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茹妃只是看着江洛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问她所指何人？难道他就没有怀疑过在整个后宫里唯有那个女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吗？
“你但说无妨。”
江洛川见茹妃的眼中带着恨，然后又一点点的转为失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上天才会惩罚让他至今未有子嗣。
“没有真凭实据臣妾不敢乱说，毕竟那人的地位在后宫中无人能及。”
“此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臣妾想见苏忘尘。”
“见她？”
江洛川有些差异，还有茹妃的话明显的将矛头指向了皇后。
“难道皇上不想臣妾见她？”
“明日朕宣进宫陪你。你早些歇息朕还有公文未批。”
“恭送皇上。”
此时茹妃忽然提起苏忘尘的名字，江洛川有些诧异她们之间没有往来，而茹妃在受了如此打击之后想见的居然是苏忘尘。
“李福海，明日宣苏忘尘进宫说是茹妃要见她。”
“喳！皇上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
江洛川回到御龙殿后，便坐到紫檀木座椅上，随手翻了几页李白的诗集，却没有往日里欣赏的雅兴。
“等等。”
“老奴在。”
“李福海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对今日茹妃说的话你怎么看？”
他叫住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李福海，问他对于茹妃小产这事的看法，李福海顿了顿才微微笑道：“这事老奴怎好说呢？”
“朕让你说，说对说错朕都不会怪你。”
“宫中但凡有孕的嫔妃都未诞下子嗣，且身孕不超过便会滑胎，茹妃这胎怀的最久也不过六月有余，此事确实有些古怪。”
李福海说这话心里自知皇上对于此事，对于茹妃今晚的话是产生怀疑的，否则他便不会问他一个奴才。正因为这样他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朕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李福海俯身退下。江洛川揉着疲惫的额角，喝了一口李福海方才为他沏好的安神茶，失去自己的骨血他怎能不难过，太医说是个已成形的男婴。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晕倒在宫里，好久才醒来，一睁开眼就问他孩子的情况，确定孩子没有后，老泪纵横道：“造孽啊！报应啊报应，皇帝你当年杀气太重。若无子嗣你辛苦得来的江山还是让给你的兄弟，那么当初的争夺又有何意义。”
江洛川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太后所指的杀气太重是何事，当年梅花山庄一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被杀后整个山庄被烧毁，是他亲自带人去办的。
事隔三年之久，他每每梦到依然会有一身冷汗，可他觉得自古哪个帝王不是手上沾满鲜血才坐上龙椅的。
“皇上！这么晚还不歇息，还在想茹妃小产的事情吗？”
不知何时，宋灵玉进来了，穿着明黄色绣着凤凰的华服，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戴着凤凰式样的金步摇，艳丽的妆容下她的脸不知道是烛火摇曳的原因还是怎么的，竟变得模糊起来。
“朕失去了孩子你可替朕难过？”
宋灵玉一惊，后换上哀伤的表情，只是这个问题他从前从未问过自己，今天他这是怎么了？难道......
