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篱找自己的小妖孽徒弟,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影。
踩地图,半天看不见人,这不是折腾人吗?
不靠谱的。
既然决定要泡大神,那就走起呗?加不上大神的企鹅号,白江篱自动的理解为:高冷。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一段游戏里的对话。
【私聊】【妖圣】九命江鲤:大神,晚上有时间么?
【私聊】【魔君】顾北清歌:没时间。
【私聊】【妖圣】九命江鲤:大神,一个人踩地图很可怕的,何况,我还是一介弱女子。
【私聊】【魔君】顾北清歌:没时间。
【私聊】【妖圣】九命江鲤:大神,你要是陪我去的话,我就以身相许哦。
【私聊】【魔君】顾北清歌:我更没时间了。
【私聊】【妖圣】九命江鲤:大神,你真的就不感兴趣?
【私聊】【魔君】顾北清歌:不。
【私聊】【妖圣】九命江鲤:唉,枉我那边晚上调戏了大晚上的NPC才换来的这张地图,可惜了。
“想起,我那天晚上放一个叫江山美人服的任务的时候被整得那惨无人道的样子,真是不想提。”
这是昨天昨天和时宇鑫去凤凰山的时候,某人听他一路上抱怨的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幸好没有告诉他自己就在这个服,而且现在这个罪魁祸首也正在这里抱怨着,要是时宇鑫知道了会是什么个情况?
某人背着另外两位好友的鄙视,望着屏幕想着。
见等了半天也没个反应,白江篱还以为这大神是不愿被她的聒噪打扰呢。
【私聊】【魔君】顾北清歌:晚上,八点。桃花寨。
白江篱还没说八点有迎新大会发言呢。
管他呢,到时候大不了发过言了就赶紧跑回来,来得及的。
一定不要再让他蛇精男抓到,不然就要命了。
想着,没一会儿就入了梦。
挣扎着,那些模糊不清,只剩恐怖的嘶吼声消失了。白江篱终于醒了。散了散满头的大汗。
扯过已经充电完成的手机。
“阿西吧,居然五点了。”
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在脑子里徘徊不去的梦境。
擦,僵尸片什么的,太恐怖了。
接了一把水在脸上,清醒了。望着镜子里一头乱发盖着,看清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惊恐的情绪还在。慢慢的被隐去。
“睡醒了?知道来吃饭了?”
食堂里,邱婕一副大妈生养的模样站在边上拍着自己的肩膀。白江篱不好意思打击她这副戴着学生会证件在这儿作威作福的狗腿模样,所以选择默默地吃饭。
对,吃饭最大。
这还没吃一会儿,旁边擦过一个身影,窜过去又窜过来,还就是硬生生硬是把白江篱手中捏的紧紧地筷子给扯掉了。
“吭————”
随着筷子的落地声起,那脚步也就停了下来,停在白江篱落下的筷子旁边。
“哟,这不学姐么?好巧啊。”
白江篱不抬头也知道这声音,除了萧汶澈(流觞小门神)那家伙也没谁了。这小学弟道行虽浅,胆子倒是挺大。
这是邱婕在旁边的心声。
惹上她们240寝室的人,不伤也残。
当然是有点夸张,不过也不差了。
邱婕还准备挽救这看看还长得秀气生生的小学弟,不救的话,怕是香消玉殒的多了。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没等这边邱婕的心理活动有个尽头,那边,白江篱居然没有像平时一样阴风吹过似的笑个大饼脸,还特别很有气质的说“是啊,好巧啊。学弟吃了么。”
于是,就这样,这场让邱婕疑惑不已的战争没有如期爆发。
要知道,白江篱的个性,有事从来不憋着,暗着明着她总得给你当场放一大招,不伤着你也得给你个后遗症什么的。
当然,苏秀秀和她除外。
想来是这小学弟长得太脆生生了,白江篱下不去手。
嗯,一定是这样。
白江篱心怀哪有那么宽广啊,这还不是不好大庭广众发大招么,以免伤及无辜不算,还毁坏她温柔高大的形象。
她想,这账慢慢算,现实里不行,游戏里他也得让他死得痛痛快快的。
那爽劲儿没法表达。
想着,这不是正好要去迎新大会发言么,大家都一个目的地的,白江篱也就随着萧汶澈以及其他几个一起去了。
到达的时候,白江篱还以为来这么早,那蛇精男肯定在这儿,正想着,今天真是倒霉催的。
那晌儿,那天一起共事迎新的一个社员就跑到白江篱面前来了。
看了看,那站在白江篱身边上白生生的男生,听说就是那天扬言要和白部长过招的那个小学弟么?他还活着啊?真不容易啊!其他几个瞟到这边的几个老社员也这么在心里想着。哪知这里面的小九九。
“白部,你来了?”
“嗯,蛇精男呢?”
“社长他最近感冒了,怕是来不了了,他让我通知你,今天的大会,你主持着。”
白江篱一听,心里的大石可算是落得踏踏实实的了。看着那几个贼眉鼠眼打量流觞和自己的眼神,白江篱就知道他们肚子里的肠子怎么绕的。
这,肤浅的人类。
不计较,低智商群体。
想着,踏步走到台上那边去这里检查检查,那里指导指导。也不管边上那几个心里的弯弯绕绕了。
“小学弟呀,你可别再惹白部了,白部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相处。”
“是啊是啊,那当年可是进来的时候可是个狠角啊。”
旁边那个刚刚跑过来跟白江篱搭话的老社员是和白江篱一个年级的,见白江篱走过很远去了才敢在这边悄悄地跟萧汶澈说道说道。没隔多远的一个女生,比老社员低一级,都说女人是最八卦的生物,这话用在这社员身上可是一点都不离谱。见这边话起了头,便忙跑过来,插了个缝,一边回忆道,一边崇拜迷醉的模样八卦了起来。
一听这样的话,萧汶澈不禁对白江篱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哦?这是怎么一个狠角啊?”
这疑问的声气可一点都不像一个新生,俨然一个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久了的老江湖啊。
只是那眼里的精光这俩正处在兴趣边缘的人又怎么会发现的了呢?
一听这小学弟有兴趣听,这俩老社员也来了兴致。俩人都争着说道说道那段光辉的岁月啊。
“前年,想我们刚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和白部是同一届的,只不过没她那样的魄力。要是有她那样的魄力的话,那我就不会——”
那位仁兄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汶澈就扯着边上的学姐,“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也是从上一届学姐那里听来的。听说,白部为了一个刚进来的新生和上上任的社长干了一架。话说,也是这社长太不上道了,追人家刚进来的小学妹,追不着就到处散步谣言污秽人家清白,还想当场笑话那个新生,大家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没有谁站出来,结果没想到,白部听见了,当场就走到那女生的面前,拉着那女生走到那个渣男面前,‘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完两耳光,那社长也不能依啊,正准备还击的时候,白部一句话就吓得那渣男不敢闹声了。”
这刚听到最重要的地方,那学姐讲得有声有色,这时候已经气喘了。可是,萧汶澈很好奇啊。
“什么话?”
“当时白部就特爷们的让旁边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往死了的嚎了两声,说嚎得越大声越好,接着就看见白部捏开手里的水,使劲往那姑娘脸上搓,搓完了,就一个劲寒寒的盯着那个社长说‘社长玩劈腿玩得这么嗨,劈得这么开,不怕蛋蛋疼么?我学解剖的。要不要帮忙。’大家轰然而笑的时候,那社长气得不得了,正要当场抽白部的时候,那边的主任被那女生给嚎过来了。搞了半天,那社长只得是被反告了个诋毁他人名声的罪。到最后也没来找过白部。”
“为啥不来找?”萧汶澈想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啊,怎么会吓得不敢去找了呢。
“你以为呢?听说,白部那解剖课的手术刀可从来没离过身哪。”
萧汶澈听完这句话就老实了,连一句为什么也问你不出口了,只是内心在不停地‘阿弥陀佛’,老天待他果然是不薄的。
幸好幸好。
命根子还在,蛋蛋还在。
心里这番计较后,也就不想再和白江篱作对了。
第一嘛,是被吓得够呛,第二,就是,白江篱果然是个人物啊。
他萧汶澈,服了。
听着,白江篱其人,也是不错啊。
这番萧汶澈还在冷汗直冒,那边,白江篱就呼声过来了。走过来,望着这小子一脸惊恐的样子,像便秘了一样,白江篱有点不放心,抬手,往萧汶澈头上就是一巴掌,还怕拍轻了,力道还不由加重了。
被突然力道拍的失去了思绪的萧汶澈抬头就看见白江篱一脸的疑惑站在他面前,也没啥多余的表情,看自己身后念叨的人早就跑没影了。正在那边掩饰性的擦着桌子。
萧汶澈不由得笑了,自己还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下来,才知道,自己胆子还真是小了好多。
“愣着干啥?没看那边多忙么?不去帮忙在这儿蹲着发什么神经。”
那语气可不是客气的问问你,而是正儿八经的在端着架子训人呢。
其实人白江篱现在正在正儿八经,正大光明的明摆着报复呢。她可就不怕人说她公报私仇,就怕人看不出来,她在公报私仇。
于是,这一下午,萧汶澈就被盯着被奴役了一个下午,这赤“果果”的报复,萧汶澈就是再迟钝也能掐出个一二三来啊。
掐着酸痛的手臂,撑着老腰,好不容易找到座坐下。
那头,白江篱就潇潇洒洒的往台上一站,一声高呼,台上台下的呼声一片高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