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警察快步的向我们走过来,手中还拿着警棍,随同的其他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我心想你他娘的早来3分钟,也不至于成这样。
就这样,我跟大头被拘留审查,在看守所里,大头在一旁感慨:“我他娘的也送了不少毒贩进监狱,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进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罢了罢了,也算是来青岛的附加旅游项目吧,咱也尝尝这青岛的监狱食堂,是不是也吃海鲜”!
我闭着眼睛,正打坐,心说现在那儿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啊,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比较好,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赶紧问大头:“你刚刚在哪儿嘀咕“不对啊”,到底什么不对”?
大头靠在墙壁闭着眼睛正学习我打坐,听到我问的问题,缓缓睁开眼睛,说:“我就不信你没发现,我记得你也参与过和平演习的”。我点了点头,说:“确实,帮我们打架的四个人,几乎都是用的肘和膝盖,而且对迎面而来的攻击几乎不怎么躲闪,而是直接以力化力,这是泰拳的招式,而且他们的长相也像东南亚那边的人,难不成他们是泰拳手”?我疑惑的问大头。大头摇了摇头:“是泰拳,但又不是,我猜测,他们也许是泰国特种部队或者泰籍雇佣兵”。
我“啊”了一声。露出惊讶的神色。大头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那几个人,虽然有泰拳的招式,但是攻击的地方几乎全部是人的薄弱部位,诸如喉咙,下阴等部位,但又没下死手,而且他们虽说是以力还力,但也有些柔道招式,所以,他们并不是纯正的泰拳套路”。
大头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我问道:“你跟他们交手过”?
大头点了点头,说:“联合军演的时候,我们恰好是对手,我们跟泰国特种部队进行比武。我们并没有占多少上风,刚刚的情况,那个老外分明就是他们的领导,这国家的特种部队,再怎么也不会听从一个外国人的命令吧,唯一的可能就是......”。
说到这里和大头几乎同时说出来,是:“雇佣兵”!
我头脑里对雇佣兵的印象,就只有明教授和吴老头儿提到过的“鹰”了。
我闭上眼睛重新思考整个事件—从厕所的相遇,到刚刚解救,这一切太巧了。难道!我立马对大头说:“我们被跟踪了”!大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帮助我们的理由和动机,唯一可能就是他本来就是来找我俩的,并且一直在跟踪我们,可碰巧遇到了刚刚那种混乱的情况,所以就只好放弃。说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大头也没再说话,看守室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压抑,这时我突然问了一个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的问题。
我问大头:“如果刚才对手是他们,你下死手能干掉几个”?
大头依然在闭着眼睛打坐,许久后睁开眼睛,说:“如果是徒手,最多2个,如果是持枪,那就说不准了,什么变故都有”。
我听了之后,久久没有说话,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以前我们都是有部队作为坚强的后盾,有任务只管完成,现在不一样了,我俩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得罪谁都有风险,这风险有的我们能应付,有的则不能,而不能的后果,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想着一切能早日回归正常。
大头突然问道:“我们进来多久了,我说大概半小时了吧”。
大头疑惑道:“这都半个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审讯,不正常”。
我思考了一会儿,立刻做了两种假设,对大头说:“第一种,警察在来的路上”:第二种:有人把事情压了下来,你猜猜是那种“。
大头笑了一下,说:“我们是三条鱼!漏了一条,你说我我怎么猜,”说完露出一个阴险的笑脸,这时,门突然开了,门口的警察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没事了,走吧”。我
和大头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心想有效率!
办完手续后,我们走出了警察局,我看了看大头的手已经没有出血迹象,也松了一口气,突然我们看见明梓馨和吴老头儿站在车旁,我顿时有一种上小学时,因为不听话被老师留下来,然后叫家长的感觉,于是我和大头几乎是低着头走过去的,明梓馨看了看大头的手,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并没与责怪,而是一种感动和心疼,一旁的吴老头儿只说了一句:“大头坐明梓馨的车,你跟我一个车”。
一路上,我和吴老头儿一直很沉默,晚上的青岛很宁静,静下心来还能听见大海的潮汐声,我一直看着窗外,看着还没有回家的路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因为感觉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
这时,吴老头儿说话了:“你知道今晚我最担心的是谁吗”?
这个问题搁以前,我肯定会说是明梓馨,可现在看情况我应该才是不能出事的那个人,于是考虑再三也没有说话,吴老头儿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放心吧,我不担心你,因为我相信大头为了保护你,绝对会弄死几个的,而那几个混混见了死人肯定也落荒而逃,最让我担心的是明梓馨”!
吴老头儿的话让我觉得在情理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于是我随口接了一句:“她毕竟是个女孩儿,我以为是这是答案”。
谁知吴老头儿说:“不,不单单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而是因为我要竭尽全力保全她,不能对不起她父母”!
我心里立刻紧了一下,问:“她的父母怎么了”?
老吴头儿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我的错啊,当年我们准备再一次派探险队去C307的时候,她的父亲自告奋勇的请求加入,她的父母都是明教授的学生,明程远,就是丫头的父亲,那一次是我带的队,后来,我们什么也没发现,在回来的途中,她的母亲陷入了流沙,她的父亲为了她,也一同陷了进去,我们没有救上来,我愧疚了很久,因为那个时候,丫头在读初中,得知这一消息后,丫头哭了一个星期,到最后送进了医院,之后,我们为他找了很多心理医生,之后,她慢慢的从阴影中走出来,从此跟着爷爷生活,高中毕业后,考了个非常不错的大学”。
我不免的有些心酸,小小年纪竟然承受了这般变故,在联想到刚刚那种处境。吴老头儿继续说:“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选择了地质勘探专业,当时她一心想接她父母的班,我和吴教授是死活不同意,甚至后来还偷偷跟着我们派出的探险队,还好发现的早,被送了回来,那个时候我和吴教授就知道,想让她死心,几乎是不可能了,于是乎,明教授干脆就将她带在身边,有什么机密任务和会议也不躲着她,愿意看就看,愿意听就听,这几年下来,反而还给我们出了不少注意,想了不少点子”。
“问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吴老头话锋一转。
我简单的说了混混的事情之后,就开始说那个神秘外国人和4个雇佣兵,吴老头儿听了之后,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竟然将车停了下来,眼睛呆呆的看着挡风玻璃外,过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说罢,立即下车打了一个电话,大头见我们突然停车,也将车停了下来,明梓馨上前问我们怎么了,我如实的告诉了明梓馨和大头。
不一会儿,吴老头重新回到了车上,对着我说:“明天我们回重庆,你们也一起”,说着指了指大头和明梓馨。我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吴老头说:“游戏开始了,说罢,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