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地府,只有阎王亲自清点的孟婆才能得到。”究极答道。
南宫笛羽皱眉,她要管孟婆借书?孟婆答应,阎王还不一定答应呢!再说了,自己跟人家孟婆也不熟啊。
木祠站在一旁呆呆地瞪着眼。是自己害了致雅,是他害得,致雅中了我的妖毒,我害了她……
南宫笛羽正苦恼着该怎么从孟婆那里借到《制解》,忽然觉得头顶传来几滴温热。她下意识地移开一点,一抬头却看见木祠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萧致雅哭了。
她最见不得人哭!
南宫笛羽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萧致雅,心里一丝动容涌上心头。
这丫头对自己也是不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允许自己看表演不给钱;第二次见面自己杀了人她还要拉着自己逃跑;第三次见面生死一线让木祠救了自己。
南宫笛羽轻柔地笑了笑,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个让自己感觉到一丝温暖的人。罢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当是我欠你的。
刚欲走,又回头嘱咐木祠:“木祠是吧?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但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用妖力帮她压制妖毒,等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懈怠!”
也没等他回答,南宫笛羽便去了地府。时间紧迫,萧致雅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找到孟婆。
南宫笛羽听着来自地府灵魂深处的惨痛,选择了自动无视。心里只想着:孟婆孟婆孟婆……
“站住!何人擅闯地府!”一声呵斥震痛了她的尔摩。
南宫笛羽揉揉耳朵不满地回过头,“黑无常大哥!”神色里有点故人相见的欣慰?
上前去讨好地笑了笑:“嘿嘿,无常大哥别来无恙啊?”
黑无常看见转过来的脸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回来这里。“你来这做什么?”亲眼见过她用法力自是知道她并非凡人。
“无常大哥别这么生疏嘛,我就是来做做客。”单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顺便问一下,孟婆在哪给指个路呗。”
黑无常挪挪身子躲开了肩上的爪子,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孟婆。”
啥?!没孟婆?鬼才信你!
“无常大哥你别闹!地府怎么会没有孟老婆婆,说出去鬼都不信。”南宫笛羽眼中一副你别闹了的姿态看着黑无常。
黑无常不耐地摆摆手,“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虽然你不是凡人地府也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
“墨节,怎么回事?”
墨节见到来人恭敬的拱手行礼道:“王,有过一面之缘但墨节并不熟识。”
司徒阎看着墨节身后的人,微微勾唇,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因为司徒阎目睹了萧致雅家的全过程。
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弱。
“你来有何事?”这算得上是明知故问了。
这就是阎王吧?果然戾气很重,这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司徒阎。到现在她没空去想太多,还有条人命等着她呢。“不知阎王可否将孟婆的《制解》借给小女子用用?用完就还。”
“凭什么?”语气中带着丝丝戏谑。黑无常听到了司徒阎口中的戏谑,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这是他家王吗!?他家王在公事上除了冰就没有过其他东西了。
凭什么?“就凭人间一个叫萧致雅的凡人阳寿未尽却大期将至。”南宫笛羽重重道。嘴上说的斩钉截铁,心里慌得发毛。
司徒阎做可惜状,“可惜啊,本王的地府里没有孟婆啊。怎么办呢?”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怔怔的人。
擦!真的没有孟婆啊!南宫笛羽一脸苦逼,原本以为黑无常开玩笑,谁知道堂堂地府会没有孟婆啊!
南宫笛羽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拜托阎王把《制解》借我一用可好?”
司徒阎显得很为难,“可是只有我界的孟婆才能有此特权,其他人根本打不开《制解》,本王也无能为力。”装是装了点,但是话是真的。除了孟婆,任何人打不开书页。
“那我当可以吗?”南宫笛羽深深的思索了一下,虽然自己是神界的,但是现在是迫不得已,自己和魔界也不想挂上钩啊。
司徒阎无声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走到南宫笛羽面前递给她一本书,“这就是了,打开它就能封你为孟婆。”司徒阎心里还是没底的,因为《制解》不一定会承认她是主人。
南宫笛羽接过来,轻轻一掀……就开了。这么容易?
司徒阎满意的点头,伸出食指用法力逼出一滴血在书上,拉过南宫笛羽的手也逼出一滴血。口中念念有词:
“不为情制,不因情解,三界有情,甘得始终。南宫笛羽自此之后,为奈何桥第180代孟婆,终生效忠与我。”
两滴血在书上旋转,融合,最后渗入书中。渗入之后,整本书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直冲南宫笛羽的额头,她感觉到眼睛针扎似的疼!光芒散尽,书页翻着在某一处停留,书页上自动显示出了几个字:180代孟婆——南宫笛羽。后面空着一大片,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可以走了吗?”眼睛不那么疼了,南宫笛羽虚弱地问。仿佛刚才的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司徒阎点头,眸光闪了闪“自然是可以。”
刚才看到南宫笛羽疼得跌坐在地上他竟然有种想去扶她的冲动!而且刚才……
墨节难掩心中的疑惑和惊异:“王,刚才她的眼……”
南宫笛羽的眼,就在刚才发出了邪紫色的光,而且异常刺眼!这……以前的孟婆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司徒阎兴味盎然地笑笑,看来这丫头有秘密呢!
这一笑闪瞎了黑无常的鬼眼,他家王笑了!妈呀!他家王竟然笑了!
南宫笛羽回来就立马开始研究,或许是心有灵犀,很快找到了配方:一株彼岸花茎、三滴施毒者的血、四朵繁盛的双生花、一株妖心草、一碗神界天露。
其他的都好说,唯独这个妖心草。书上说,妖心草百年才会有一株,只存在三个时辰。生长在极寒之地,第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只有妖能看见,守护妖心草的使者会对采药者实施考验,但内容无人知晓。听说从来没妖成功,而且从此不知所踪,销声匿迹。
木祠看南宫笛羽呆呆的发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缺一样东西,我没办法只能靠你。”南宫笛羽沉沉地说。
“缺什么?”“妖心草。”
南宫笛羽盯着他,看着木祠的眼睛,不愿意放过他眼里的任何情绪。如果他愿意去找,那么她不介意就萧致雅一命,但如果他不愿意,那她也没有要救的必要了。
他喃喃地重复着:“妖心草……”妖心草木祠不是没听说过,去的妖没有一个能回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怕了?”南宫笛羽眼中带了淡淡的嘲讽。
木祠神色一冷,“怕。但我不是怕我会丢命,而是怕我回不来不能把妖心草带给她。”
他怎么会怕丢命呢?他只是怕救不了致雅。毕竟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守护。
“我去,”回眸看了眼萧致雅,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对南宫笛羽说:“麻烦你,照顾好她,看在她让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
南宫笛羽颔首,“这个不用你说。”
深深地看了眼萧致雅,木祠消失在了房间里。心里想着:致雅,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