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南国中,她讨厌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将来亲手诛杀她的楚止清,另一个就是祝延亭。
他为人阴险歹毒,是个十足的奸臣,堪比秦桧赵高。
“苏幽若”和南国的覆灭,他该居首功。
她向来讨厌这种狗仗义人势的小人,只可惜祝延亭是历史上的关键一环,不能说杀就杀。
“爱卿有何事启奏,但说无妨……”苏幽若竭尽所能摆出一张温善脸。
哎……
当皇上也不容易啊!
“明皇子此去梵国途中,遭遇刺杀,后被人所救,如今下落不明。”
祝延亭说着瞟了眼身旁的楚止清,沉声道,“臣听闻,救明皇子之人,乃是楚亲王的属下。”
“哦?竟有此事?”苏幽若故作疑惑,“可昨日楚亲王还来向朕请命,希望能亲自搜寻明皇子下落,若此事与他有关,他为何还要前来见朕?”
闻言,祝延亭心中一堵!
他万万没想到,楚止清竟会先发制人。
怪不得他昨日能够那么从容不迫!
心知自己被楚止清摆了一道,很难在此事上再做文章,祝延亭识相的退一步道,“臣也只是听闻,想向楚亲王求证一下,如今误会解开,此事与楚亲王并无干系,臣也就放心了。”
“多谢丞相好意,本王在此谢过了。”楚止清似笑非笑,突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京都向来传言不断,更有人说丞相强抢民女,掠夺民财,若每件事都要求证,只怕皇上也忙不过来。”
“你!”祝延亭被他一番强词夺理气得发昏。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对着苏幽若颤声道,“皇上,万莫听信谗言啊!”
“臣忠君爱国,恪守本份,从不敢做越矩之事,望皇上明察!”
苏幽若敷衍的抬抬手,道,“爱卿请起,朕知你忠心。”
“谢皇上……”
有苏幽若撑腰,祝延亭也从容不少。
起身后,他挑衅的看了眼楚止清,而后对苏幽若拱手道,“皇上,明皇子如今下落不明,需快快寻回方回上计,不然,梵国失去质子,若兴师问罪起来,岂非令两国不和。”
“爱卿言之有理。”苏幽若道,“那卿之见,何人前去最为合适?”
“依臣看,楚亲王即有心为皇上分忧,皇上何不授命于他,给王爷一个为国尽忠的机会。”
“好,那就让楚亲王去吧。”苏幽若道。
“皇上即然授命于王爷,因此事刻不容缓,也该有个期限。”祝延亭进一步道。
“依卿看,多久为好?”苏幽若依旧顺从。
“半个月为期,若王爷能寻回明皇子,皇上可重赏,但若王爷有违皇上嘱托……”祝延亭挑挑衅的看了眼楚止清,重重两个字吐出,“该罚。”
苏幽若也去看楚止清,却见他表情从容,即不争辩,也不推脱。
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他知道,推脱争辩亦无用。
“依丞相看,什么惩罚比较好?”
听从祝延亭的安排,是苏幽若败国任务的一部分,她纵然心中不原,也只能认命。
“依臣看,若处罚太轻,当无法服众,所以,应当重罚。”祝延亭道。
“若到期限后,楚亲王仍不能将明皇子寻回,便褫夺亲王封号,到泰陵为先皇守陵。”
“丞相如此重惩,是否过于无情了?”一直未曾开口的冷若星突然插嘴道。
他虽不懂朝中政事,但也能感觉到祝延亭所作所为皆是在针对楚止清。
他与楚止清自小相识,交情不浅,为了义气与公正,也该挺身而出。
更何况,他若不站出来,这朝中怕也无人敢反驳了。
“冷丞相此话差异,朝中之事,向来以理法服人,岂能用人情论调。”祝延亭道,“若处罚太轻,大臣们皆会以为无所作为亦无妨,常此以往下去,岂非动摇国之根基?”
“礼法无外乎人情,照右相所言……”
“行了,别吵了。”苏幽若打断二人争执,沉声道,“右相言之有理,就这么定了!”
“皇上!”冷若星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楚止清制止。
“皇上圣断英明,冷丞相不必多言了。”
楚止清上前一步,朝殿上的苏幽若拱手施礼,道,“蒙皇上垂爱,臣定不辱使命,尽快将明皇子寻回。”
“楚亲王有此心,便是最好了。”苏幽若满意的笑笑,而后一拂衣袖,宣布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