王爷的寝房,这等不祥之人怎敢靠近呢?”
“可是你刚才还说我窝藏逃犯。”
“王爷饶命,小的眼拙,逃犯肯定不再此处,小的这就退下。”严景溪冷哼一声:“滚。”剑能马上在手下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刚要离开。
严景溪的声音又传过来:“站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
“刚才放箭的人,是谁。”话音一出,侍卫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剑能也左右为难,想要上前求情,可是一看到严景溪冰冷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朝右边一偏头,一个人发着抖走了出来。“左手拿的箭,砍左手,右手拿的箭,砍右手。”刚刚一说完,初阳带着两个人上前把人拖了出去。
“王爷,恐怕不妥吧。”初阳迟疑了会儿,还是走上前为难的说,“这人毕竟是庆安王府的人。”
“没什么不妥,他要杀的是我的人,你明白道理,就不应该求情,自己下去领罚。”
初阳瞪了一眼靠在严景溪怀里的小槿,躬身道:“是。”
“两倍。”严景溪冷冷道。一刻钟后,院里终于安静下来,小槿在严景溪怀里看了一出大戏,心里却是满是疑惑,不明白这些人都为什么那么怕严景溪,但是看表情和动作也知道,怕的原因和自己不一样。正在苦想,怀里突然失了温度,原来是严景溪放开了小槿,径直朝门里走去。
小槿一激灵赶紧拦在严景溪面前。笑着说:“王爷怕是走错了路?这是我的房间。”严景溪木得一愣,哦?敢自称我了,看来最近是太关照了些,嘴角一扬说:“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啊?王爷什么意思?”小槿一愣问道。
“跟我装糊涂,你也就这天下唯一一个了。”说完甩来小槿的手,直接走进了里间,顺手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外袍扔给了小槿,冷冷说:“穿成这样出去见人,也不嫌害臊。”
小槿低头一看,才发现只穿了一件里衣,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烧了起来,轻轻咳了两声说:“王爷不知道,我在乡下能有这样的都不错了,我跟你说.......”
“你给他喂了你的药?”还准备滔滔不绝将自己在乡下那段苦命史的小槿听后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才问:“你看过我的药?”
“怎么?”
“没怎么,我怎么敢怪罪王爷。”
“是不敢,而且还不不聪明,这药真是大材小用了,也罢吧。”
我不聪明?小槿愤愤不平,那刚刚我可是勇猛无比,智勇双全好不好,可是这些话却不敢告诉严景溪,所以小槿只能噘着嘴看严景溪叫人把人带离了自己的房间,见势不妙,赶紧追了上去。将将走到门口,严景溪就转过来,从上到下扫了眼小槿,冷冷道:“把衣服穿好,到书房。”
小槿又是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回房间穿好衣服才一溜小跑跟上了严景溪。走进了才发现,书房里根本黑漆漆的,正在黑暗中摸索的小槿,刚洗靠近书柜,就被严景溪拽入了密室中,小槿眼前顿时通亮,和外面不同的书房布局,中间有个炉子,里面蓝幽幽的火光让小槿突然想到在自己房间里那双眼睛,疑惑地朝严景溪看过去。严景溪压根不准备理小槿,独自一人走到软塌前,指着正在熟睡的人说:“去旁边把水拿过来。”小槿闻言立马把水端过去,严景溪坐在榻前,轻声说:“把他脸擦干净了,影响我心情。”
小槿原本想白他一眼,但是想到与严景溪相处这么久,脾性那些是在令自己不敢恭维,还是乖乖的绞干帕子,还没放到那男子的脸上,就见严景溪一蹙眉,一把夺过帕子,擦拭起来,能看到那人的脸明显的抽了下,小槿咧嘴,严景溪果然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