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想家也回不去。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姬弱。”姬弱一看就知道白绫想歪了,连忙开口。
“姬弱,好古怪的名字,不过你这样肯定还需要很长的世间才能康复的,要不这样吧,我将你家人接过来,这样好方便照顾你。”
姬弱想了想,“也行,不过我住的地方不好找,而且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也未必想去那种地方。”
“咦,你怎么直到我是千金大小姐的,我可不记得我对你说过呀,好了,能有什么地方是本大小姐不敢去的,你说吧,我一定将他们接过来。”白绫故作生气的挥了挥粉拳。
“好吧,你知道s市的南宁区吧。”
“嗯知道。”白绫点头到。
“那么你就知道那一片有一个棚户区了,我家就在那边,至于哪一家,你也不用一家一家的找,直接在门口大喊‘李老汉,收破烂儿’了,多喊几声,如果出来了的话就将他结过来吧,假如没有出来,那就不用了,我这么多天没回去了,说不定已经死在那里了。”姬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伤感。
“好的,我这就去做。”白绫也不是什么喜欢拖拉的人,当即转身就走了。姬弱看着白绫走了,再次合上双眼,沉浸在精神世界之中。
此时的白绫,也快出了医院不过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万幸的事没有碰到那群专家,在询问了一遍医生后得到了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姬弱今后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半辈子将会躺在轮椅上,因为当初手术之后的发现姬弱脊椎第三关节处有块不大不小的淤血,压迫神经,可能造成下半身瘫痪。
听到医生的话,白绫心里堵堵的,感觉更内疚了,不过很快收拾起了心情,去找姬弱的家人去了。
南宁区-棚户区
空气中散发这恶臭,这是从棚户区一旁的南宁垃圾站飘出来的,刚刚下车的白绫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棚户区,高高低低的房子挤着,外墙肮脏,红砖裸露,白绫也犹豫了起来,到底要不要进去,从小只听说过棚户区的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本能的想离开,不过出于对姬弱的愧疚,她还是克服了本能,向着棚户区走去,身后的司机兼保镖始终尽着自己的责任,跟在大小姐身后寸步不离。
来到一条岔路,白绫停了下来,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李老汉,收破烂了。”“李老汉,收破烂了。”终究是女孩子,声音小,虽然犹如天籁,但也没什么卵用,白绫脸颊微微发烫,对着身后的保镖说:“你来,我不行,你照着刚才我喊得喊。”
保镖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棚户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回音,“来了来了,老汉我来了,你们等等。”
约莫半分钟,一位身上破烂不堪的老人出现在二人面前,衣服到处都是补丁,泛黄的衬衫上沾满了尘土,左右高低不齐的裤腿漫过一片色彩鲜艳的土地,脚上那双发灰的旧鞋早已扎开了线,露出一排深黑色的脚趾,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篓,里面的东西透过不怎么紧密的竹眼隐约可以看到铁罐、铁棍、旧纸皮和木头等等,身上散发的怪味连离得老远的白绫都闻到了。李老汉看着眼前衣着光鲜的二人,怎么看都是有钱的金主,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二位找老汉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李老汉身子微躬,谦卑的问着白绫二人。
“请问您知道姬弱吗?”白绫问到。
李老汉神情微变,以为是姬弱在外面捅了什么篓子,被对方找了上来,故作严肃到“不认识,老汉我不认识这个兔崽子。”不过脸上的关心出卖了他。此时老汉心中也明白了,原来这孩子这十来天都没回家恐怕是在外面闯了不小的货躲在外面不敢回家吧。
白绫连忙说道:“不是,您误会了。”当下白绫就将这几周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的告诉了李老汉。起初李老汉是不信的,不过看着对方不像是坏人,也就信了,对着白绫他们说,“您二位等我下,老汉我去去回家准备下,再去看那兔崽子。”说完李老汉就转身离去了。
大约等待了十五六分钟,李老汉才再次出现在白绫的视野中,虽然一身行头没变,不过手中却抱着一个大盒子,鞋也换了双较之刚才来说算是完好的布鞋,不过大拇指处还是有一个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已经是李老汉最好的一双鞋了。
再次闻到李老汉身上的怪味,白绫黛眉微皱,也没说什么,向着自己的爱车那里走去,身后跟着保镖和步履蹒跚的李老汉。看着银亮色的奥迪A7,李老汉犹豫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A7的实际价位应该在90万到100万之间,但是他认识这四个圈呀,在他的印象中,能开的起四个圈的都是有钱的存在。在李老汉犹豫之际,白绫和他的司机就已经坐到了车内,等着李老汉上车。
看着在等自己的白绫,李老汉开口说道“姑娘,抱歉,老汉我落了东西在家里,你们等我一下,对了姑娘,帮老汉看着这个盒子,它很重要。”说完就转身走了,这时白绫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也没好发作,毕竟他是姬弱的亲人,对于姬弱她还是很有好感的,看着李老汉又钻回到了棚户区,白绫无趣的玩着手中小苹果。
15分钟过去了,李老汉才再次来到奥迪A7的车旁,此时他手中多了一沓报纸,打开后车门,李老汉现在后车座位上铺了一层报纸,将地上的盒子轻轻放到了报纸上面,白绫也感觉奇怪,明明已经打开车门了,这老头却迟迟不上车,又听到身后阵阵折纸声,也不玩手中的小苹果了,转身看着身后的李老汉搞什么鬼,只见他将手中的报纸平铺了一层到脚踩的地板上,又在自己座位上铺了好几层,抬头看到白绫再看他,微笑的露出一嘴残缺不堪的黄牙“放心吧姑娘,我不会脏了你的车的。”说完就坐了上去,关了车门也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脏了这车。
此时的白绫心情的复杂的,像打翻的五味瓶,眼角微红,想哭但还忍着,转过去对着一旁的保镖说“我们走。”
汽车发动了,慢慢驶向远方,消失在了南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