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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与我无关

慕容俊青开始疯狂地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他只要见到温青锋,心里就备受刺激,超过温青锋,夺得全校第一名,成了他目前唯一的目标。慕容俊青埋头学习,可是他的周围却一点不清净。

中午,偃月和凌若然一起到食堂吃饭,还没进门,就被一帮女孩子围在了食堂门口。自称慕容帮的女孩子们,不知道从那里得知慕容俊青每天和温青锋一起回家,矛头立刻直指温青锋,就连凌若然也未能幸免。

“温青锋!”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双手盘在胸前,长得还算漂亮,只是说话的语气不敢恭维:“听说你每天和慕容一起回家,是不是真的?”

“是的。”偃月淡淡地回答。

“什么?”女孩子还没开口,后面的一群人立刻尖叫起来。

“你和慕容是什么关系?”看她承认了,女孩子恶狠狠地问道。

“朋友。”

“我命令你马上离开他,不准再和他一起!”女孩子一听,脸色立变,威胁到:“否则,我们慕容帮不会放过你。”

“第一,你无权命令我;第二,我的事情和你们无关;第三,慕容帮的事情与我无关。”偃月淡淡地说完,拉着凌若然就走。

“温青锋,咱们走着瞧。”女孩子见温青锋丝毫不买账,恼羞成怒,扔下一句威胁的话,带着一帮人走了。

“青锋,怎么办?万一她们对你使坏,怎么办?”凌若然担心地问道。

“没事。”偃月一点不担心。

“青锋,你晚上和慕容俊青一起回家吗?”凌若然也很好奇。

“嗯,回家的方向一样。”偃月虽然和慕容俊青一起走,但是两个人话都很少,仅仅是一起走罢了。

晚上放学后,偃月和平时一样,在校门口等慕容俊青。不一会,慕容俊青没看到,却见到慕容帮的几个女孩走过来,为首的还是白天在食堂门口的女孩:“呦,这是谁啊?这么晚了,在校门口干嘛呢?”说了半天,见偃月一点没有声音,几个女孩围着偃月,慢慢将她往校门口的角落处逼去。偃月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冷冷地看着几个人。

“知道我是谁吗?”为首的女孩一看周围没人了,走上前对着偃月说道。

“不知道。”偃月冷冷地回答。

“说出来吓死你!”女孩双手抱肩,有点居高临下俯视偃月的意思,可惜身高不够,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我叫杨紫星,我爸杨涛是市府办公室主任,你要是继续巴着慕容,我会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拭目以待。”偃月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冷冰冰的四个字扔给女孩。

“星儿,别和她废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有点着急:“不来点硬的,她就不知道害怕。”

“就是,瞧她长得像狐狸精一样,专门迷慕容这样的帅哥,不给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知道咱们的厉害。”一边的女生跟着起哄。

“星儿,先揍她一顿再说,看她怎么嚣张。”后面一个凶巴巴的女孩不等杨紫星说话,一拳就往偃月身上砸去。偃月身体微微一动的同时,心里意念顿生,女孩的拳头偏出,打到同伴的身上。

“哎呀,你怎么打我啊?”被打到的女孩冲着后面的女生叫了一声。

“你闪开,看我揍她丫的!”

“哎呦!”“你干什么?”“你怎么又打我?”偃月身子一闪,几个女生自己缠在一起,一片聒噪。偃月不想继续和她们纠缠,转身离开往家走去。

几个女生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面面相觑:“温青锋呢?”杨紫星怒气冲天:“真是邪门,我晚上回去就和我爸去讲,让她滚出咱们二中!”

慕容俊青下了晚自习,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忽然出来几个女生围着他,说要向他请教一些问题。慕容俊青根本不愿意理她们,无奈这些女生死缠烂打,丝毫不给他余地。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女生,慕容俊青一看时间,心道坏事,温青锋不会还在校门口等自己吧,他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向校门口冲去。学校的大门已经关闭,只留着旁边的一个小门,校门口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慕容俊青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忽然生出一丝失落。

杨紫星回到家,不敢直接找爸爸,她把温青锋的事情告诉妈妈,说温青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欺负她。她加油添醋把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颠倒一下说给妈妈听,泪汪汪地让妈妈给她做主。杨紫星的妈妈听完女儿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自己的女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麻烦丈夫,第二天上午,她一个电话打到校长办公室,要求校长严肃处理温青锋的事情。

校长一边听着杨紫星妈妈的电话,一边擦着额头不停冒出的冷汗:“您说的这个事情我们先了解一下,没有具体的证据,我们不太好处理学生。”

杨紫星妈妈听着校长不疼不痒的话,语气虽然还是慢条斯理,但是心里的火气已经蹭蹭往上冒:“我当然知道学校的难处,但是我们送女儿到学校去,可不是让人欺负的,学校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恐怕对市里面也不好交代!”

“是,是,我们一定会给家长和学生们一个交代。”校长一边回话,一边想,市里面不好交代,我要是处理不好,省里面更不好交代。

杨紫星妈妈放下电话,越想越不对味,校长明知道杨涛的身份,他们这些当官的,谁心里不明镜似的,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校长唯唯诺诺,就是不肯给一个痛快的答复,难道这个温青锋有什么更大的来头?这么一想,杨紫星妈妈赶紧拿起电话,:“小林,你帮我查一下,市二中高一三班的温青锋是谁家的孩子。”

杨紫星晚上回到家,正准备和妈妈确认温青锋的事情,就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

“妈,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杨紫星坐到妈妈身边,撒娇地抱着妈妈。

“星儿,昨天的事情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杨紫星妈妈收起办公室小林给她的调查报告,严肃地问着女儿。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杨紫星被妈妈的态度吓住了。

“你知道温青锋的爸爸是谁吗?”

“谁啊?看她那拽样子,能有什么背景?”温青锋自始至终没提过自己的爸爸。

“我很早就和你说过,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千万不要轻易惹事。”杨紫星妈妈叹了口气,自己好像也犯了这个忌讳:“温青锋是温从复副省长的女儿,如果你得罪过她,最好尽快和她和好。如果做不到,那也不要去招惹人家。”她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如果真的吃了对方的亏,肯定不是昨天那个样子。

“妈妈,你确定是真的吗?”杨紫星被这个消息炸得头晕眼花,这个年头,怎么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有来头,她可怎么面对自己那帮姐妹啊。

“妈妈已经确认过了,千真万确,你自己做人小心!”杨紫星妈妈叮嘱女儿。

杨紫星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房间,心里恨恨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山水轮流转,迟早收拾这个温青锋。

慕容俊青第二天晚上看到温青锋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别扭:“青锋,昨天晚上我出来晚,你没等很久吧?”

“嗯。”偃月不想多说昨天的事情。

“你最近复习的怎么样?”

“挺好。”

“没有私藏什么秘笈吧?”慕容俊青没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这一天,以前都是别人向他要秘笈。

“没有。”

“青锋,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短小精悍吗?”慕容俊青自认为是个话不多的人,可是遇到温青锋以后,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短句。

“嗯。”

“温青锋!”慕容俊青真的觉得自己被她打败了:“你这么个小孩子,整天装酷干什么?”

“我没装酷。”偃月抬眼看着慕容俊青:“只是不太会聊天。”

“青锋,你真的只有十三岁?”慕容俊青叹口气。

“嗯,中秋节前的生日,是十三岁没错!”偃月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那就拜托你有点十三岁的样子,看起来老气横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慕容俊青本来就属于少年老成的,现在遇到温青锋,反倒自己像个孩子似地,让他很不爽。

偃月没有言语,忽然就想到了欧阳沛文,遇到他的时候,他比自己大四岁,今年应该十七岁了,那时候背着在卫生间昏迷的他,偃月觉得自己都要昏倒了,复姓之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纠葛?到底是好是坏?最近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想到欧阳沛文,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那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亲他,让他喝自己的血,自己也喝他的血,为了捉迷藏,两个人没少折腾。偃月想着想着,忽然嘴角一翘,少不更事,原来就是这样,似乎离自己很遥远,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胡闹,竟然是他。

慕容俊青见温青锋一直没说话,转头一看,正好看见她微笑的脸庞,慕容俊青的心“咚咚”狂跳起来,他转过脸,收摄心神,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况且这种官家小姐,互相利用即可,政治婚姻最不可靠。他调整好心情,再看温青锋,她脸上的笑容,也如昙花一现,又恢复了冷冰冰疏离的样子。

“青锋,你的名字怎么像个男孩子似的,是谁给你起的?”慕容找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缓解气氛。

“是觉空大师给我起的,他说我就叫青锋,那就是我的名字。”偃月想起觉空大师,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觉空大师是谁?”慕容好奇起来,温青锋有时候就像一个谜团,每每让他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天堂寨寺庙的大师。”

“天堂寨?名字听起来很不错,是一座山寨?”

“我从小生活的一座山。”

“你以前生活在山上?”

“嗯,八岁以前。”

“那你几岁上学的?”

“八岁。”

“青锋,八岁上学,似乎十三岁不应该在高中!”慕容俊青蓦地一怔,这数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嗯?”偃月看他吃惊的样子,也想起自己与众不同的上学经历。

“所以呢,你八岁上学,五年时间就上到高中?”慕容俊青确认到。

“因为跳级,所以……”偃月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跳级读书的事情。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慕容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暗叹一声,这个女孩还真是让人挫败。

“慕容俊青,你身上的玉不要再戴了,不适合你。”两个人快要分开的时候,偃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提醒慕容。

“你怎么知道我戴了玉?”冬天的晚上,慕容低下头,他的玉戴在毛衣里面,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偶然看到的。”

“为什么不适合我,能说说理由吗?”慕容一时面子有点撑不住,这块玉是他上次和父亲在拍卖会上拍来的,价值不菲,他自认自己不会看走眼,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红玉,盛唐时期的观音吊坠。

“玉石挂红,价值连城。这玉坠应是某个达官贵人佩戴的吊饰,其人可能是横死,怨气颇重,被玉吸收,至今不散。若要佩戴,先应化煞。”偃月低声轻轻说道。

“青锋?!”慕容当场惊呆,看着温青锋,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和觉空大师学过一段时间的古物鉴定,知道一些。”偃月不忍看慕容继续佩戴,这会影响他的运气和健康。

“觉空大师还健在吗?”慕容俊青缓过神,问了一句。

“大师夏天已经仙去。”偃月一阵惆怅,大师像她的祖父,像她的朋友,又像她的老师。

慕容俊青虽然没有出师鉴定过东西,但是对于只看外形就能鉴定出气色,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怨气这种东西,是如何通过鉴定看出来?”

“任何物件都有自己的灵性,就像一个人一样,我们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辨玉也是一样。”偃月几屋子的书也没白看,信手拈来。

“意思是你辨玉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望气识玉的地步?”慕容心里有点嘀咕,即便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习,温青锋也不过十三岁,十三岁的人能够达到这个境界吗?

“碰巧而已,你的玉比较特殊。”偃月也没有正面回答。

“等等,青锋。”慕容忽然想起前一阵温省长邀请专家鉴定文物的事情:“上次温省长的事情,是不是你帮忙的?”

“嗯……”偃月承诺过爸爸,不说出这件事情,正想着如何回答慕容俊青的话。

“偃月。”温从复出来散步,见时间差不多,正好接女儿,看到偃月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他喊了一声。

“爸!”偃月看到爸爸,松了一口气。

“这位是?”温从复走过来,看着偃月问道。

“我同学慕容俊青。”偃月介绍到:“这是我爸爸。”

“你好,慕容同学。”温从复看着风度翩翩的少年:“慕容景文专家是你什么人?看着挺像的。”

“您好,叔叔。”慕容俊青弯了弯腰:“是家父。”

“虎父无犬子,令尊学识渊源,慕容也是气度非凡,人中龙凤啊。”温从复看着谦谦有礼的慕容俊青,虽然有点冰冷疏离,贵公子的气势却是十足。

“谢叔叔夸奖,慕容愧不敢当。”慕容俊青跟着父亲出入各种场合,应对场面自然不在话下:“既然叔叔来接青锋,那我就先走了。叔叔,再见,青锋,明天见!”

“再见!”偃月向慕容俊青道别,温从复点点头没有言语。

慕容俊青回到家,找到书房的慕容景文:“爸,鉴别文物,有没有‘望气’一说?”

“‘望气’?”慕容景文看着儿子:“你从哪里看到的?”

“就是偶然从一本书里看到,觉得很神奇。”慕容俊青想了想,还是撒了个谎,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的瞒着爸爸。

“有是有这个说法,据说方外修炼的高人,达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凭观望物件的气色识别物件。就像有些高僧可以看见人身上的气息,应该是同一个道理。但是,这种方法因为对人的要求非常高,世俗之人,早就不在这方面下工夫研究。”慕容景文摇摇头:“太虚妄了。”

“原来如此。”慕容俊青想着温青锋的话,看来觉空大师不但自己有所成就,温青锋这个徒弟都能达到这个水平,看来这些说法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一些可以学习的技巧:“爸,我身上这块红玉,先在家里放放,我在最近考试复习笔记忙,怕不小心弄丢了。”慕容俊青摘下脖子上的红玉:“等我有空再养养它。”慕容俊青准备去查查如何化解玉器上的煞气。

“也好,这块玉一般人可能镇不住,你自小身体好,百毒不侵,不然我还真不敢轻易让你戴。”慕容景文收回儿子递过来的玉:“我先放到家里的财神前供着吧。”

慕容俊青回到自己屋子里,回想着今天一连串的事情,也没心思继续复习功课,倒在床上捋着混乱的思维。

偃月回到家,发现奶奶温泽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奶奶!”偃月心里激动,书包都没来得放下,就跑到温泽玉跟前抱着她:“奶奶。”于郝兰在一边看着:“妈,我都有点嫉妒您了,偃月好像第一次这么激动!”

温泽玉搂着偃月,看着儿媳妇:“我们偃月长大了,自然懂得就多了,以后谈恋爱嫁人,才够你嫉妒呢!”

“是啊,转眼成大姑娘了,这一阵长得快,都比我高半个头了。”于郝兰听着婆婆的话,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不是希望偃月长高一些吗?”温从复站在一边,看着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心里满是温暖。

“我也没想到她长这么高啊!”于郝兰走过去挽着丈夫的胳膊:“哎,反正就我最矮了,你可不能嫌弃糟糠之妻啊!”

“是谁成天嫌弃我的?”温从复温柔地看着妻子,这个小小的柔弱的女人,是他最大的支柱,母亲、他和女儿都是理智淡漠的人,只有她,这么多年,始终像一团火焰,把这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紧紧地维系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家。母亲的笑脸,连生来没有七情的女儿,脸上时时浮现的淡笑,都是这个女人那颗善良的心浇灌出来的花。

“青锋,杨紫星那帮人没再找你麻烦吧?”凌若然在忙碌的期末复习期间,还不忘关心同桌被威胁的事情。

“没。”偃月摇摇头。

“咦,这倒奇怪,那个女生据说很猖狂来着,竟然撂了一句话就结束了。”凌若然刚才还一副恹恹的样子,忽然八卦心一起,精神状态立马提升三级:“看来慕容帮徒有虚名,切,一帮闲着无聊的大小姐,就知道瞎咋呼。话说,青锋,你和慕容究竟怎么回事,还天天一起回家吗?”

“嗯。”

“要不,你和他谈谈恋爱吧,我看你们俩挺般配。我牺牲自己的爱慕之心,成全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凌若然一时兴起,调起了书包。

“好吧。”偃月看她无聊,随口应道。

“真的?青锋,你真的要和他谈恋爱?”凌若然一脸惊讶,自己已经拗了那么多次,突然听到肯定的答复,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假的。”偃月看也不看她,回答道。

“青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欺骗我的感情了?”凌若然一脸呆滞:“近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青锋,回家了!”凌若然正在感慨的时候,突然窗户边上传来一声清冷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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