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婕要我陪她去上卫生间,她吐的很厉害,我闻不得这味道,也是难受的厉害。
等我们俩洗完脸回来时,包厢门口站满了人,我以为走错了房间,反复确认几次。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有人在打架,被打的是我们的人,对方清一色大高个的小青年,出手狠不分男女。
我推开门大喊:“警察来啦!警察来了!”
他们闻言立马向门外狂奔,敏婕拉住了其中一个黄毛小子,那人力气很大一下把敏婕摔在地上,我赶紧去扶起她。
这时警察真的来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冲进了包厢,曹思凡闻讯赶来。
我们在看一帮看热闹人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包厢中的一人喝大跑错了房间,瞧见坐着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便随口骂了句方言,其中有人听懂了,尾随而来,问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醉酒男子还真就原原本本的给他们解释,
盘问了大概十分钟,警察决定全部带回去做笔录。
他们一一被带出来,一个人的眼角被打青了,还有一个牙被打掉了一颗,几个女的倒还没受伤。
出警的是附近的派出所,众人在派出所大厅一直等到凌晨两点,曹思凡打听到他们晚点会出来,让我和敏婕回他家休息,他一人守在这里等他们出来。
我一夜未眠,直到早上5点才睡着。
敏婕的手机一直响,我被惊醒,她睡得很死,叫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起床开手机。
是曹思凡打来的,他问我们要不要吃早餐。
敏婕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将他劈头盖脑的骂了一通,然后继续蒙头大睡。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她不加理会,对方不依不饶,她更加恼火,出口就是粗话,等听清楚对方后马上细声细语。
我猜测是那个男人,因为我从未见过敏婕对一个人这样的认真在乎。
她结完电话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你要走吗?”我问她。
“等曹思凡回来你让他送你回去!”她穿上红色的呢子外套,收拾好包包,换上高跟鞋走出卧室,随后是客厅大门关上的声音,再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吃早餐的时候曹思凡发现我脖子上的划痕:“脖子怎么弄的?”
我不敢告诉他真话:“敏婕指甲长!”
这是他从厦门回来后我们难得的一次独处,我不想在我们难得时光里有任何不必要的端倪。
“昨天晚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看上去异常的疲惫:“早上3点出来的,无谓之灾多多少少有点不太高兴。”
“哦!”这关他什么事情,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搀和进去的好。
他放下碗筷:“我实在太累了,要去洗澡睡觉!”
“好!我收拾干净也要去睡觉。”
“阿姨今天会过来,等她来收拾就行了。”他说完朝主卧而去。
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是很好,常常会被一点声音惊醒。
阿姨在打扫主卧,饭桌上是早就做好的午饭。
曹思凡站在厨房盛饭,我看得入迷,他背对着我说:“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吃饭。”
他跟我说:“我下午要开视频会议。”
听上去像是商量又像是通知。
我觉得自己像个他后宫中的妃子似的,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可有可无。
下午4点,他结束工作从房间出来,左手插袋,右手拿着车钥匙。
我说:“送我回去,明天要上班。”
他换好鞋:“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你那么忙,我还是回去吧!”
“我明天要回厦门那边。”他的声音放低:“明天再回去好不好?”过来握住我的手问:“你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我还是心软了。
经过商场三楼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问我:“这件裙子怎么样?”
“很好看。”非常醒目的大红色修身连衣裙,简洁大方的设计十分挑人。
“进去试一试?”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了进来。
营业员非常热情的送来两杯水。
“小姐,展台上模特身上的那件衣服。”他对服务员说。
“您穿什么码?”营业员微笑的问我。
“m ,中码。”
换完衣服出来,他又给我配上了包包和鞋子。
站在镜子前,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原来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真没错。
曹思凡从沙发上站起来中肯评价:“确实不错。”
他拿出手机走过去和营业员说话。没一会又走过来顺式搂过我的腰,在耳畔轻道:“摆个好点的姿势。”
我去包里翻出一只口红简单的涂上一点,我一直都有严重性贫血,脸色偏黄的毛病,不化妆根本就见不得人。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真的不错,事实也证明他真的很能花钱,看着付款单上的那一排数字,我不觉的暗吸一口气,抬眼瞧见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心中亦是亢奋与自满,不竟自嘲自己终是不能免俗。
我们再次回到他家,我转身关门,他的手覆上来,抬眼间发觉他已经离我很近,温热的气息拂面。
我觉得自己浑身酥软,脑中一片混乱,一时觉得害怕,一时又满心期待。
我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
他整个人一愣,然后将我紧紧拢在怀里,眼神灼热:“你准备好了吗?”
他的唇贴近我耳后的肌肤,令人心痒难耐。
我红着脸躲避开他的目光,微微低哼。
他的手一路向下突破,越发有力。
原来我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我是这样的感觉,那样的有安全感,那样理直气壮。
我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你轻一点!”
他一愣,停止所有的动作,然后立刻明白过来,开始一点一点温柔的吻我。
对于这事,我一直满怀虔诚,小心翼翼的守护,事到如今依旧是不敢放纵,以满足对方为前提下获取感官上的愉悦。
早上我在他的目光中醒来,睡眼朦胧间,听的他说:“你个女的怎么一点指甲都不留?”
我立即抽回手掌。
“怎么了?”
“没怎么!”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右手食指上因长期工作而留下的老茧,它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的这双手摸过无双脚。
我转移话题:“你家的窗帘不好看!”
“你的眼光一直都不好。”
我俏皮点头:“是不怎么好!”
他没有理会我的那点小心思,起床去卫生间洗漱,然后送我回去。
“这是一张附属的信用卡,你拿着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怕花钱。”他一一叮嘱:“密码是你的生日。”
敏婕曾经说过不能让收藏的糖融化,我想曹思凡就是我收藏的那颗糖,一颗我不愿拿出来分享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