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刘灵溪飒爽离去。
李成和刘清风便在十余名侍女的引领和簇拥下,走上台阶进入面前的房间。
没想到这房间里面竟是个露天的沐浴台,抬头可见天上明月星辰。
四面墙壁有山水图画,地板由暖阳玉石打造,零星嵌有大颗月光石;中间的大浴池长三丈宽两丈,浴池左侧有玉石兽首,大量热水不停的由其大张的嘴巴注入浴池内。
李成正打量间,有两名侍女过来帮他脱衣,其余侍女则组成人墙高举一块白布将他和刘清风分割开来。
饶是李成脸皮够厚,突然间有两个陌生女孩要帮他脱裤子,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两名侍女看起来不过碧玉年华,皆容貌秀美身材姣好,三千青丝盘起,露出雪白玉颈。
两人身穿粉色轻纱薄衣,里面的亵衣底裤隐约可见,当真是秀色可餐!
李成左右看了看,便觉心思躁动。
不行!
他怕继续站下去会出糗,当即谢绝了两名侍女的帮忙,接过一人手里的白色浴巾。
在女孩面前脱衣裤是不是耍流氓,李成不去想,反正就是自个儿将衣服脱光,再草草将浴巾在腰间围好,下了浴池。
这浴池内的热水温度适中,坐下去差不多浸到他腋下位置。
有了热水掩饰,李成松了口气,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就见刘清风极其自然的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脱衣。
李成知道再看下去肯定要辣眼睛,果断收回视线,刚想招呼侍女拿搓澡毛巾,就有三名赤着秀足的侍女穿着月白亵衣底裤下了浴池。
三人手里拿着盛满散发清香的澡豆的白玉器皿、玉瓢和毛巾之类的,看样子是想近身过来帮忙搓洗。
不行,温饱思硬欲!
所以……李成并没有拒绝,摊开双手任由两名美女帮忙搓洗。
他心想:这就跟找人按摩推拿一样,反正自己又不会因起歪心思而动手动脚,被人服侍洗个澡而已,没什么好扭捏躲闪的!
两名侍女抓起澡豆,一左一右跪地帮李成磋磨手臂;一名侍女则来到他身后跪下,帮其解下束发,用玉瓢舀水弄湿,再用皂角帮忙清洗。
李成往旁边瞥了一眼,就见下了浴池的刘清风同样在三名侍女的服侍下洗澡。
说实话,如果没这个家伙在,自己和其她女孩独处,应该会有更好的体验才对!
呃,又想污了,这样不好!
李成摇了摇头,忽然又想到待会三名侍女要帮自己洗下半身怎么办?
嗯,不是自己的女人,心理上接受不能,所以果断拒绝!
李成正想着,左右两名侍女帮其磋磨完手臂接着是胸膛,后面的侍女冲洗好了头发之后,便跟着搓背,好一会儿三人齐齐停手往后退开。
这就完了?
李成愣了愣,下意识朝刘清风那里瞥了一眼,发现对方自己正拿着毛巾给自己搓澡。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李成从侍女手中拿过毛巾,抓过一把澡豆,自顾自的搓洗起来。
怎么说呢,洗澡时被女孩子围观,感觉也太……呃,又飘了!
当下,李成默念了一遍汉语拼音字母表外加九九乘法口诀:aoeiuü……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浴池右侧也就是李成和刘清风相隔的中间部分底下有出水口,因此这浴池自然是活水,不存在越洗越脏的问题。
李成快洗好的时候,对面一直沉默的刘清风突然以面巾蒙头,“啊啊啊”的高声怪叫起来。
李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起身往左侧走,来到喷吐热水的玉石兽首下面。
刚出来的热水温度较高,他离了几步,整个人潜入水底冲洗一番,直到肌肤烫的发红才起身出了浴池。
刚上来,原先要帮他脱衣服的那两名侍女赶紧拿上干毛巾过来帮他擦身。
李成再次谢过两人好意,接过毛巾自个儿擦拭起来。
浴池里面,刘清风怪叫之后也学着李成到左边冲洗一番,出了浴池便着急的追上来问道:“李成,你说我该怎么办?”
“凉拌!”
李成态度坚定的表明立场,“现在都到你家了,如果你想逃跑,别叫我,我可没那胆量找死!”
“我暂时没想逃,只是今天是我爹的悬弧之辰,我忘记给他买礼物了!”
刘清风苦着脸解释道。
“今天是太守生辰?”
李成惊了。
“对啊!不然我姐就不会那么着急着回家了!”
“真要是这么重要的日子,那望、月两家怎么还敢不派人过来祝贺?”
刘清风摊摊手解释道:“你以为他们不想来啊?关键是没钱呀!
我都听老姐说了,他们这次掏光老底才重新凑足了三百枚一纹兵阶兽玉,但这只是望月城每年该上交的献金额度!
听老姐说,他们历年来都会凑足一百枚一纹兵阶兽玉做贺礼,今年拿不出,自然没脸前来!”
李成想起什么,连忙澄清道:“先声明,那贺礼钱不是我拿的!”
“我知道啊!前天晚上我姐跟我说过,她推测应该是望家的凝真境武者被那来历不明的飞天境强者打伤的同时,顺势夺走了。”
刘清风如是说。
李成闻言怔了怔——不对,王客是老掌柜前来的,应该不会拿,那笔贺礼恐怕是落入月家,或者是月明远的个人口袋里!
献金加贺礼,望月两家各需出两百枚一纹兵阶兽玉。
如此算来,月家在钱财方面没有任何损失;而被算计了的望家,则需要多支出一百五十枚一纹兵阶兽玉。
之前还以为月家用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招式,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
老掌柜这分明是以一人之死,给风雨飘摇的望家一招釜底抽薪啊!
见李成走神,刘清风焦急的求助道:“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以后有时间再讨论,现在你快点想想办法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
不然今晚散宴后,他一定会对我说——你这逆子外逃半年之久,连父亲生辰都忘了带礼物,然后以此为借口把我往死里揍!”
李成好言安抚道:“我觉得你多虑了!只要你跟你爹表达一下歉意,他会原谅你的!”
“不可能!”
刘清风信誓旦旦的说起了一件悲催往事,“去年就是忘了给他买礼物,那次我被打得重伤濒死,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勉强把伤养好!”
会有这样的爹吗?李成扯了扯嘴角,“真要这样,你怎么没汲取教训,提前准备好礼物?”
刘清风愁眉苦脸道:“要不是被老姐逮住,我根本就不打算回来的好不好!
快想想办法,咱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难道你就这样对我见死不救?”
李成这才想起刘清风前天是在帮了自己之后才被他姐找上门的,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他便不再废话,直言道:“送礼物要投其所好,赶快告诉我你爹有什么兴趣爱好?说出来好让我参考下!”
“他饭量很大!”
“……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
刘清风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半晌才激动道:“我想到了,我爹他武艺高强,平素最喜欢骑马狩猎!”
这种事情还用考虑?
李成真是败给他了,“咱们可没时间去打听和挑选极品宝马送给你父亲,还有其他喜好,都说来听听!”
他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了四名侍女,手中各自端着一个放着四套两个颜色的服饰的案盘。
李成从中挑选了一套蓝色绸缎武服,摊开看了两眼——这武服的布料极好,做工亦是极为精湛。
刘清风也跟着挑了一套月白华服,然后挥挥手。
一名侍女会意,回身将沐浴房的大门掩上,接着和其她侍女再次高举白布遮挡视线。
这一次同样有两名侍女要过来服侍穿衣,李成则再次谢绝了,解开浴巾自个儿动手穿衣。
两人换好衣服后,侍女们放下白布,各自分工。
刘清风衣服比较正式,所以侍女们必须为其正衣襟和系腰带。
李成这边明显简单许多,他就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后面有人帮忙擦干头发,前面则有侍女帮忙擦脚准备穿鞋。
“我想到了,我爹还喜欢南方郡地那些吟诗作赋的文人!他若得空,便会拿上诗集拓本津津有味的诵读!”
说罢,刘清风接着兴奋道:“如果送他好的诗集或者文房四宝,应该不错!”
李成毫不留情的打击道:“是不错!可你根本没时间去买,而且和风郡地内有的,你父亲早就有了,轮得到你献宝吗?”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我能怎么办?算了,死就死吧,我去求求我娘支个招吧!”
“我问你,你字写的好看吗?”
“还算可以!”
“那就好!快找笔墨纸砚,我来念首诗给你听听,你把他抄录下来,送给你爹不就完事了嘛!”
“你的字那写得么丑,居然还会写诗?”
“……当我没说!”
“啊,不好意思,我错了!我储物戒里就有笔墨纸砚,马上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