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沐浴完之后,刚准备跟岳落一起吃晚饭,便看见院外来的人正是江洛川身边的李福海。婉初带着岳落忙外出迎接。
“参见李总管。”
“苏姑娘快请起。”
“不知道李总管前来有何吩咐?”
“姑娘救了茹妃娘娘有攻,皇上特命老奴来请苏姑娘去用晚膳。”
“那可真是不敢当。”
李福海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婉初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做了个请的手势,婉初当然不会拒绝也拒绝不了,带着岳落前去赴约。
晚膳安排在祥云庭中,院子里花团锦簇,点着蝶恋花的宫灯,晚来清风吹着宫灯轻轻的摇晃。月半隐云中,院子中摆着张桃木桌,桌子上摆着各色佳肴并美酒。
“皇上万福金安。”
二人上前俯身,江洛川招了招手让婉初过去,婉初笑盈盈的上前,站在他身边,月光倾泻而下,婉初粉蓝色的衣裙也染上了层月光,如墨的发因为未干随意的挽着。
“茹妃的事情你功不可没,说说要我怎么赏你。”
“这个奴婢可不敢当,不管是谁掉进水中,只要奴婢碰上了都会救的。更何况茹妃娘娘她怀有身孕。”
“忘尘你怎知茹妃娘娘怀有身孕。”
江洛川很是诧异,自己都是昨晚才刚知道茹妃怀有身孕之事,眼前这个女人是从何得知的,据他所知苏忘尘跟宫里的妃子并无来往,只前些日子有好些妃子去过海棠院,但是茹妃并不在其中。
“奴婢梦到过一条大鱼游到了澜贵宫,奴婢记得老人家有说过,梦到大鱼是个好的胎梦,那条鱼游到澜贵宫,奴婢梦的是茹妃娘娘的胎梦。”
“还有这样的事情。”
“皇上老奴也听说过,若如苏姑娘的描述那确实是个胎梦,而且所怀胎儿将来必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一旁的李福海也随声符合着,婉初觉得好笑,这样事情她从前听她娘亲说过,当年她娘亲怀她的时候就坐过那样的梦,梦到一只九天凤凰落在自己的身上,在茹妃的事情上,婉初用了胎梦这么个事情,不过是想借机告诉江洛川有些事情罢了。
“若此说来,茹妃怀的孩子将来必有一番作为该是个男孩。”
江洛川示意宫女倒酒,宫女给他们二人各斟了杯酒,二人举杯饮尽了杯中美酒,婉初觉得有些冷,她有些担心体内的寒毒再次发作。但此刻她也只能祈祷早点结束。
“奴婢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眼前的女子喝了几杯酒后两颊绯红,有些醉意的跟他说着话。江洛川看着她,她的身影她的声音都跟宁婉初重叠到了一起。他有一刻想让她喝醉,酒后吐真言会不会告诉他,她到底是谁呢?他心中一直对此有过期待她就是她,她若活着他的愧疚感会减少,她若不是她,他也高兴那么她对他就不会有恨。
“白日里奴婢被茹妃娘娘邀去湖心亭喝茶,奴婢在自己的茶杯上发现了细小的粉末,当时并未在意,奴婢还没来得及喝下,娘娘站起来后就倒下掉进了湖水中,这事后奴婢仔细的想了下有些后怕,猜想会不会......?”
婉初没有把话说下去,但这其中的意思江洛川肯定是猜到的。江洛川眉头紧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轻抿了口酒缓缓的放下杯子。
“你的意思我知道,看来有人是不想朕的孩子出生。”
江洛川心中已经有数,并不怀疑婉初说的话,昨晚茹妃也央求自己不要对外声称她有孕之事,还说了宫中妃子但凡有孕之人都未超过三个月便滑胎,现在想来是在暗暗告诉自己有人要对他皇家子嗣不利,对于此事茹妃也早有察觉。
“这个奴婢也不敢妄言。”
“忘尘此事我交予你去暗中调查,到底谁是哪个想要朕孩子性命之人。”
“如此责任重大之事,奴婢恐无法胜任。”
“我说你可以便可以。”
婉初无法只好点头答应,对于皇室来说没有什么比血脉更为重要的了。晚风阵阵,婉初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岳落在旁忙将披风给婉初披上,江洛川说道:“你身子可还好?明日叫太医过来瞧瞧。若染了风寒可以要遭罪的。”
“多谢皇上关心,奴婢无碍,阿止......那个欧阳神医知道奴婢身子弱给奴婢开了好些补身子的药。说等药吃完了他再过来。阿......欧阳神医真是个好人很体贴。”
“你叫他阿止?何时你同他的关系如此之熟了?”
“呵呵.....他说叫阿止就不会那么生分了,他这人很好前些日子还带奴婢参加了观月节,奴婢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热闹的场景,他还送了奴婢面具呢?”
婉初嬉笑着跟江洛川讲述那晚观月节的所见所闻,讲到开心的地方还站起来用手比划着,江洛川不语只看着她,原来她也会有这样开心时候,不若跟他在一起时那样的疏离感,这个女人跟他在一起时连笑都那么的谨慎尽管笑起来妩媚动人。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开心?”
“挺开心的,奴婢在月国没有什么朋友,阿止是奴婢唯一的朋友。”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