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伸展双臂,死死拦在门前,寸步不让。
然而,凯迪拉克却并没有降速!
眼看就要撞上她,迎雪不得不匆忙躲闪,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凯迪拉克毫不停顿,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白奕琛从后视镜看着跌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迎雪,冷冷的挑起唇来,接着就转开了视线。
副驾驶座上,西风见迎雪趴在地上,撑了撑身体,却半天都没能爬起来,不由地动了恻隐之心:
“总裁,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不…………”
“闭嘴!”白奕琛脸色更加难看,狠狠地扫了西风一眼。
夫妻?和那个有夫之妇?
简直玷污了夫妻这个词!一想到那个女人是别的男人的老婆,白奕琛就要抓狂!
“关门!”
凯迪拉克行驶进别墅,蒋伯扬声吩咐,铜门在迎雪面前又缓缓关上。
迎雪摔到了膝盖,等忍着疼痛爬起来,奔过去,门已经再次关上了。
她抓着铜门,看到不远处凯迪拉克的门被西风打开,白奕琛穿着西装裤修长笔直的腿从车中伸了出来,只一条腿,一个下车的动作,就有股矜贵的感觉。
迎雪连忙扒着门,摇晃着叫出声音:“白少!白少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和你说,白少!”
她都快喊破嗓子了,白奕琛也没往这边看上一眼。
双手插兜,他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别墅,只留给迎雪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很快,他身影消失进别墅,连后脑勺都没得看了。
“…………”
“小姐,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我们少爷真生气了,你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保镖劝她说。
迎雪摇头,固执的站着:“他不见我,我就不会走的,站也要站死在这里!”
别墅里————白奕琛换了一身舒服的居家服,走下楼,喝了一盏茶,看了两本财经杂志,蒋伯躬身说道:
“少爷,该吃午膳了。”
白奕琛将手中杂志随手一丢,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却突然粗声粗气的道:
“那女人走了没”
“没有,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怕中暑。”
现在是暑热天,中午的太阳毒辣毒辣的,外头连保镖们都已经躲屋里喝冰镇果汁了。
白奕琛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走向了餐厅。
半山别墅有从世界各地请来的料理大师,每天根据需要给白奕琛准备膳食,午餐自然是丰盛又美味。
可白奕琛没吃几口就丢了筷子:“这菜越做越难吃了,今天厨房干活的,统统开了!”
他说完,站起身就脚步沉沉的往楼上走去。
“…………”
少爷自从赶走迎小姐就心气一直不顺啊…………
白奕琛上楼后,直接就进了浴室,他拧开冷水管,冲了个凉水澡,才觉心里的无名火被压下去了些。
他出了浴室,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午觉。
可翻来覆去,他竟然又睡不着,这时候就听外头突然响起了闷雷声。
轰隆隆~轰隆隆~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没五分钟,就有豆大的雨点打在了玻璃窗上,砰砰作响。
白奕琛一下子坐起身来,点了根雪茄,一边儿抽一边儿瞧着外头。
噼里啪啦,雨越下越大。
白奕琛到底没忍住,走到窗前,他凝眸望去,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别墅的门口。
高高的栅栏门外,孤零零的站着个身影,那女人就站在雨幕里,任由雨水疯狂的冲刷她的身体,竟然也不知道躲闪。
白奕琛又狠狠抽了一口烟,黑沉深邃的眼眸里怒气和暴躁的情绪沉沉浮浮,就好像外面阴霾的天。
一阵狂风刮着暴雨席卷了天地,迎雪环抱着胸,摇晃了一下身子,娇小的身影好像就要被狂风暴雨卷走。
白奕琛眸光狠狠一闪,丢了烟头,用脚碾压了下,转身就往外走。
别墅门口————迎雪低着头,抬手又抹了下脸上的雨水,浑身冷的直打哆嗦。
“装可怜给谁心疼呢?嗯?”
她正瑟缩着肩,想着这苦肉计大概是没用,是不是找个躲雨的地方,就突听身前传来白奕琛熟悉又嘲讽的声音。
迎雪惊喜的抬头,就见白奕琛双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身后一个保镖稳稳的给他撑着双人大雨伞。
雨幕打在雨伞上,成串的雨珠沿着伞沿往下坠,模糊了白奕琛的神情,只俊美的容颜却像来自烟雨江南的画卷里的美男,有些不真实。
“白…………白少?你终于肯见我了!”迎雪愣了下,惊喜说道。
白奕琛又发出一声冷笑,突然伸手,用力攥住了迎雪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别墅走。
保镖忙紧跟上,亦步亦趋的打着伞。
白奕琛快一米九的身高,腿又生的特别长,走的又急又快,迎雪被他拉的踉踉跄跄,几乎一路小跑着跟着。
进了别墅后,白奕琛拽着迎雪毫不停留的上了楼,进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迎雪心头一震,不等反应就被白奕琛直接拽进了浴室,白奕琛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冷声道:
“不是喜欢淋雨吗?今天就让你淋个够!”
他说着,抬手拽下了蓬蓬头,一拧水龙头,蓬蓬头喷洒出冰冷的水来,他举着就兜头兜脸的朝着迎雪喷射浇下!
“啊!不要!你拿开!拿开!”
迎雪不加防备的被喷了一脸水,嘴里鼻腔里都是凉水,呛得她一边儿抬手挡着脸,一边儿叫着后退。
地上都是湿滑的凉水,迎雪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白奕琛却还是不放过她,紧跟着上前一步,将蓬蓬头的水拧到最大,对准她,邪恶道:
“不要?晚了!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招惹我白奕琛的下场!”
冷水不停的往身上浇灌,迎雪浑身发抖,双腿蜷曲着不住往后移动,直到被白奕琛逼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拿开……你拿开。白奕琛,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还要一直折磨我!欺负我这样的弱质女流,就能逞英雄吗?”
她虚弱的遮着头脸,声音中已然带了哭腔。她的病还没好,来时才吃了退烧药,现在已经头晕脑胀。
白奕琛冷笑了一声,随手丢掉了蓬蓬头,蹲在了迎雪的面前。
他伸出右手来扣住了迎雪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自己。
“我就不守信用,你能怎样?你不是被你丈夫接走了吗,你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夹带着无尽的怒火和厌恶。
迎雪一身冷水,浑身都在哆嗦着,发白的唇色动了下:“白少,您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都言而有信……”
白奕琛脸上的笑意更冷了,捏着迎雪下巴的手一个用力,将迎雪的脸往跟前带了一些,同时他也倾身过去,他挺直的鼻尖几乎触上她的。
“呵,这么看你还真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啊。”
他的呼吸很灼热,他扣在下巴上的手也温热的很,迎雪冰冷的身体,被这份暖意激的不停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