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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何许人也

围在老者身边的酒客们各个瞠目结舌,有的闻到那酒罐子里的酒水,口水流的让人看了觉得下贱。甚至连这家店里的酒保和老板,甚至还有几个娘们家家也在围观这个白发老者。

的确,就这家酒馆里买的酒水跟这白发老者手里拿着的酒水可差的远了。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这家酒馆叫做好家酒馆。在回水村一带,也算远近皆知,家喻户晓。里面的酒水也是远近驰名。好家酒馆的生意也是好的到爆。

开店的老板叫杨开福,是个标准的酒徒,连那个肚子也都是远近驰名的酒水肚。都说常喝酒水养人,的确,这个杨开福满面红光,肤色浅红,加上腿短腰粗,眼神无时无刻透露出来的财迷像还真有当老板的本质。

酒保只有一个。是小小认识李婶的丈夫。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到从面相上看,不过二十多一点。也许是话少腿脚好,尽管好家酒馆生意平日里生意就很火爆,他一个忙前忙后。竟然轻松。也很少和这个财迷老板谈工钱,杨开福一时兴起,也会打发些小钱给他。李婶家养了两个孩子,一个也有小小一般大的年纪。只是前一年老大得了一场怪病。连看医生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小的是个女儿,今年也有快六岁了。脸若圆盘,嘴巴说话总是慢吞吞的,时常嘴巴边上还耷拉着口水。走路也不如平常家的孩子,摇摇晃晃的。有医生说这孩子得了羊羔疯,是一种怪疾。不好医治。若再找不到方式救治的话,长大些就会彻底变成痴儿。活着无益。

李婶整日里怨声叹气,年纪轻轻的,因为老大孩子走的关系,伤心欲绝,又怀了第二个孩子,等老二生下来,好像扯掉了李婶腹中什么东西,医生断定李婶不会再有生育能力。几度寻死,要不是自家老公实在是好人,让自己舍弃不下,不然,李婶早都随老大孩子去了。

如今李婶平日里替人家缝补些衣服,努力和老公一起挣钱,希望到外面去能找个好一点的医生救治自家女儿。夫妻俩日常也很是节俭。这些年来,这夫妻俩也挣了少钱。少说也应该有一黄钱的资本了。这在回水村,算是很不小的一笔存款了。

常来好家酒馆的人们多半家里也出的起喝酒的钱。没事都会来坐坐。也因为好家酒馆的‘翠香’酒酿造的也是香味扑鼻。远近的酒客们每回来次都要喝上几口。

今日店里也有三个娘们,一个算是好看些的,长相也看的甜美。就是眼神里藏着狐媚子气息,总是一手插着腰间的模样,指东指西的叫喊着,多半的身份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娘。

另一个娘们四十左右年纪,穿着大棉粗布衣裳,个头偏矮,走路成八字行。是隔壁村王大叔的婆娘。这次徒步走了几里路就是担心自家这个死鬼是不是又喝醉了,大雪天的,天色也不早了,要是喝醉了半路上出个岔子,扔下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也就自己跑来看看。

还不巧,见了自家男人竟然滴酒未沾,眉开眼笑地叫着:“死鬼,今儿个怎么就老实了。”看自家男人不猜她,只是眼睛盯着那个白发须臾的老者看。也不由地把头转过来看。

剩下最后一个女的,是回水村的李寡妇。这婆娘整日里穿着朴素,但是衣服连个褶皱都没有,干净的一尘不染,没事也好喝酒。而且酒量惊人。所有人都在看那个白发老者,唯独这个婆娘自斟自饮。当那个白发老者喝到人群中有人叫喝:“第八坛的时候”,这个婆娘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点不敢相信地才把眼神看过来。

这个白发老者是在跟这些人斗酒呢。他的酒叫做滴酒醉。顾名思义,只要有人喝了他所拿的酒。哪怕只喝一滴不醉的,他的酒可以给一坛,要是他自己喝了自己的酒十坛醉了的,在座的所有喝酒的主免费在好家酒馆喝酒一个月。

这口气的确不小。但是从看到这个白发须臾的老者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的那个大金块,连以财迷著称的杨开福也是乐的嘻哈看热闹。

“第九坛开启!”

酒保抢先报了一下数。

人群中一片惊呼。

看这老者衣衫单薄,身上也看不见有什么可以放酒坛那样大的地方。但是,每次喝完酒都会从身后摸了一把,手上就多了一坛子酒。若不是这老者仙风道骨的样子,看模样就知道是个世外高人,不然,哪有人有心情看他一人独饮。

“第十坛开启!”

那老者又一次拿着酒坛子送到了嘴边。

而这个时候。围在身边酒量尚浅的客人们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脑袋昏沉沉的,像是闻到这种酒水的味道,就能喝醉了一般。

这滴酒醉让人闻起来都能醉人,别说是大口喝了。第十坛都打开了,再看眼前这个老者,只是比之前面色红润些,竟然看不出半分醉意。所有酒客看看这老者的状态,不由地叹口长气。

——看来这免费的酒水是要泡汤了……

突然

‘轰’地一声。

紧接着‘噼里啪啦’地声响,房顶上的木头就乱七八糟地砸了下来。

什么风把屋顶给揭了!

喝酒的老头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眼神迷离地看着屋顶过去的那道力量。嘴巴不由地惊叹——好造化呀,好造化。没想到老夫刚刚出关就能看到这么强悍的力量。看来,这个小小的村子有奇人啊!

话音刚落,人竟然被这一股惊人的力量陶醉了。连有人喊叫:“老前辈醉眼朦胧,承诺出金一事可以宣告兑现了!”都充耳未闻。

“这……”杨开福看着屋顶硬生生地被旋翻,脑袋就气的直犯迷糊。自家的小婆娘拉着手臂,叫着:“看看,看看,好好一家酒馆成了这个,大冬天的连个屋顶都没了,跟上你真是晦气!”杨开福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小婆娘,气的无言以对。

一根碗口大小的横梁刚好砸了下来,酒保本来说话的声音被一声闷哼代替。整个人颓然倒地。当下就溢满了满地的血。

相继也有几个酒客被砸晕了过去。有的被砸中了肩膀,重重的木头压在了腿上,鬼哭狼嚎地叫喊着。顿时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白发须臾老者身上自己防护的屏障把好些木头,砖瓦片卸到一边去。对于周围的所有状况连看都不看——

方位来自于东南方向。

整个人就冲出了屋门。

穷目看去,原来这股力量的起始竟然离这不到三十丈远。

老者近身看去,眼神更是迷离

——这股力量竟然来自于一个孩童!

不对,老者细看之后,才恍然顿悟,这股力量其实来自于趴在地上那个孩童的那个黑色抹额头巾上

——龙灵骨套!

这孩子怎么会有龙灵骨的套装。虽然只有一件,但是,这股力量的迸发却令自己都感觉的惊奇。

穷目望向那股力量的延伸,令老者更是惊恐

——这股力量能穿透氤氲之气到达外界空间?

脑海里一阵迷离

——这孩子何许人也?祖上为何人?看来这孩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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