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尽管对谁都有所防范,但是,对于大将军的看重,犹过王上所防范的事。这个帝国里,没有人可以撼动王上对大将军的厚爱。”
长葛远收拾了一下心情,看着黄觉,继续说道:“大将军对于那个孩子,是不是比谁都更想看到?而那个孩子的事大将军应该比谁都关注吧?所以,保护那个孩子请大将军以实际行动来面对吧!”
黄觉重新回到椅子上,顿了好长时间。两人的对话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声音。也许,两人今天的见面是一个锲机,对谁今后的路都是一个出口。
两个人平日里并不长见面。一个在外打仗,忙于军政。一个久居深宫,难得出门。而这一次似乎是两人不期盼地一次见面。也许,更是两人相见恨晚的一次见面。
“王上那边老夫会极力说服。不管结果如何,老夫定当尽力。就算王上不欲所求,老夫自会请命辞职告老还乡。以己垂暮之年力保那孩子安然无恙!”
黄觉重新站起来。眼神坚韧而又决绝。
“那就好。有黄老将军出面,事情不成也成了。”
长葛远说完这话。淡然地拱手让礼。告辞出门。
屋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大片大片的雪片落在长葛远的身上,但是在黄觉看来,从那人身上感觉的温度如沐春风。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寒气。
这在黄觉大将军看来,并不寻常。如同自己亲自剿灭前些天犯上作乱的青党余孽。那个谋士如同自己刀下的那一缕亡魂。正如自己今日所见的眼前离开的这个人。
同样的一种感觉,柔和地气息产生那种柔和的力量,让心肠刚硬的人也会变得柔和而又善良起来。
这股力量感觉的异常强烈。似乎眼前离开的这个人是在故意施展某种力量让自己有所感觉一样。
‘嘭’地一声,
突如其来地声响,溅动起地面一整片雪雾。一阵春风拂面的感觉,原本存在地面上的雪片刻间就消散了。连一滴雪水都没有。似乎地面上没有被下过这场大雪一样。
‘吼’
随之而来的一声如苍狼般地叫声,在遥远地天幕划出一片黑色的浓雾,浓雾呈现出来的模样像极了一张饿狼般的血盆大口。
黄觉大将军闪电般地冲出房门。几十名亲近侍卫也跟着冲了过来,而那震耳发聩地嚎叫声也在一瞬间消散了。
唯独留下的是外面的雪依然纷飞,而黄老将军府的正门大院里却片雪不存。如同正门院落被人用什么遮挡了一样。
‘好神奇啊!’
其中一名亲卫不由地赞叹一句。
“古老的狼族,迷幻的屏障术,原来我们王国不安的所在看来来头还真不小啊。”
黄觉淡然地说着话。似乎感觉到王国受到的危险对于自己这位护国大将军而言,没有意义。没有必要去担心危险的将临。
这种感觉完全不符合常理。
‘狼族?’
有名亲卫似乎听到了不可以听到的话,说出来的话瞠目结舌的样子。像是说出这两个字就像看到了非常危险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这个帝国,在很多时候,存在的必然是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在计较这些代价上给予各族人的痛苦是无法计算的。狼族,多么遥远的民族,多么和睦的名族,多么有威望的民族,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历史。如今,这个帝国危在旦夕,而身负狼族血海深仇却为这个帝国的安危费尽心力,做为大将军的我深感惭愧。此人今日之举,真乃大义。枉我王上还疑神疑鬼。真是有愧此人一片忠心。只是……”
“只是什么?大将军请说。”有人赶忙问道。
“前些时日我等剿灭青党余孽,本将军亲手放过那个谋士与此人似乎颇有渊源。这种状况让本将军颇有忧虑啊……”
“以大将军的意思?这人和那些青党余孽有关联?此人现居帝国祭祀总领事一职,地位显赫至极。这人如果对王上有二心,恐怕以他狼族人的本事,王上的性命只怕早已经……”
后话不敢言明。不用猜也知道这人的后话想要说点什么。
“要是此人真与青党余孽有关系的话,就凭适才那个身手,狼族最高能力狼图腾再现人间,要是对王上动手,王哪里是其对手。”
黄觉猛然想到此处,大呼一口气息。继续说道:“原来是本将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此人对王上以及对帝国的真心毋庸置疑。此事今日就此截止。若日后有人再加议论,以诽谤罪论处!”
“是。尔等明白!”
……
也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那些过去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在这些秘密成为永远的过去,在自我的心里成为最柔和的痛。这种属于无人可知的痛会成为一个人走向另一种人生的领悟。也可以称之为心灵上的升华。
没有人可以忘记属于自己的过去,但是在释怀那些痛苦的时候,生活会教唆自己怎样才能学会慢慢地释放这种痛。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过不去的过去,有谁能真的过得去那些过去。
……
小小在很多时候都想忘记过去。属于自己脑海里的过去。事实上,能不愿意去记忆的就是自己经历的那些过去。
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一种幸福!
对于如何活着,那是这个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所在。
年仅七岁的小小对于所谓的价值就是活着能让自己和姨妈过得好一些。就感觉很不错了。
不需要远大的理想。活着有口饭吃,冷了有件棉袄穿。足以!
可是,对于将死之人,所有的奢侈都显得很多余。
这里经历的所有像过木马流年一样浮现在眼前,然后,慢慢地消失。
“姨妈,我走了。小小支撑不住了……”
风不停地吼叫。
雪花像锋利的冰刃,在小小单薄的灰色衫子上无情地撕扯,脸上早已经被风干了稚气像是陈年的桂枝树皮,多了几分沧桑和残酷的脸色。本来喜欢的黑色抹额头巾在冰渣般的头发下显得有些多余。
这个黑色抹额头巾是小小收到姨妈送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件礼物。
在所有人看来,这个黑色抹额头巾普通的廉价的毫无价值可言,但是在小小看来,这里面有姨妈对自己的一份爱,一份情。大到无价,不可衡量。
其实,事实上,这一不起眼的黑色抹额并不简单。
它的存在,的确如小小所感,它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追究其来历,在整个小小王国里,也许,只有小小的姨妈能说的清,更也许,迷雾森林的另一个世界有人能说清楚关于这一黑色抹额头巾的真正来历和存在的意义。
就在小小的意识出现迷幻的时候,这一黑色抹额头巾开始了意识上的苏醒。带动着某种力量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
地面上的雪在这股力量持续的加强下极速旋转,强力的龙卷风似的雪花弥漫在小小周身。隐约可见的磁场效应在无穷无尽地蔓延着。
……
而这一切,小小没有意识,甚至整个小小王国也没有人意识到。
而在不远处的小酒馆里有个白发须臾的老人家安静地坐在不大的酒桌前一手抓着已经开了封的酒罐子,里面的酒溢满了整个酒馆。在这老者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罐子。大概数一下,也不下五罐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