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穿好衣服后,我叫了两声明梓馨,可没理我,这时我发现明梓馨根本不在家,心说这小姑娘未必出去购物了,正准备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号码时,门开了,只见明梓馨一手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菜,我一下愣住了。自打读大学后,就没人这么对待过我,感动之余,突然觉得家里有个女人挺好的。
我给大头打了一个电话,说上来一起吃午饭,可大头却早已点了外卖,没办法,只好我一个人享受了,这时,明梓馨说道:“下午带我去逛逛,既来之,则安之”。
我点头回应了一声,然后吃完后把饭碗一撂,准备看电视去。
明梓馨立马叫道:“干嘛!洗碗去!你以为下馆子呢!”我没想到还有这茬,想编一些诸如吃饭后不宜剧烈运动或者我手被打伤了还没好之类的话,可明梓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被看得尴尬,也只好老实把碗收拾好。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明梓馨这一出手就把我一个月工资全给干掉了,不过我也不心痛,说实话,明梓馨长得十分水灵,身材也特别的匀称,一点也不像那些瘦了吧唧的骨感美女,其实这样的女生才是最适合做恋人甚至结婚的。
我们相互道了一声晚安,就各自回房间去休息。
到了见面会那天,我被一通电话闹醒,来电者是小蔡,我心说不好,咋把见面会的事儿给忘了呢,于是我赶紧道了歉并询问地点,得知是老地方后,我几乎像宿管一样,把明梓馨、大头的房门敲了个遍,然后我才去洗漱,可尽管是这样,3个人在楼下到齐时,也是20多分钟后了,明梓馨是女生可以理解,可大头整20多分钟可就不正常了吧。
我凑上前去,把大头抹得锃亮的头发看了一遍,说:“你小子怎么没涂口红呢?只把发型整了”?
大头脸一红,立即就急了:“干…干嘛,这好歹也是一个见面会,我谈生意见客户都要精心打扮一番,这是对人起码的尊重,谁像你似的,也不打扮打扮一下,待会儿可千万别说我俩认识已久啊,只说是地铁上碰见的”。
我没工夫跟他瞎掰,连忙招呼他们拦出租车去…
好在没有迟到,到了基地后,小蔡将我们领进了会议室,会议室不大,中间是一个大圆桌,而就在进门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观察了所有人。
除了已经知道的吴老头和明教授分别坐在圆桌上方,剩下的两个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另外两个队员坐在左边,这两个人坐得很端正,前面放的茶杯与身体正中线的距离恰到好处,想必是一个生活很规律,做事一丝不苟的人。
我们三个人坐下后,小蔡就开始说:“今天大家都到齐了,在这之前,大家或多或少的已经熟悉了,现在我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说罢指向了其中一位”说:甲壳虫,现役军人,本次行动中负责技术装备支持,蝰蛇,现役军人,有沙漠探险经历。
说完后,两个人几乎是一同站起来,回了一个军礼,我起身回礼并把我们的情况和甲壳虫、蝰蛇说了一遍后,小蔡才继续说道:“这次行动,为了方便运输装备和节约时间,我们搭乘专机前往哈密机场,在那边,我们有一个曾经联络过的向导,而且联系的车和装备也会在哈密集中然后再驱车前往罗布泊,最后到达C307地点,本次任务主要以测绘罗布泊不明磁场为主,测绘成功后,在根据所得的资料实地验证之前所得的猜测,时间在4月28日,早上9点,江北机场集合,大致情况就这些。两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说罢看向了明教授和吴老头,吴老头摆手示意没有,一旁的明教授站了起来,说道:“同志们,这次行动,是继1997年6月1日后,又一次大规模探险考古行动,目的就是实地验证我们这些年来搜集到的资料和研究结果,而一旦踏进罗布泊那一刻开始,便祸福难料,我们希望我们这个团队的成员能精诚合作,唯有相互扶持,我们才能从瞬息万变的沙漠中,保护我们自己,最后,我也提醒大家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我说完了”。
我看着旁边的大头,发现他正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我凑了凑过去,问:“想啥呢?”大头仿佛没听到,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说:“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旁的明教授开口道:“有什么不对劲的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嘛”。大头继续说:我曾记得,吴领导层告诉过他要在立秋之前赶到罗布泊,请问这有什么讲究吗?吴建国正要开口时,明教授打断了他,说:“这个嘛,其实也是我们的一个猜测,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控的资料来看,第一批考古队是在1997年5月2日失踪,第二批考古队是在1997年6月10日失踪,而碰巧的是,我们这几年来派出的探险队几乎规避了这三个月,所以我们推测在立秋之前的某一个时刻一定会发生什么,而现在马上就要立夏了,农历会比公历早,所以,我们需要在4月28日一早出发,从5月份开始直到立秋前,我们都不能离开,物资的话,我们安排了专门人员进行运送,如果我们进入了腹地的话,就只能依托当地的资源,尽可能携带物资”。
大头点头示意明白后,就背靠在椅子上,仿佛在说,我问完了,你们继续。
我一直心里有一个坎儿,而现在是不得不问了:明教授,我和大头去,可以理解,明梓馨去,是不是有点…明教授摆了摆手,说:“梓馨十分的细腻,在地质勘探领域,她是少有的人才,而且,因为她爸爸的原因,她也强烈要求加入,现在,她也长大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并且依照她的性格,即使我们不要她去,她也会悄悄跟着去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直截了当的加入”。
我望向一旁的明梓馨,谁知她俏皮的向我吐了舌头,我不禁暗骂自己自作多情。那好吧,吴老头说道:“会议就开到这儿,大家回去准备一下,4月28日,我们准时碰头”。
接下来的日子,明梓馨没在购物,而是认真的在看各种与塔克拉玛干沙漠和罗布泊有关的资料,什么百科、驴友游记、还有她自己找的一些资料,而大头则时不时的上来蹭饭吃,我问他这几天在干嘛,他也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而我也不用再去上班了,也在家和明梓馨研究她那些资料,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悠闲自在的过了十几天
时间很快,仿佛悠闲的时光都过得很快,4月28日一早,我们就来到了江北机场,本来以为我们去的够早,没想到刚一到机场大厅,就发现小蔡早以等候在门口,我们上前打了个招呼,小蔡就示意我们跟他走,并说吴主任和明教授还有另外两个队员已经在飞机上等候了。我心说这群人,忒猴急了。
与喧闹的候机厅不同,我们走的通道除了工作人员,基本看不到一个旅客,而走了不到10分钟,我们就看见了飞机舱体大门,进去之后,发现这飞机其实并不算大,里面经过改造后,座位减少了很多,通道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两边竖排摆放着长椅,这样的设计也许是想方便开会吧,而在靠近机头的位置,则是像普通客机一样的位置设计。吴老头和明教授等人就坐在长椅上,面前的桌上摆满了文件智障,还有一幅看似地图的东西,我们也凑了上去,我看了两眼发现那些A4纸上写的是这次装备的清单,我正要拿过来看的时候,飞机就起飞了。
记录着装备的A4纸有很多,除了装备清单,还有很多档案资料,仔细一看就是之前给我的那些资料,而那个甲壳虫兄弟则在认真审视这些装备清单,明教授把明梓馨叫了过去,和吴老头、蝰蛇四人一起在看地图,我则拿起一张清单看着,除了什么帐篷和一些户外设备,还有些用英文写的,没怎么看懂,于是就放弃了,一旁的大头早以凑过去,跟明教授四人讨论地图,过了一会儿,大头突然叫道:“这种方案不行!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