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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奇怪的客人

成功拜入黄飞鸿门下,在宝芝林开始了漫长的学习生涯。不管是医术还是武术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还好这些高云逸在《秦时明月》里了解过,都有了不错的基础,学习起来也是挺得心应手的,让黄飞鸿欣慰不已,教导起来更为认真了。只不过在梦境世界中的练习实在是对现实中的身体影响太小,终究还是需要在现实中找个地方学习才行。

“叮铃铃铃......”放学的铃声响起,老师提醒了同学们路上小心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美国学校就这个好,从不拖堂。

“喂,泰瑞今天漫画屋那里新进了漫画,你要不要一块去。”胖子孙晓龙走到高云逸身边问道。

“你去吧,我今天去师父那练拳呢。”

“你今天还要去秦爷爷那啊?自从你去他那里练拳,我们都好久都没有一块出去玩了。学那些怪怪的动作,还不如去学截拳道呢。”孙胖子抱怨的说道。

高云逸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倒是去学啊!你要是去学截拳道了,我也跟你一块去。”

“嘿嘿,还是算了,我这样就挺好的。哎呀,时间太晚了,我得赶快走了,不然新出的漫画就没有了。”孙胖子尴尬一笑,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出去。

高云逸摇了摇头不再管他,去秦爷爷那学拳还是胖子爷爷介绍的,结果这货练了两天闲那里地方小学着又辛苦就自个跑掉了,倒是把他这个靠他关系学拳的人留下了。

和所有面对学生经营的商铺一样,孙胖子要去的漫画屋就离校门口不到两百米,今天孙胖子不会和高云逸一块坐校车了,背上书包独自一人坐上了回家的校车。

“师傅,我来了。”来到一个旧工厂仓库改装的老年活动中心,高云逸放下手中的书包,向着一个正在下着象棋的老人打着招呼。

老人抓着手里的棋子凝神看着眼前被将死的棋局,一点都没有回话的意思,反倒是对面的老人看到高云逸过来,笑着打起了招呼。“呦,我们小逸又过来练拳了啊!别着急,老秦已经被我将死了,一会就让他教你练拳。”

“哎,我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这将可还在这,没死呢,你在这得意个什么劲啊!”秦师傅恼火的说道,看到一边乖乖站着的高云逸,冲着他往旁边一指说道:“去,别耽误我下棋,去那边练半小时两仪桩去,完了再练撑锤去。”

看来今天秦爷爷被一块下棋的黄爷爷逼得有点死啊,赶上这时候也没法子啊。高云逸挠了挠头,只好答应一声走向角落,周围的大爷大妈也都笑着看向这边,显然这样的情况他们看了不止一次了。

秦爷爷原名秦辉宏,山东人家中薄有资产是个小地主。年少时曾拜一位八极拳师傅练过几手,在家乡山东与人争斗失手打死了人,带着妻子逃到了美国。等到风头过去再回到家乡却没想到家人在他走后不久,因为他失手打死人被人惦记上,在文革的时候被抄了家,家人无家可归最后病死在家中。老人后悔不已,和妻子黯然神伤的又回到了美国再也没又回去过。前两年妻子也去世了,秦爷爷在洛杉矶工作的儿子本想把他接过去,可老人家硬是不同意,死活就是不走,最后秦爷爷的儿子没办法只得让老人家留在这个社区里,好在这里的老人也比较多,待在这个改装过的废弃仓库也有个伴。

其实说真的,老一辈的人还真是多才多艺。一个不到两百百平方的废弃仓库愣是给他们搞成了中华才艺展示,这边拉着二胡吹着小曲,那边一群老太太还拿着锅碗瓢盆交流着怎么煲汤做家常菜,再加上一边搓着麻将的几位和正在站桩的高云逸,能表现中国特色的东西还真差不多全了。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半小时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有着梦境世界中所积累的基础,再加上最近高云逸在《黄飞鸿之壮志凌云》世界中也跟着凌云楷他们开始练拳,对于这种练习吸收的很快,也比一般的同龄人多点耐心,并不觉得有多枯燥。只不过想到接下来的练习,高云逸就有点头疼了。

撑锤是学习八极拳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不同于站桩只在方寸之间的挪动,练撑锤不仅需要随着挥拳的冲势向前移动,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练八极拳需要配合呼吸。修为高深的八极拳大师一呼一吸间随着手中的拳劲发力发出哼哈声,宛若洪钟。

只是本来威势十足的场面对于现在的高云逸来说确实异常的有些尴尬,原来是因为现在他还没有到变声期,声调很高气息也是有所不足。随着步伐的移动,鼻腔中发出哼哈之声就有些变味了,怎么听怎么像是小女孩的娇哼,让原本成年人心态的高云逸觉得异常的羞耻。

“我上回教你的又忘了啊!照你这么练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得在医院练了。呼吸,吐气,大声点,你跟我顶嘴的力气跑哪去了。”许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年脸皮薄,高云逸的动作和呼吸变得有些走形了,秦师傅在旁看见了,立马走了过来就是一通教训,但他也是面冷心热,要知道像太极拳、八极拳这种有着呼吸法门的拳法,要是练的不对特别容易伤及自身。

秦师傅上前一手搭在高云逸背部一手搭在胸腹部,让高云逸继续打拳,而他则是跟在一旁感受着高云逸的呼吸发力,不断的纠正着,直到六点半左右,高云逸的父母打电话过来催他回去帮忙,秦师傅这才放过了他。

拖着浑身酸软的身体回到了餐馆,秦师傅对高云逸的期待很高,教育的也就严格了起来。结果刚刚因为之前教的东西练的不太熟练,被秦师傅操练的够呛。刚吃完晚饭就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座椅上休息,结果就被自个老妈拖了起来。

“亲娘哎!我刚在秦师傅那训了俩小时,你让我躺会成不!”被自己老娘拽了起来,高云逸也反抗不了,只能讨好般的求饶起来。

“当初是谁跟我磨了一个星期,让你去放学老年活动中心那的啊?别忘了这可是你用我们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来换的,好像下个星期天就是学校去参观博物馆的日子,要是某人没钱交参观费可别怪我没提醒啊。”老妈幽幽的来了句,顿时让高云逸停止了挣扎,叹了一口气,要死不活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相较于国内,美国的学校每个学期都会组织多次的课外活动,只不过费用都是自己承担的,就比如下个星期要参观博物馆,全套票价需要二十美元。以前高云逸的零花钱一个星期就只有五美元,更别提现在还需要在自己家餐馆里打工赚零花钱了。就算再怎么不情愿,高云逸也只得起来给自己赚门票钱,他可不敢挑战自家老娘的决心,别到时候真没凑够门票去不了了,丢脸的可是他自己。

一边嘴里念叨着给自家老娘灌输让孩子学会自主的邻居大妈,一边哼哧哼哧的拖着疲惫的身体换上工作服。没错,你没看错,高云逸也是有工作服的。王女士为了显示对自家孩子学会自主的重视,不仅亲自上阵给高云逸量身定做了一套店里的工作服,还在家里照着店里的雇佣合同草拟了一份让高云逸签了名,放到自己床头柜里保存起来。天知道当时高云逸拿着笔在这份家庭雇佣合同上签名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对了,今天你的小媳妇打电话过来了,说她生日快到了向我打听你送了什么礼物给她。”就在高云逸换好衣服准备为他的零花钱努力的时候,王女士像是刚想起什么,轻飘飘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你说什么?”高云逸一时有些出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女士没有回话,直接迈着步子走向大厅,像这样的时候正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透过门板上的玻璃可以看见已经有客人坐在座位上等着美味的食物上桌了。

直到听见关门的吱呀声,高云逸才像是回过了神,楞了一下急忙跟在王女士的身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妈,你说今天小水晶打电话来了,还问你我准备送她什么礼物了!”高云逸急切的向着王女士询问道。

王女士摆弄这手里的订单和账本,头都没抬的回道:“嗯,上次郑家大女儿生日的时候,你过了一个星期才送了一件路边摊上的长袖T恤给人家,也难怪人家小水晶提前打电话过来问了。就你那破衣服,我寄过去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你怎么就给女孩子送了那么一件破衣服。”说起高云逸挑选的手链,王女士放下手里的账本,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怎么?那件衣服不挺好的么?”高云逸有些讪讪的答道。那件王女士口中的破衣服是高云逸在晚上出来闲逛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路边用T恤作画,好奇之下挑了张和郑家姐妹的合照让这位街头艺术家完成的。付钱的时候才知道,就这画了画的脏衣服要花二十美元,差点没把他肠子悔青了。最终高云逸咬了咬牙,还是给他买下了,他发誓绝不只是看在那T恤上郑大毛传神的八字眉和鼓起的包子脸,只是为了支持一下街头艺术,嗯,就是为了支持艺术。

“行了,你是我生的,就你那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那T恤上郑家大女儿那副样子我都不好意思看,你还敢送人。难怪每次人家见你都没给你好脸色。”

有心给自家老娘解释这两者的因果关系弄错了,但看到她的脸色,高云逸还是果断的认怂了,直接转身向着刚走进来的几个客人走去,再待在这让她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到什么话题上去。

之前就说过,自己家的餐馆是在转角处,位置比较偏僻,过往的行人很少,更别提进门的客人了。尽管有着一段时间的推广和客人们互相之间的介绍,生意好了不少。但等晚上七点半那一波客人走后,从晚上八点半开始,餐馆里还是会变得冷清了起来。没办法,尽管隔了不到一个街口的主道上还是人来人往,但被转角遮挡住的视角还是会影响客人上门的,你也不能指望人们会离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繁华街道,朝着这稍显偏僻的地方过来吧。

好在餐馆里的人也没准备工作到很晚,大都是住在周围托儿带口的,在这里工作收入还可以,他们也乐得能早点回去陪陪家人。

“小逸,你去厨房里说一下,等下收拾一下卫生,就可以准备下班了。”王女士看了看大厅里的准备离开的最后几个客人,一边翻着今天的账本,一边冲着正在做木雕的高云逸吩咐道。

手中的动作一停,高云逸答应一声,转身走进了后厨向员工们转达了王女士的指令。

“叮铃!”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告诉餐馆里的众人又有客人上门了。

“老板,你们这有包间么?”一个大概二十七八的男人,用有些别扭的英语问道。

许是声音在这安静的餐馆里显的比较大声,正核算账本的王女士抬起头来,看见三个男人站在大厅中央,其中的两个大晚上的还戴着鸭舌帽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王女士一时有些忍不住打量起来。

“老板,你们有包间吗?”见老板没有搭理自己,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三人,先前开口的年轻人以为眼前的王女士听不懂,又用粤语说了一遍。

王女士也回过神来,放下了心中的好奇,将这三人带到了楼上的包间。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回来的高云逸,又让他跟厨房里正在打扫的众人说一声,又来客人了,等做完这单生意再下班,高云逸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好转身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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