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颂碑的话,陆仁忽然觉得墙上的乱字决很有意思。
穆缪森把这篇乱字决抄到自己的内衣上,想来是准备自己偷偷地研究,可就练了九百年错误的乱字决。
难道法祖会故意留下一篇错误的乱字决误导后人?
陆仁觉得有必要用真言灵窍确认一下。
他的左眼金光一闪,已将墙上字画的信息读取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陆仁饶有兴趣地看着墙上的乱字决。
许颂碑闻言一愣,道:“你说什么?”
陆仁淡淡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如果快的话,明天就有可能。”
许颂碑不明所以,道:“知道什么?宫主真正的名字和力量来源?”
陆仁道:“那个,你今天晚上就会知道,我说你以后会知道的是乱字决的秘密。”
许颂碑面色一变,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刚才左眼瞳孔变成金色是使用了某种能看穿一切的武决吗?”
陆仁笑了笑,道:“我?我就是陆仁。”
说完陆仁便四处看看房间其他的摆设。
许颂碑也稍微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久了导致对人情世故都生疏了,这种直接问别人武决的行为很不礼貌而且如果这真是看穿一切的武决那种可以作为杀手锏的技能也不会告诉他的。
许颂碑也就没再吭声跟着陆仁浏览他早已熟悉的房间。
绕了几圈后陆仁才停下来,道:“你比我更了解其他几个人,你说该怎么劝服他们帮忙?”
耐着性子跟陆仁绕了几圈的许颂碑,见到陆仁停下正想要问陆仁在这么个空旷的房间转的原因,却被陆仁先问上了,想了想后道:“其实不难,哪个人不想离开这里,咱们晓以利害,再用你手中掌握的信息作为让他们信任的凭证,没有人会反对的。”
陆仁点了点头,道:“那好,咱们挑个大家都在的时候,跟所有人摊牌,共商大计。”
许颂碑道:“晚餐的时候就可以,所有人都会聚在供咱们吃晚餐的房间,宫主那时就已经休息了。”
陆仁道:“那还有不少时间,咱们再逛逛。”
许颂碑道:“好。”
秘境里的两个太阳就那么高高挂在天上,不曾移动,它们以旁观者的身份窥视着秘境里的一切,目光冷漠却又炽热。
尽管时至晚餐时间,它们还是兴致昂扬地呆在原处俯览着大地。
但大地上身心都忙碌了一天的人还是需要休息的,他们聚集在宽敞的房间里,围着宽大厚重的桌子盯着桌子上他们自己做的食物。
人都已到齐,刚受完折磨回来的白阿七,现在只能扶墙走路的赵无愧,还有陆仁、许颂碑和其他五个老翁,都坐在座位上。
桌上的饭菜很简单,因为长期在这里生活的人早已没了食欲,他们只是在麻木地活着,饭菜只是让他们还记得自己是活人的一种提醒,味道早已刺激不了他们的味蕾,无论什么到他们的口里,都是一样的。
厚重的桌子上没人动筷子,气氛一时凝重,桌子上大部分人都脸色肃穆,只有刚受折磨完的白阿七嘴巴大张,任由口水滴落,双眼望天,神情呆滞。
陆仁虽然脸上严肃,但坐姿实在不怎么严肃,他双腿伸开,背靠椅背,腰都在椅座上,整个人都已不是坐,而是躺了。
看着陆仁这个样子,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老翁首先受不了,拍桌而起,喝道:“小子,就凭你随口说的两句,就想让我冒这么大危险去跟宫主拼?谁知道你说的宫主真名和她的力量来源是不是真的。”
许颂碑在一旁拉住瘦老翁,安抚道:“大家都在商量,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来,坐下,咱们慢慢说。”
另一边,一个脸上长满老人斑的老翁也拍桌而起,大声道:“厉铁崖,怎么,你怂了,告诉你,你怂了,可以自己呆在一边。”
随后这老翁对陆仁,道:“我忍受这生活,忍够了。小子,我黄炳义,跟你干她娘的。”
赵无愧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地起来,对陆仁道:“我不管别人,但我肯定是要跟你合作的,想到今后作为看守的生活,我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座位挨着陆仁的老翁也站起来,他的双目闪着精光,身上肌肉显目,道:“大家看看白阿七和赵无愧,再想想死去的穆缪森,咱们这样生活下去迟早也会变成他们那样。现在这位新来的小兄弟提供了情报,不管这份情报是真是假,我认为大家都应该试一下,我们应当为自由而战。”
这老翁的话很像具有鼓舞性质的演讲,在秘境外面时说不定还是个处于上位者的领导。
这时另一个挨着陆仁的老翁也发话了,不过他的声音尖细得像女人,让陆仁怀里的古炽一阵抖动。
这个老翁翘着他的兰花指,用他那满脸皱纹却涂着胭脂的脸娇声道:“我觉得众位大哥说得有道理,无论怎样,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该同舟共济,要上一起上,人家肯定追随众位大哥。”
三号空洞的眼睛在桌上扫视一遍,淡淡道:“随便。”
厉铁崖一看众人都有背水一战的倾向,心里有些打鼓,脑子里的想法开始摇摆不定。
许颂碑一看,正如他之前所料,厉铁崖成了最后啃的一块骨头,带着亲切的笑容向厉铁崖道:“铁崖,你来的时候可是重达三百斤的胖子,再看看你现在,瘦得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咱们早就没有了退路,我也已决定跟宫主决一死战。”
厉铁崖一看,连许颂碑都倒向陆仁,那瘦弱的身躯一挺,将摇摆的想法固定,瞪着黄炳义道:“谁说老子怂了,打起来,老子第一个上,老子也跟你们干了。”
颇像上位者的老翁道:“那倒不用,我这里有一个阵法,只要找个地方布置,引宫主去触发,定能让她无法再动,只是以宫主的实力,不知道阵法能持续多长时间,如果咱们不能在宫主挣脱阵法前杀死她,情况就糟了。”
陆仁淡淡道:“没事,我说过,只要给我近身的机会,我就能杀死宫主。”
赵无愧迟疑道:“魏迟,即使你的阵法能生效,可是咱们怎么能把宫主引入阵法。”
颇像上位者的老翁名为魏迟,在众人里颇有威望,他也一直在想怎么引诱宫主,这关乎到事情的成败。
魏迟还没想好,陆仁却已道:“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