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写下了一些需要采买的东西,交给卜耳拉去购置。后来的几天里,王庭货栈里的能叫过来的伙计和掌柜几乎都在忙这一次南门祭祀的事情。
归月和归墨主要负责对选来的十八位姑娘和十八位小伙的排练事项,而我也没闲着。以前我是心理医生的时候,曾经为了缓解压力,锻炼身体,学过几年民族舞,稍微有那么点基础,现在没想到却派上了用场。
我把以前学过的舞蹈动作,重新编排整理,又请了一个舞娘专门再帮我纠正动作,整天埋头在小院中苦练,三餐都是练舞的间隙中解决的。
卜耳拉自然也是非常的忙,因为这次的祭祀具体内容还是向外面保密的。他一方面要负责照料日常的生意买卖,一方面还要作为后勤帮我们采买东西,事事都只能亲历亲为,实在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大管家。
还剩两天,羽衣和虎皮已经缝制好送过来了。归月颤抖着打开第一件装着羽衣的衣盒时,围着盒子的其他人和她都发出了一片惊呼声,太美了!薄如蝉翼又韧性极高的白色羽衣,就像自身会发光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羽衣上身后,包裹了这个年轻貌美身段窈窕的姑娘全身,身后长条的羽毛让围观的人感觉她马上就可以飞升似的。
试衣服的姑娘们还没有上妆,已经美的像是天上的娇娥,随着为她们定做的羽衣一件件被试穿起来,我的整个院子都像是被撒上了银白色的光辉。这时候,小伙子们也穿好了,他们的虎皮衣也尽显霸气和野性美。
最后一件,是我的那件大红色的羽衣。我知道忠心的卜耳拉为这件衣服费尽心血,从不远万里的汉朝南方运送了多种鸟类,力图每一根羽毛都是最美最奢华的。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件羽衣的风采,在我从内室换好衣服出来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件红羽衣震惊了,太美了,完全不像是人间的女子,甚至我看到院里几个帮工的年老的伙计,已经跪了下来手按前胸,向长生天赞美着她的天女。
我缓缓迈步走到院中,站在那群白羽衣姑娘们中间,红羽衣的羽毛在微风中飒飒抖动着,后背长长的猩红的羽毛,好像已经能托我升天,前胸紧紧包裹我美丽挺拔的胸部,似露非露,摄人心魄。周围的白羽衣姑娘们也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她们纷纷跪倒手按前胸,口中念念有词的向长生天祈祷着。连她们也相信了我是长生天派来的天女!
归月和归墨看着我先是惊呆了,归月忍不住哭了起来,接着也跪下来向我祈祷。我心中赞叹着古代羽衣制作技艺,根本就是我这个现代人无法想象的高超,羽衣这种传说中的华服,是中国人从汉代起就流传起来的神话,今天我也算亲眼得见。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后天,我更加有自信我的出场,一定惊艳整个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