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休息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也不知是不是杀了狼首人身怪的缘故,并没有凶兽来找茬,只是仍有一阵阵狼嚎从各个方向传来,听上去不在附近,但那狼首人身怪的速度全力施展起来,到陆仁的所在肯定会缩短很长时间。
陆仁解开用来包扎的布条,身上伤口的血都止住了,一些浅且小的伤口都已结疤,内腑的伤势稍有恢复,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劳也都有所缓解,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这种状态还可以发出五次全力的一斩。
陆仁真是庆幸他刚醒来那会儿遇到的只是一只狼首人身怪,要是一群的话,他现在肯定已经被分尸吞入狼首人身怪的肚子里了。
未免自己被不知何时会来的狼首人身怪包围,陆仁还是决定先去沼泽看看,找找有没有可以喝的水和可以吃的食物,一见情况不妙再退回来。
缺口正好连接着杂草丛生的沼泽中一条泥泞的小路,越往沼泽里走,小路松软的泥土里腐坏的气味越重,最后气味刺激到连陆仁都有点鼻子发痒。
沼泽外围的水质毒性较浅,从中长出来的莲蓬几乎没什么毒素,陆仁就在刚踏入沼泽的时候,从几个浅水坑里喝了点水,摘了两三个莲蓬,将上面的生莲子抠出吃掉,以陆仁的体质,这些还都能消化。
可走了不足一里地,不仅水质浑浊,毒素剧增到陆仁都受不了,还出现了一些无底泥坑,里面的淤泥吸力极大,连陆仁都挣脱不得,更是有毒虫侵扰,好在这些毒虫都是弱小的凶兽,感知不到陆仁的危险气息,悍不畏死地扑上,被陆仁毫不费力的解决。
等走到离缺口三里地的时候,阴暗的沼泽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两旁的无底泥坑和浑浊水坑都变成清澈的水潭,上面清丽的荷花在荷叶的衬托下挺立在水面上,没有什么毒虫,反倒偶尔有蜻蜓飞过,但最旖旎的风光还是陆仁前方不着寸缕的美人。
在看惯了凶兽吓人的面目、度过无数次生死、神经经历过无数次紧张后,这个美女显得如此美好,陆仁体内热血涌动,慢慢走向眼前的美人。
美人面露微笑,对陆仁的走近并不表现出排斥,反而伸出玉臂要将陆仁拥入怀中。
陆仁也露出笑容,扑进美人的怀抱,一时间温玉软香,美人却是感到冰冷穿骨。
变成战斗形态的古炽从美人的心口刺入,从美人的后背心穿出。
古炽的刀柄握在陆仁手中,陆仁脸上的笑容变得发冷,美人的笑容却依旧,从她散发笑容的唇边流出绿色的液体。
美人徒然消失,陆仁周围的场景骤变,他来到一处雕栏玉栋的大房中,四处薄帐轻纱,灯火暖暖,十几个妙龄少女在轻纱中翩翩起舞,边舞边脱,不一会儿便成了裸身曼舞,她们俏脸上的媚笑在鼓励着陆仁上前占有她们。
从空气中可以闻到醉人的熏香,只一丝进入体内,陆仁就感觉到体内一阵燥热。
陆仁呼出口气,道:“看来起还是老套路,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陆仁扬起刀,与少女们共舞,只不过少女们是艳舞,陆仁是刀舞,两个格格不入的舞蹈合在一起变成了血舞,绿色的血舞。
十几颗头颅伴随着绿色的液体从空中坠落,掉在地上滚着圈,最后静止不动没了气息。
陆仁漠然地看着这血腥而凄美的场景,漠然地看着这血腥而凄美的场景逐渐消失。
周围又再度变回满是浑浊水坑和无底泥坑的坏境,陆仁的身边多了十几个绿色树人的尸体。
这些树人拥有人类的身体,还都是人类女性的身体,只不过皮肤如树皮一样枯硬而且全是绿色的,头部的头发全是树枝,嘴也没有长在脸上,反而长在下体,嘴上有锋利的牙齿和针锥子一样的舌头。
她们的血液都是绿色的,大部分树人都身首分家,绿色的血液从断头处流出,只有一具较大的树人尸体血液是从心口流出的,应该是一开始被陆仁刺穿心脏的“美人”。
古炽飞离陆仁的手,切开树人的后脑,愤愤道:“本刀最恨这种恶心的东西装女人骗本刀了!”
陆仁走近道:“她们从某种意义上也算女人,只不过不是人族的女人。”
说话时陆仁无意中瞥见树人被切开的后脑并没有脑浆流出,仔细一看脑里面居然是实心,恍然道:“怪不得不知道换别的方法,原来是木头脑袋。”
“你关心的是那个?算了本刀不跟你讨论美女的观点,要不会被你噎死。”
古炽摇晃了一下刀柄,换了个话题道:“这些树人貌似可以产生幻觉,而且不止对人,连本刀都中了幻觉,一个不小心陷入幻觉中,做那事时下面的棍子估计会被这些树人咬掉,想想都恐怖。”
陆仁补充道:“她们似乎还能散发出香味,这种香味能激起人的肉欲,诱惑人来肯定不止是为了和人类做那个,从她们嘴里残留的气味看应该是肉食,应该是诱惑人然后会把人吃掉的种类,这样看也算是凶兽的一种了。”
古炽突发奇想道:“你说她们能不能做成炼药或者炼器的材料?”
陆仁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还嫌她们恶心吗?”
古炽坚定道:“那也不妨碍本刀向利益靠拢。”
陆仁无奈地摇摇头,道:“即使能做材料,咱们也带不了,我目前还用不了储物戒。”
古炽惋惜道:“说的也是。”
陆仁看了看周围,道:“可能是这些树人的关系,附近都没有什么毒虫,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危险呢!”
古炽点了点刀柄,道:“好,我去巡视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宝物什么的?”
陆仁对古炽的异想天开也司空见惯,任由它去了,自己盘坐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同时他也在回味,他在刚才杀死树人的过程中,他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杀气有些微的变化,可等到细心留意的时候又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