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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问答

“什么?”西札尔失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很多,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哥白尼很随意的说,“好了,你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请等下,哥白尼先生,我想知道的更详细些,因为我的老师曾经对我讲述过世界各地的见闻,其中提到过占星术士这个称谓。对于您口中封印的恶魔,可否稍微介绍下,知道的越多,越有利于我们将来的判断,不是吗?”可丽儿曾经在老师的口中听说过占星术士这个古老的称谓,也知道关于他们那些神奇能力的传闻,所以并不是难以接受哥白尼所说的事。

“额,好吧,你们俩看上去都不大,多待一会儿也影响不大,那我就多说些。”哥白尼俯下身子,双手按在地面上,屋子里的空间瞬时变得扭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黑暗,和黑暗中无数如星星般闪动的亮点,在黑暗的最中心部位,悬浮着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杯子,杯子里一团晶莹剔透的物质在不停的翻滚冲撞,强烈的恶念散发出来,令可丽儿和西札尔一阵不安。

哥白尼的声音很吃力,“看到了吧,这就是那个魔鬼,魔鬼的灵魂。”收回双手,屋内的一切回复原样,“我们还是去院子里谈吧,我要一直保护你们不受伤害,有点吃力。”

来到院中,哥白尼随意坐在路边的凳子上休息,疲惫的说:“没有人知道那个魔鬼从何而来,就算是我的老师,也丝毫没有发现星系的异动。也就是说,他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威胁。只是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造成他能力的巨大提升以及心性的扭曲。他的力量可以毁灭一切,他的生命不会被抹杀,就算是我和几位当世的强者练手,也只是将他的头颅砍下,灵魂剥离,将身躯、头颅和灵魂分别封印在世界的某处,而我就负责看守此处。”

“占星术士的可以通过星系变动的轨迹来推测某些事的发生,也可以利用星系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来操控时间和空间,只不过那些影响力汇集的地方非常少,作用力大的地方就更难找。现在所在的位置处还是蛮荒无人之地,我找到了这里,借助星系的影响力,创造了这处空间。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我的弟子们按照我的意愿离开这里,去世界各地生活,养育后代,然后将历年来发生的事,汇报给我。”

说到这里,哥白尼神色黯淡,“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很好玩吧,以前还有些人会留下陪我些时日,后来渐渐的就再没有人愿意小住,甚至前来汇报的人都越来越少,不知道他们是遭遇了不测,还是遗忘了祖训,我也不知道,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去年来的那个人一直住在这里陪我,我也稍微教导了他些东西······直到那天,突然发现西北方的星系异常,几番推演之下,居然得出了世界灭亡的结论,其中的节点就是某人会释放这个恶魔,他周围的人中就包含你们两人,至于你们是帮凶还是阻止他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可丽儿仔细想想,“那么,除了我们俩,应该还有别的人参吧?”

“当然,只不过我要维持这里的存在,不能离开,而我推演出的那些人里,只有你们俩会出现在奥丁境内,所以我就让那位一直在这里陪着我的人去等你们俩,然后将你们送到我这里,他的寿命应该也会在做完这件事后到达尽头。”

“等等,哥白尼先生,我有点不明白。那位国师已经在皇宫里呆了不少年,而您预计到他的寿命会把我们俩送到这里后结束,那么假如他没有去做什么国师,而是一直留在这里,那也仅仅是过了几十天,而不是皇宫里的几十年,那他的寿命是不是就会继续?”

哥白尼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倒是挺聪明,当初我也被这个问题困扰过。我基于星系间的预言,究竟是结果反馈,还是顺势推导,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后来随着多次事例证实,那些预言的出的结果之所以会发生,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前提,而那些已经存在的前提,所产生的结果也并不一定。”

“简单来说,如果我没有让他去皇宫等你们,而是一直留在这里,看上去仅仅是过了几十天,但是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就会被其他因素致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总之到了他死的时候,不论他身在何处,那么他就会死去。另一方面,那个有可能释放恶魔毁灭世界的人已经存在,世界被毁灭的结果也已经出现,只不过关键的节点上存在通往另一个结果的路,你们就是决定往那边走的人。甚至可以说,其实你们就是有可能毁灭世界的人,我应该现在就杀掉你们,但是那个人如果不会遇上你们,他一定会选择毁灭,遇上你们,你们有可能改变他的方向,就是这样。”

“好吧,虽然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也了解个七七八八。还有件事,您知道上任皇帝去世后,刺杀两位皇子和我的祖父、当时的北王的人,是谁吗?还有这次特尔普斯的入侵者······”

“这点我只能告诉你,那些人来自北方,具体是谁,我没有闲暇去理会。我要时刻盯着那个人,那个人的能力不知是什么,居然经常能避开我,不久前他又消失了,我还要仔细寻找他。”

“能知道这些就非常好了,多谢哥白尼先生,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可丽儿打算告辞。

“等等,我有话要问!”旁边的西札尔根本听不懂二人说的话也插不上嘴,只是当可丽儿要告别才急忙开口。

“你要问什么?先生说的话你听得懂吗?”可丽儿不屑。

“大多数是听不懂的,但是听得出这人很厉害就是了。那么,我来这里的目的总要尝试一下吧,您看···”说着伸出左臂,露出紧贴在胳膊上的那件护臂,“我不认为我像德森克先生说的那样,有什么潜力,我觉得让他们判断失误的东西,应该是这个。”

哥白尼倒是蛮有兴趣的摸了下西札尔的护臂,“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这不应该出现在人类手中······”

“什么?这是我老爹的遗物,我不知道来历。”

“是了,外界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说不定那个种族已经灭亡了。你可以去奥丁的最西南,那里的山脉中有一座活火山,火山附近生活着一种奇特的种族,这件东西就出自那里。”

西札尔很惊讶,“你真的知道啊?好厉害,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你看看我,我有没有什么潜力啊、力量之类的,你看看。”

哥白尼无奈的说:“我只是占星术士,不是那些有特殊能力的武者或魔法师,也不具备天赐之眼,我看不出来。”

西札尔又继续问别的,“特殊能力的武者或魔法师?是什么?天赐之眼,天赐倒是耳熟,忘了哪里听过,天赐之眼又是什么?”

哥白尼倒是没有不耐烦,“不论是来自星刻的武技还是来自其他种族的魔法,其中的一些特殊能力就是用来窥测人的潜力,比如说根骨好的适合修炼武技,精神力强大的适合学习魔法,当然这其中还要细分好多类别。天赐之眼,就是那些天生拥有视觉特殊能力的人。”

西札尔的提问继续,“来自星刻的武技?其他种族的魔法?”

“也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奥丁这块小地方,都是普通的人,虽然也有几支星刻传承的武技,但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力量的来源,更不要说其他地方的种族和魔法师了。”

“人类是最弱小的种族,出了极少的天赐之人外,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跑不快跳不高也不会魔法。但是人们擅长学习和探寻,其他种族那些天生的魔法师,操控魔法的咒语被人类记下,从人类口中发出来的声音,依然被魔法精灵认同,遵从咒语,完成意愿。而那星系作用于这世间的力量,一方面被善于观察计算推导的占星术士利用,另一方面,则形成了蕴含星系力量的星刻,一块小小的圆盘,上面刻画着生成它的星系。”

“圆盘?”可丽儿猛地站起来,“我们家那个圆盘,就是先生所说的模样,它就是那所谓的星刻?”

“特尔普斯的那只老虎?没错,那就是其中的一种。”

“我们家的星刻被毁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修复?”可丽儿生出一丝希望。

“修复?没办法修复。所有的星刻都来自星系的作用力,被毁掉就无法修复,只能等待对应的星系继续作用,重新凝聚能一块。”

可丽儿长叹一声,“唉,可惜。”忽又想起些什么,“对了,我们俩来了多久了?醒来前睡了多长时间,我一点都不清楚。”

“所以说,要抓紧时间。院子外面的缓冲区域我并没有完全控制,你们在那里多久,我也不知道。没有别的问题,我就送你们出去了。”

两人摇摇头,“没有了。”

空间流转,眼前的事物破碎,黑暗,又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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