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队人,从大门口分开,去了不同的方向,明梓馨开车带我们沿五四广场到海滨路溜了一圈,然后在一家很热闹的露天海鲜店坐了下来,她告诉我们:“吃的就是一个热闹”!
我们也不拒绝,毕竟我和大头都是重庆人,重庆的夜生活也十分丰富,各类烧烤摊,饭馆,火锅店,甚至是商场,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甚至凌晨2、3点的烧烤摊都有很多人互相划拳喝酒,聊得不亦乐乎。
就在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阵骚动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上前一看,原来是几个混混把另一帮混混给惹到了,双方正在你推我骂呢,大头见到这场面十分兴奋,竟然还吼了一句能动手就别瞎***我顿时脑门一片黑呀,心说你可真是会惹事儿啊,按照重庆话来说,你是在戳笨(捅娄子),两边的混混几乎同时转过头来。
其中一个红毛大喝了一声:“别他妈找死”!
明梓馨从来没见过这场面,顿时后退了几步。
不过一旁的大头可就不一样了,这大头是谁啊,退伍特种兵,在部队时军衔也是带杠的,从来只有他欺负人,哪儿有人欺负他啊,也不服气,然后也开始准备论袖子干架。
我连忙拦住他,说:“淡定!淡定”!我们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要节外生枝!
大头想了想也是,于是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无毛的凤凰不如鸡,咱这是学那个啥公…卧薪尝肝,一旁的明梓馨顿时笑了出来,连忙补道:是越王勾践,而且不是卧薪尝肝,是卧薪尝胆!
大头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就招呼我们结账离开,可那边其中一个混混叫住了我们,叫我们别走,我心说这下不干一架是走不了了,我虽然是军医,但擒拿格斗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往后拉了一下明梓馨,示意她躲到一边去,她可能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担忧。我也没管这么多,转身顺手拿起一个酒瓶,周围的人见这般场景,赶紧躲开。
大头这时却说:“放下酒瓶,有人报警了,如果进了局子,那俩老爷子可以找理由保我们,但拿了武器就另当别论了”。
我想想也是,顺手往地一扔,那两队混混见这般,竟然联合起来了!
为首的一个人说:“给我打”!
说罢两边的混混,加起来估计20多号人,发了疯似得冲向我们,大头最先反应过来,立马一记右勾拳重重打在了冲在首位的红毛,在然后一个侧身,手肘一记重拐,立马就放倒了两个人,而我这边,一个混混挥拳准备往我脸上打,我左手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右手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一个侧身使出了一记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后用余光瞄准了另一个冲过来的混混的膈,在一记转身侧踢,正中他的膈,他顿时倒地嗷嗷直叫,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其余的混混一见我们是练家子的,也不敢贸然向前,反而还退了一步。
这时后面一个声音,吼了出来:“抄家伙!说完,几乎所有人同时从兜儿里摸出了跳刀”。
我俩顿时就后退了一步,心想这次玩儿大了,这不得弄死两个收不了手啊,虽然大头是特种兵出身,徒手搏击这几个歪瓜裂枣倒也没问题,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是十几个持刀歹徒啊!于是乎我俩也不管什么法律法规了,保命要紧。然后随手抄起了啤酒瓶,这时,混混的老大一声令下,所有混混同时冲了上来,我俩也只能见招拆招,大头挥手一抡,啤酒瓶就在混混脑袋上开了花,我这边也打趴了一个,混混再次止住了脚步。
只见此时大头的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两只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这些混混,大声喝道:“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们这群杂种陪葬”!
我见大头动了杀心了,心说看来今天真的弄死两个了。这时大头突然向前了一步,然后转头对我说:“兽医!你必须活着”!快带明小姐走!明年给我多烧点纸就行!我没说话,重新拿起了两个啤酒瓶,我看里面还有酒,就给了大头,大头会意的和我碰了瓶,喝完后。
然后把喝完的酒瓶拿在手里,转头对身后的明梓馨说了一句:“打电话给明教授,躲远点”…
混混又开始慢慢往前走,我跟大头站在原地没有动,手里紧急攥着啤酒瓶,眼睛死死看着走过来的混混们。这时,混混后方一声大叫,所有混混同时转过头去,我看见他们的两个老大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
在往旁边一看,只见有5个人站在那两个老大旁边,其中一个人是一个外国人,很眼熟,细细一想好像是今天在庄园厕所里碰见的那个老外。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那个老外大喝了一声:“action”!
那4个人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混混们也冲了上去,我和大头就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哪4个人身上,只见那4个人上来就将一个混混的头抱住,然后一记下颚膝顶!那个混混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个混混准备用刀去刺另外一个人,可那个人一记侧踢,踢落了混混手里的刀,然后在一个转身踢腿打在了那个混混的手肘上,那个混混的手臂立马呈现出一个诡异的曲度。我一看这明显断了!下手干净利落,一点也不脱离带水,我看了看大头,大头也看了看我,眼神里除了惊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疑惑感。
失去了老大指挥的混混,如树倒猢狲散,再加这4个人下手又狠,自己也许还不够塞牙缝,于是跑上前背着各自的老大,匆匆离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地面。我立马检查了大头的伤口,没有酒精,只好用一瓶白酒当酒精,给大头消了毒,正想找点什么东西包扎包扎伤口的时候,那个老外走上前,拿出了一张白布,我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顺手就接过来,找了瓶白酒简单消了毒,给大头包扎上。
这时候,大头左手掌,右手拳,用武术里的礼数,对着老外说:“i...i...thankyou”,我差点没笑出来,感情你是想说谢谢啊,于是我对大头说,他会中文,大头一听立马来劲,拍了我一下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还说英文,于是大头继续说:“我哥俩这条命是你救的,留个电话,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随叫随到”。
谁知这老外根本没有理会大头,而是看着我,大头被他弄得有点尴尬,不过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候,刺耳的警笛声,从不远处传来,我心想这下局子蹲定了。
老外突然开口说:“刚才你这位兄弟的话,我就当也是你的话,以后我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说罢便招手示意旁边4个人离开。
大头立马走到我身旁,小声说了一句:“不对劲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