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婉初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厉害,他走近却未挑起盖头。
不知道何时外面起了风,外面的花草摇曳,斑驳的印在窗户上,婉初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动静。
“你这是何意?”
婉初径自掀开盖头,那个男人拿着酒壶独自喝酒,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并不想嫁我,又何必在意我给不给你掀开盖头呢?”
“说的也是,不过,你到底是谁?我才不相信什么因为我额间画彼岸花的缘故。”
长恨放下酒壶,起身走到婉初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一身红色嫁衣的女人,眉如粉黛,眼如明月,唇如朱丹。
算得上倾城,她看着他眸子里带着愤怒,唇紧紧的咬着。
“你说的没错娶你跟彼岸花没有关系,你知道彼岸花是什么花吗?”
“开在地狱的花。”
“呵呵......那么你应该猜到我是谁才对。”
婉初拧着眉看他,露在银色面具外的脸异常的俊美,她盯着看了好半天并未相处他的身份。
她伸出手去摘长恨的面具,长恨并未阻止,她踮着脚靠近他,银色的面具被一点一点的拿开。
熟悉的眉眼,惊为天人的容貌,婉初一怔,呆呆的看着他忘记移开目光,终于男人不耐烦了皱着眉头。
“不认识?”
“认识!只是你.......怎么会是你?”
“你斗不过宋灵玉,我若不”来,单凭你与太后反冲让她生病这件事,巫师若说你是不祥之人她们就有理由烧死你。”
“所以你让江洛川赐婚是为了救我一命。”
“呵呵!明白就好。”
婉初抿唇一笑,拉着他的衣袖抬着头说道:“谢谢你门主。难怪飞鸽传书没有回应,我们还以为鸽子给人吃了,原来是这样。可成亲之事.......”
“有什么问题吗?”
“没。只是觉得对不起门主。”
“别叫我门主这个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你非门中之人,以后唤我长恨。”
她愣了愣点头说道:“那今晚?”云苍折脱下红色的华服,她往后退了几步,心咚咚的能跳出声音。
“你想我怎样?”
“我没有想干什么,我只是......我睡......我打地铺。”
说完她赶紧跑开,从柜子里拿了被子铺在地上,云苍折摇摇头躺下睡在床榻上,背对着婉初,婉初转过身也不再看他,心的某处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攒动。
月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户照进来,如霜般的皎洁明亮,云苍折起身将地上熟睡的人儿拦腰抱起,放到床榻上,她顺势蜷缩到床榻的一角抱着被子睡得安稳。
“阿初!”云苍折唤了她一声,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她在怀里寻了个位置,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这一夜,婉初又做了梦,梦到洁白的梨花,素白的衣裳,低吟浅唱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脸。还有......
“阿初!是不是你做的?”
“你不信我?为什么你只信她的话不信我的。”
“分明是你弄死了我的雪球,雪球是我的家人,我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好!既然如此便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