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祥云庭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其余的人被江洛川给打发了下去。他这么一问,婉初扬唇一笑道:“您是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奴婢如今是你的子民。”
关于她为什么要跟江洛川说自己跟欧阳止之间的事情,还添油加醋无非是想看看江洛川对自己目前是怎样的感情,会不会为此而吃醋,他方才那样的话分明是吃了醋,对自己动了情。
“只是如此吗?”
“当然了。君是君,奴婢就是奴婢。”
“你喜欢上了欧阳止?”
江洛川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她眼里自己对她所有的关心难道是一个君王会做的吗?她怎么就那么傻呢?难道看不出他对她有着别样的感情吗?
“奴婢只是拿他当朋友而已。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她抽会被江洛川抓着的手,有些害怕的看着他,江洛川笑了笑道:“大约是有些醉了,忘尘你长得太像她了。”婉初拿开酒壶不让他继续喝酒,江洛川也没生气看着空空的酒杯道:“可你终究不是她,她很爱我。她的眼里都是我,为我而笑也我而闹。可无法她终究还是待死。”
“死非她所愿。”
婉初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说的话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他竟然问她为什么会死,难道他不明白吗?她是被逼迫而死。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若她不死她的弟弟就会死。
“好一个非她所愿,可有些人必须待死以绝后患。呵呵......忘尘你知道吗?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竟有些不舍......”
“皇后娘娘驾到!”
今晚的江洛川跟往日里还真是不同,婉初在王府里待了不长不短的三年时间,他在她面前始终都是风度翩翩小心谨慎的一个人,今晚竟对她这样一个小小舞姬说出那样的话来。看来得到皇位后的江洛川并非那么开心。
“苏忘尘你真是好本事。本宫真是小瞧了你,来人送皇上到玉喜宫。”
宋灵玉愤愤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再看看满是醉意的拉着苏忘尘都舍不得放的江洛川,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点燃了,她一定要这个苏忘尘好看,从前那个宁婉初跟自己作对,如今又来了个跟她一摸一样的苏忘尘。她能让宁婉初死也能让这个苏忘尘死。
“奴婢恭送娘娘!”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婉初又笑了起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宋灵玉的妒火再一次被她点燃。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在等待下一步宋灵玉对自己的行动。她会小心提防,只是宋灵玉加害茹妃的证据还有后面的行动她该如何掌握呢?
看来她待去一趟凤起山,找云苍折帮忙。婉初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事情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云苍折在暗中是给过她很多帮助的,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不是岳落可以想出来的。
次日,清晨婉初便出了宫,婉初变往凤起山的方向去,凤起山好找可地狱之门若非门中之人定会困在八卦阵中。刚上山便被一道黑影拦腰带走。婉初以为自己遭遇了山贼心想完了完了,这仇还未报就要丧命于山贼之手。
“快放开我大哥,你要钱我给你只要不杀我就成。”
“姑娘你多心,属下是奉门主之命带你上山的。”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山贼呢?”
“.......”
“门主呢?”
“门主让姑娘在这里等会儿。”
说完黑衣大哥就一下闪过,还带着阵风。婉初无聊在屋子里踱步,这个屋子跟她之前梦到的一样,桌上还煮着茶,放着几个黑釉的茶杯,鼎状的香炉里焚着梨花香。婉初上前靠近闻了闻很是好闻,屋子里放着个冬雪腊梅的屏风,屏风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
婉初好奇走到桌子前,桌上放着幅画,画卷打开半边,是个女人的画像,只可见其画着的云鬓。
“你在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等你有些无聊。”
她忙收回手,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将手背到身后,云苍折上前将画卷重新卷好放到一边。清冷的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看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今日并未到十五。”
“我知道,我此次上山是有事求您。”
“对付他们?”
“嗯!江洛川让我调查是谁暗中害死了他的子嗣,我明知道是宋灵玉可我没证据。”
“这个我帮不了你,回去吧!”
云苍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骨关节分明的手拎着黑釉的茶杯,很是好看,婉初皱了皱眉头道:“你不帮我就不回去。”
云苍折看着她不语,慢慢的放下杯子拿起棋盘里的棋子下起棋来,这是何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